梅森慢条斯理的举起了企鹅伞，他轻声说：</p>
“蝙蝠侠觉得人都该有第二次机会，但我更喜欢快刀斩乱麻。”</p>
“胡言乱语！”</p>
猫女挥起鞭子打向梅森，年轻人也扣动伞柄，将亲手装入伞中已经开启的颅内干扰器扭到了攻击模式。</p>
无形的电磁波显然比飞舞的鞭稍来的更快。</p>
在猫尾鞭抽打梅森之前猫女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恶心欲吐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到了二层的栏杆边。</p>
那失去目标的鞭子被梅森一把抓住，狠狠一拽就将猫女的长鞭拽的脱手。</p>
眼看着梅森手持那不断散发出怪异力量让自己持续眩晕的伞走过来，猫女一咬牙拔出了苏杰之鹰翻转着剑刃刺向年轻人。</p>
刺眼的剑光四散开，但提前遮住了眼睛的梅森没有被干扰到，还将藏在手中的一小瓶墨绿色的初级麻痹药水撒出去。</p>
液体溅出到身上让猫女四肢发麻，翻着白眼瘫软在地顺便低头干呕了一声。</p>
果然，再漂亮的女人做出这种动作也会严重影响她们的魅力。</p>
“这东西开启后就会烧毁附近的电子设备，所以你刚才诱使我说出的那些话是没办法被蝙蝠家族的人听到的。”</p>
年轻人靠近时轻声说：</p>
“我真的没有恶意。”</p>
“梅森，这样不对！”</p>
猫女挣扎着说：</p>
“你杀死了一个罪犯，那意味着你也成为了罪犯！罪犯的总数没有变！这毫无意义。”</p>
“说得好。但我得提醒一下你，赛琳娜，我刚弄死了347个罪犯。”</p>
梅森如此说着走到近乎晕厥的猫女身边，将手提箱打开激活无形延展咒又拉起她的手将猫女抱起来。</p>
先让她的双脚进入打开的箱子里，又对还在挣扎的猫女说：</p>
“别去那栋公寓的地下室！也别出去乱走，我把麦格小姐，牙牙和毛毛养在那里。你就在二楼和顶楼活动，那里还有些水和食物。</p>
休息一下吧，赛琳娜。</p>
等我忙完这里，我们就需要好好谈一谈了。”</p>
“你打算把我装进这个箱子里？”</p>
赛琳娜这会天旋地转非常难受，猫女大人咬着牙说：</p>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p>
“幸运的是，我们都很正常。我觉得你的九条命可能也已经被你浪费的差不多了，所以请牢记我的叮嘱，如果你不想变成一名丧尸美人的话。”</p>
梅森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p>
他双手松开的瞬间，怀里的猫女就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天旋地转着如坠入万丈悬崖一样嗖的一声坠进了脚下的手提箱里。</p>
她拉长的尖叫声还在回荡。</p>
但手提箱的盖子在下一刻主动合拢起来，又在原地震动了一下便让这里彻底安静下来。</p>
“咔”</p>
手提箱的锁被合拢起来，被梅森提在手中。</p>
年轻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将企鹅伞的干扰器关闭，又活动了一下肩膀把隐身衣重新披好下了楼，很快绕到了戈登局长和几个警察藏身的牢笼附近。</p>
这里的一群丧尸还在游荡，企鹅人大佬也在其中。</p>
梅森取出配枪射杀了几个，将它们引入另一边的监区又将栅栏门锁起，这才出现在了人都已经麻了的戈登局长和警察们眼前。</p>
“我把它们关起来了，幸亏那些家伙足够蠢。”</p>
重新出现的梅森擦了擦脸上的污痕，一边给警察们打开囚笼，一边对他们说：</p>
“那几头怪物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们去了哪会不会回来，但我们现在必须冒险离开了！戈登，你还能走吗？”</p>
“我可以。”</p>
已快绝望局长此时满脸喜悦。</p>
他看了一眼手中打光了子弹的步枪将那烧火棍丢在一边，又接过了梅森丢来的手枪咔的一声上了膛。</p>
年轻人则帮忙将两个伤员扛起来，确认他们不是被丧尸咬伤之后，就带着一行人往被风筝人炸塌的出口赶了过去。</p>
这一路上当然还有丧尸冲出来试图留下几个倒霉鬼，但有梅森和戈登的好枪法保驾护航，一行人最终有惊无险的赶到了倒塌的出口处。</p>
这里已成一片地狱光景。</p>
那些后续冲进来营救老大的企鹅帮成员在这里不幸正面遭遇了游荡的丧尸，其下场已经不言而喻。</p>
光从地面上可怕的血迹和残留物来看，奥斯瓦尔德花了十几年打造出的势力在今晚之后注定烟消云散。</p>
“天呐，出口被炸塌了，我们出不去了。”</p>
一名警长看到眼前被倒塌的入口墙壁时便抱着脑袋绝望的蹲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面露苦涩。</p>
更糟的是身后还有丧尸们低沉吼声在传来。</p>
但戈登没有停下。</p>
他在附近寻找着可用的东西要把自己的兄弟们带出绝境，梅森刚想要帮忙却听到了外界有某种熟悉的引擎轰鸣声。</p>
对此更熟悉的戈登更是直接大喊到：</p>
“是蝙蝠车在外面！快躲开，蝙蝠侠来了！”</p>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p>
十几秒后随着一声震动大地的巨响，那被炸塌的监狱主建筑物的出口像是被坦克高爆弹正面击中一样爆炸开。</p>
在碎石四溅中酷炫霸气的蝙蝠车撞开阻碍的石块冲了进来，顿时让这群劫后余生的警察们心中非常有安全感并欢呼了起来。</p>
蝙蝠战机也在外面的夜空中游弋还将大功率的灯光打入破口，在那强光的照耀中，蝙蝠车的车舱滑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站了起来。</p>
梅森往那里看了一眼。</p>
在强光中只能看到一个披着披风的轮廓，但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夜翼代班的蝙蝠侠。</p>
那是布鲁斯·韦恩！</p>
真正的蝙蝠侠身上有种永远无法作伪的独特气质，就好像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他出现就意味着再可怕的危机也不值一提。</p>
黑暗骑士回来了。</p>
就和以前无数次一样。</p>
在这座城市需要他的时候，他从不缺席。</p>
但梅森却在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悄然后退了一步，他已无法像之前那样坦然的面对这个自己曾经最喜爱的超级英雄了。</p>
在亲手释放了丧尸兽将黑门监狱化作地狱之后，梅森便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和蝙蝠侠站在一起。</p>
但他并不后悔今日的选择。</p>
今日之事让自己获得了安全，对整个哥谭而言也有益无害。</p>
自己尊重眼前这个男人却并非一定要盲从于他，他可以向蝙蝠侠学习却不需要成为布鲁斯·韦恩的拙劣模仿者。</p>
他可以依靠自己在这个新人生开启的世界里走出自己的路，或许不会被歌颂，但就和今夜发生的恐怖故事一样，注定会在哥谭市流传好多年。</p>
他不必向谁屈膝，也不必向谁谄媚。</p>
虽然可能有被蝙蝠侠发现并亲手抓获扭送阿卡姆疯人院的风险，但梅森必须承认，相比亦步亦趋的成为乖巧的蝙蝠崽子...</p>
他确实更喜欢现在这种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觉。</p>
带着这样终于坚定下来的想法，在蝙蝠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梅森仰起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p>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主动伸手说：</p>
“这次你来晚了，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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