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言重！”李林满脸谦虚，说：“我是批发商，您是零售店，将来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p>
孙明俊笑而不语，从背包里掏出两瓶125毫升的劲酒，说：“相逢即是有缘，陪我喝两杯吧。”</p>
这时hellooto铃声响起，柳明辉小声接电话，“二姐你记下，这是二林哥的电话号。”</p>
柳盼娣说：“你的设计图还不错，你二哥在干嘛呢，让他接电话。”</p>
柳明辉起身走两步，小声说：“我们在火车上，二哥正和书店孙老板聊天，有什么指示我帮你转达。”</p>
柳盼娣说：“注意安全！还有，你要是敢带他去歌舞厅那种地方你就死定啦。”</p>
电话被挂断，柳明辉哭笑不得，他去歌舞厅为什么死的是我？</p>
李林和孙明俊聊了一路，从《九三年》聊到《万历十五年》，从巴黎圣母院聊到郑城火车站。</p>
下午4点李林去建行郑城市分行，预约取款25万元，一下子惊动了行长。</p>
行长办公室，冯跃进反复确认取钱的用途，笑着说：“李老板，我明天派经警陪你去提车。”</p>
李林急忙摆手，“不必了吧，那样太麻烦。”</p>
“一点都不麻烦。”冯跃进说：“你是大客户，25万也不是小数目。”</p>
“多谢冯行长。”李林起身握手。</p>
他还欠建行10万贷款，他们害怕李林取走大额现金。</p>
坐车租车去文化厅职工家属院儿，柳明辉说：“如果你欠银行1千万就能在街上横着走，银行会帮你擦屁股。”</p>
李林说：“暂时还欠不了1千万，不过你说的对，他们会帮我解决99%的麻烦。”</p>
“就是这个理。”柳明辉小声说：“我爸说，不欠银行钱的商人不是真商人。”</p>
“你爸活的通透。”李林给司机6块钱，拎着20斤花生油走进家属院儿。</p>
5号楼下把油桶给柳明辉，掏出手机挂在腰上，一口气上5楼摁响董震家的门铃。</p>
当初在郑城卖影碟时结识董震，他儿子董家柱是文化稽查大队长。</p>
房门打开，董家柱隔着防盗门打量李林，很有礼貌的说：“同志，请问你找谁？”</p>
李林说：“董叔您好，我叫李林，来拜访老爷子。”</p>
董家柱见李林西装革履，腰里还挂着手机，就让李林先等等。</p>
很快董震出现，想不起李林是谁，“我看你有点面熟，你是哪位呀？”</p>
李林说：“5月份我跟您下过棋，还卖给你5张戏碟，1套宰相刘罗锅电视剧。”</p>
“哎呀，是小林。”董震赶紧开门，说：“好久不见，快进屋说话。”</p>
李林提起油壶说：“这里俺家榨的花生油，俺母亲让我给您带过来。”</p>
“这孩子，来就来呗，拿东西干啥？”董震更高兴，拉着李林去沙发上坐。</p>
花生油在农村不稀罕，农民自己种花生自己榨油。</p>
在城市里有点稀罕，死贵死贵的，一般人家都是吃大豆油、葵花油等等。</p>
董震问起这半年的经历，李林言简意赅讲述，惊的董震竖拇指。</p>
董家柱也有些惊讶，当初只觉得李林懂事，没想到他能搞这么大的事。</p>
董震说：“小林，这次来郑城想往哪方面发展？”</p>
李林实话实说，“我想开家小书店，做个小书商。”</p>
董家柱两眼一眯，终于明白李林的来意，这小子是来拜码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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