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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2)

水洛烟则一直很安静跟慕容修边上,不卑不亢。随着慕容修道:“见过凤将军。”

“二位请。”凤惊天对着慕容修点点头说道,率先走入了军营。

慕容修和水洛烟相视一眼,他轻牵起水洛烟手,从容走进了军营。凤惊天看着两人,示意一旁将士送上椅子,而他则坐将军主位之上。三人沉默了一会,凤惊天先行开口说道。

“今日不知晋王爷和晋王妃来我这小小凤翔关是为何?这晋王爷不是边陲自立为王?既是如此,那你我便是敌对,恐怕来着凤翔关,有些不妥吧。”凤惊天说直接,就如同他性格一般,棱角分明。丝毫不曾因为这为官,而变得有些许圆润。

慕容修淡笑一声,道:“既有些不妥,这凤将军不也以礼相待?就证明,凤将军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

“哼。”凤惊天冷哼一声,又道:“晋王爷有何事,请直言。”

慕容修看了眼凤惊天,倒也不隐瞒自己来意,冷静说道:“这天下情况,凤将军如此聪明之人,岂会不知?这鸟择木而息,自也该找个适合自己生存地方。而这人是如此,若连基本安居乐业都已经不能保证,何来太平盛世?”

凤惊天听着慕容修说道,并不开口。慕容修看了眼凤惊天神色,微停了下,也便继续说了下去。

“皇上民心不,这也是事实。这登基一年多来,所作所为,凤将军不曾知晓?何况,这凤翔关内将领们,也数月不曾领导任何军饷。凤将军想来替自己将士着想,那么,这又可曾为将领们想过?这将领们也各有自己老小,若没了军饷,如何养家?再说,若真战事打起,凤将军又有几层把握?”

慕容修徐徐善诱对着凤惊天说道。凤惊天岂不知这天下局势,又岂不知慕容修所来之意。他看着慕容修,冷笑声,道:“晋王爷这可是来劝我归降?”

“归降不敢,只是希望凤将军替天下百姓考虑。我不想和凤将军当面起了冲突。这对你我,都不利,对着凤翔关内百姓,也大大不利。”慕容修说言之凿凿。

凤惊天站了起身,看着慕容修,道:“我凤惊天为何人,晋王爷会不知?想让我凤惊天给晋王爷敞开城门,让晋王爷好打入京城?那晋王爷想多了,这是绝对不可能。我不是龙邵云,自然也不会沉迷晋王妃美色之下,不是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区区军饷就能轻易动摇。若是如此,晋王爷不怕就算有朝一日,你登上帝位,这些人,也会相同办法来对付于你吗?”

凤惊天说极其嘲讽,看着慕容修,脸上无一丝可商量痕迹。

慕容修不慌不忙,凤惊天性子,他和水洛烟前来凤翔关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了解。凤惊天若能如此顺利归降,那才是其中有诈。慕容修还想多言时,却被水洛烟轻轻拽了拽衣袖,摇摇头。

这时,水洛烟走上前,道:“凤将军,龙将军为我美色所迷惑?”她清冷嗓音冒出,问着凤惊天。

被水洛烟这么一问,凤惊天怔了下,不自看向了水洛烟,很道:“这龙邵云爱慕晋王妃,谁不知?我有说错什么吗?”

“爱慕和迷恋是两回事情。何况,龙将军为人,凤将军会不了解?此言不免有些过了。我名节不重要,因为我水洛烟从就不是乎这些人。但是,龙将军声誉却不如这么诋毁。”水洛烟语调有些生冷。

不给凤惊天任何反驳机会,水洛烟又接着道:“说龙将军贪恋美色。这世间美人何其之多,难道凤将军就是铁石心肠,不曾有任何儿女情长?还是,真把儿女情长放如此下?”她咄咄逼人问着凤惊天。

凤惊天被水洛烟这么一问,不免心中大惊。水洛烟是何许人也,凤惊天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看着水洛烟眸光之中,难免出现了一丝不自,显得几分犹豫。

“晋王妃言下之意?”他终于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轻笑了声,道:“我江南朋友,曾见到一个异域女子,带着一岁稚儿,出没江南赫赫有名青楼。而现今,这个孩子也应该五岁有余。只是,目前江南也显得动乱,不似以往那般平静祥和,真不知,会发生何事。”

水洛烟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径自说起了夏浅儿告诉自己事情,又道:“这名女子,名叫熙儿。不知,凤将军也可有兴趣?”

