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易寒看过了太多好人变成坏人，坏的彻彻底底的例子。
越是正直的人，一旦她落入黑暗的深渊，无法爬起来之后，她就会被污染，甚至成为那个深渊里，最可怕的一个！
露西靠在易寒怀中，他说的话，那么有感染力，她深信不疑。
后来的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
蒋璇被撤职，接受了法律的制裁，但是易寒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曾经单独去见过她一次。
蒋璇在狱中，整个人虽然颓废，但依然能看出，她以前作为军人时的骄傲和荣耀，她再次见到易寒，似乎很是欣慰，但是易寒问她，究竟是谁帮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蒋璇惨淡勾唇，“没有谁，都是我自己做的。”
“不可能，蒋璇，你如果跟黑道有这么密切的联系，一定会被人察觉，这次帮你做事的人，才是主谋，你如果想减刑，就把这个人交出来，我会帮你的。”易寒看着对面的蒋璇，他算是言辞恳切了，但面目依旧冰冷罢了。
这是蒋璇看习惯的，他平时对谁都冰冷的样子。
如果不是看过他对女人也会有温柔的一面，蒋璇猜想，她这辈子都会很满足的。
因为他对谁，都是一个样子。
可老天偏偏爱捉弄人，她看过他温柔的样子，看过他想细心呵护一个人的样子，看过他……对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蒋璇苦涩的勾起唇角，“易寒，我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能逼我，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易寒目光淡然，“你说。”
“我这么多年追求你，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蒋璇苦笑着，她的姿态很卑微，但是她真的想知道，这么多年，易寒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
易寒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弧线，似乎是在思考。
蒋璇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你走吧。”
她宁愿独自回去待在窄小的牢狱里，也不想看他这副模样。
他的冰冷，太伤人了。
“蒋璇。”
易寒叫住已经起身的她，他缓缓开口，声音带了丝蒋璇以前从未听到过的柔和，“从小认识的时候，我就非常欣赏你，你是个优秀的人，很多男人都比不上你，你的坚韧，你的豪爽，都让人十分敬佩，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十分荣幸，能够跟你当朋友，战友，甚至是世交。”
蒋璇蓦地回头，泪水在眼角颤抖，“真……真的吗？”
她没想到，易寒原来，一直很欣赏她吗？
“是，我非常欣赏你，但是很抱歉，感情上的事，我无法回应你，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你。”易寒如实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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