说到这,水洛烟停了下来,看着凤惊天。凤惊天本沉稳脸色,如今也已经发生了变化,脸上复杂神色闪过,却仍始终不发一言。水洛烟倒也不催促,看了看天色,心中默算了下时辰,从容看向凤惊天。

这时,慕容修才开口道:“凤将军,我夫人向来直爽,有什么说什么,若有得罪地方,还请凤将军见谅。”

而后两人相视一眼。水洛烟便知,夏浅儿所说人,正是凤惊天夫人。柳名伶和水洛烟说了这个消息时候,也显得几分不确定。水洛烟亲自询问过夏浅儿,夏浅儿说,她也只是看见这名女子,写一手漂亮字,而那宣纸之上,永远只有一个凤字,再无其他。

而凤惊天有夫人传闻,也许京城人并不为知,但是这三关以外人,总是有些传言。慕容修既然要突破这三关进入京城,水洛烟自然会收集情报,这一来,不免让水洛烟做了一个大胆假设。

因为,这名异域女子年龄,身份,相貌,都如同传闻所说一般。于是,水洛烟下了赌注,才今日,和慕容修一同到了凤翔关,想试图以此说动凤惊天。而凤惊天神色看得出,他惊愕。

看来,这招棋是走对了。

“晋王妃所为,这个三关之内,早就是一段佳话。”凤惊天对水洛烟倒是有着极为正面评价。

水洛烟淡淡笑了笑,道:“凤将军,真是过奖了。”

而后,三人陷入了一阵沉默。慕容修站起身道:“刚才我所言,请凤将军多加考虑。现今太皇太后仙逝,七日未过,我按兵不动。一旦过了七日,我定会举兵打回京城。这凤翔关便是第一战。而我不希望有一日和凤将军会沙场上见。”

慕容修这话,已然是下了战帖,余下,便是凤惊天决定。而一旁将领们,听到慕容修所言,也立刻站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嚣拔弩张多。水洛烟此刻却从不曾言语,安静站慕容修身边,她一言一行,已经明确告诉众人,慕容修,她亦。

凤惊天一挥手,场人才顺从坐了下来。

“上酒。”凤惊天突然开口道。

一旁将领很端上了三个酒杯,一个酒壶。凤惊天亲自斟满了酒,递到了两人面前。慕容修看了眼凤惊天,从容结果,水洛烟微微含笑,却也不曾拒绝。

“不怕我下毒?”凤惊天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笑道:“这素来不杀来者。何况是凤将军这么有原则之人?”说完,慕容修一饮而,而水洛烟也抬袖一饮而。

而后,两杯空掉酒杯重放到了托盘之中。凤惊天看了两人许久,才仰头,喝掉了杯中之酒。就这时,突然,门外跑进一个士兵,速对着凤惊天说道:“凤将军,军营外来了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孩,指明要找凤将军。”

这话一出,凤惊天脸色一惊,猛然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却淡笑出声,道:“看来有人找上门了,凤将军,我和晋王爷就不多加打扰。后会有期。”

说完,水洛烟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点点头,从容牵起水洛烟手,两人再一次走向了军营之外。而蠢蠢欲动将领们,却凤惊天眸光之下,而变得安分多。

一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军营,从跃马而去时,将领才一旁开口问道:“将军,这是捉拿晋王和晋王妃大好时机,将军为何错过?”

“你真认为,晋王和晋王妃是空手而来?”凤惊天嘲讽问着自己将领。

将领立刻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一旁人,细细议论着。似乎也有些人,被慕容修先前话给震撼到。这龙邵云已经投靠慕容修,不是秘密。这张子龙老将军死,是慕容澈一手造成,场人,也心知肚明。而慕容修这一年多所作所为,百姓心中有多重分量,自然不得而知。

何况,这凤翔关,可不是只有这些驻守将军,还有不少百姓生活此。他们奋勇反击,但是,百姓若愿意替慕容修等人掩护,对他们也是大大不利。而确实朝廷所为,也让不少将领蠢蠢欲动,若不是碍于凤惊天声望,也早就投奔到慕容修阵营之中。

“你们也想着投奔慕容修?”凤惊天问着场人。

场一片沉默。这时,凤惊天看向了一直跪地上,等待凤惊天答复士兵,淡淡说道:“把人带到我帐中。”

“是。”士兵立刻领命而去。

凤惊天看了眼众人,这才从容而去,独留下众人原地议论纷纷。而凤惊天自也知,慕容修和水洛烟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而这水洛烟留一手,却真足以让凤惊天天平,发生了偏移。

这慕容修,有水洛烟相助,还有何事完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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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修和水洛烟两人策马,一路上并不曾有任何情况发生。一直到到自己军营之时,慕容修才开口问着水洛烟,道:“你这把人直接给凤惊天送了去,若凤惊天仍然阻挡了我们去路,那又如何?”

水洛烟也慢下了脚步,淡淡答道:“凤惊天心中,自有一把称,会思量妥当。再强硬男人也有温柔一面。至于事成与否,几日后,不就便可知道了?现,还是拔营回山庄,我们还需替自己留些后路,做好谋略。若凤惊天有意投靠,那么,这两日之内,便有消息,若不愿,那么,太皇太后头七结束,便是举兵之时。”

水洛烟说明了,慕容修点点头,不再多言,两人朝着寨子方向而去。小七一直寨子口等着慕容修和水洛烟,看见两人身影时,那纠心头不安才稳稳放了下来。连忙急急迎了上去。

“王爷,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小七松了一口气,对着二人说着。

“小七,我什么时候回不来了?”水洛烟跃下马,笑着对着小七道。

“是,夫人英明!”小七也不介意此刻多拍水洛烟马屁。

慕容言,龙邵云等人也听到了声音,速走了上前,围两人面前,慕容言开口问道:“四哥,情况如何?”

慕容修道:“等。”便再无其他话。

水洛烟这时,接口道:“先回山庄。太皇太后头七一过,便正式攻回京城。”

“是。”众人齐声应和。

一行人,重朝山庄方向而去。才到山庄,便马不停蹄开始研究起了今后战事。但很,这议论,也被一轮争执而停滞不前。

慕容修并不赞同水洛烟随着他们一起打入京城。而想让水洛烟山庄内等一切稳定后,自然会派人来接他们母子三人。而水洛烟却反对这样做法,定是要随着慕容修一起前往。

“烟儿,这自古从军,哪里有女子跟随道理!”慕容修不赞同说道,口气里坚持,不容他人拒绝。

水洛烟眉眼一样,走到了慕容修面前,道:“自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为何女子不能从军?何况,我有亲自领兵打战吗?我只是帐营之中,给王爷出谋划策。何况,这王爷若去了,独留我一人山庄之内想太平盛世,你以为我呆住?王爷不怕我事后跑出,这不会让王爷加担心吗?”

水洛烟丝毫不曾退让,就这么看着慕容修。一旁人识趣不参与两人之间事情。水洛烟又走前了一步,道:“再说,山庄之内有飞雪看着,王爷别拿山庄之内需要一个当家这种事情来搪塞我。无用。”

“烟儿,你……”慕容修对水洛烟没了脾气。

这时,慕容言站起身,道:“四哥,让四嫂跟着吧,这样能看着四嫂,你也会放心些。而山庄内,我也留了大量暗卫,还有塞北王人,我想,不想不会出事。”

“晋王爷,无需当心,这一切本王自会安排好。”慕斐耘也开口说道。

水洛烟挑挑眉,看着慕容修,等着慕容修给自己一个答复。终于,慕容修妥协看着水洛烟,一脸无奈道:“烟儿,军营不比王府,一定要听令行事,且不得鲁莽。若没我命令,严禁离开军营半步,若有违背,那也是按照军法处置。”

慕容修让步了,但是他眸光之中也含了警告之色。水洛烟淡淡笑了笑,道:“王爷放心,这些,我心中自然明白。”

“好。”慕容修停止了这个话题。

水洛烟安静福了福身,从众人面前消失,从容走回主屋。众人也不曾因为这突如其来小插曲影响了正常进度,继续研究起了该如何率兵攻打凤翔关一事。

水洛烟从容走回了主屋,收起了先前情绪。薄荷也听到了消息,看着水洛烟,一脸不赞同,道:“夫人,您这样去,万一……”

“姚嬷嬷,薄荷,御风和玲珑就拜托你们了!我若不去,山庄之内,不会安心。提心吊胆过每一日,终有一天,我也会被逼去。王爷哪,我定就哪。不离不弃!”水洛烟认真看着两人,仔细交代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细润女声,道:“嫂嫂,山庄内有我,你和师兄就放心去吧。我们会山庄内,静候佳音。”

“飞雪,一切有劳了!”水洛烟感激看着若飞雪。

若飞雪淡笑不语,一切不言中。而就这时,柳名伶身影也出现主屋之内,水洛烟看向柳名伶,笑问道:“三娘可是有事来找洛烟?”

“无事。只是想和洛烟说一声告辞。三娘想先行离开,回云南山找师祖。三娘心愿已了,浅儿也有了好归宿,三娘没道理山庄之内继续呆着。所以前来和洛烟说一声。”柳名伶缓缓说出了自己目。

水洛烟沉默了下,才道:“三娘已经有了决定,洛烟自不会多说什么。三娘一路珍重。这段时间来,多谢三娘鼎力相助。”水洛烟淡淡对着柳名伶说道。

柳名伶含笑点点头,道:“若将来,有需要三娘地方,三娘定会全力帮忙。至于宝藏事情,也许三娘师祖,也会有所消息。”

“是柳氏一族人吗?”水洛烟疑惑问着柳名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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