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技术成功赶超国际进度后，大家都觉得自己选择没错。
以至于秦晏离开研究组，也被其他人理解成灰溜溜地逃跑，没脸继续待下去。
没人知道，秦晏只签了五年合同。
他提供技术，条件是将自己当成实验体交给医疗组，治好双腿。
何开奇打起精神，盯着眼前的人动了动嘴，却没能发出声来。
秦晏离开才一年的时间，他曾经提过的场面出现了。
西方闷不吭声，重新发布了最新芯片技术，他们辛辛苦苦才追上的进度，一下就被拉开，回到原点。
想到这，何开奇就丧眉耷眼底垂下头。
气氛压抑下来，安静太久的白草忍不住了。
“老师，这些是我交的学费，我会老实完成你布置的作业。”
“？”何开奇愣住。
“我其实可聪明了，你就教教我吧。”
“想认我当老师？”何开奇打量这场面，“你和秦晏什么关系？我这次来可是专门找秦晏。”
“我是他媳妇，他找你来就是为了教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别！”
何开奇坐正身子，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太光明正大的点子。
他之前不是没联系过秦晏，都被拒绝了，这次上门堵人也是打着耍无赖的心思，谁让当初预案技术被秦晏带走了，想要重新启动这个项目，只能秦晏来。
根据以往秦晏的态度，见到他肯定会被赶走。
何开奇再看秦晏老婆的眼神变了，他要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秦晏就没法了吧，那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不用麻烦，我愿意收你当学生，我们从今天开始上课，你想学哪门？”
要是不在他领域范围内，就回研究所去拉其他同事。
白草得到准确的回答，欣喜不已。
“我语文数学都要学。”
邵美琪端着茶水过来，顺便提点一句，“太太外语也可以选择一门感兴趣地学习。”
“好哇，但是时间会不会不够，我白天还要种地，只能晚上学。”
“时间当然以太太为准，这位老师是家教。”邵美玉解释道。
“那就都学！”
邵美玉倒杯茶，冲有些呆滞的老师微笑道，“老师，我家太太情况有点特殊，需要从小学一年级的音标算数开始学起，教科书是您自备，还是我来准备。”
“？？？”
何开奇愣了。
开什么玩笑？
天才秦晏的老婆是个文盲！
……
晚上九点。
秦晏坐在书桌旁，捧着一本书隔几分钟翻一页。
他旁边，高三生秦毅正在经历刷题火葬场，精力旺盛的少年正是坐不住的时候，以往刷一张试卷，东摸西摸要两三个小时才写一半。
而今天，姜秀打开门端着牛奶进来时，就见到儿子老老实实地趴在台灯下，刷刷刷地写着题，连她进来都没发现。
倒是秦晏的目光，从书本上离开，瞧见她轻轻点点头，嘘了一声。
姜秀在儿子的事上，从来都是最听话的，乖乖地放慢动作将牛奶搁在桌上就轻手轻脚地离开。
没两分钟，秦毅交了卷，递给秦晏伸手要摸下一张时，没了。
“唉？我卷子呢。”
“刷完了，已经九点，洗漱完就该休息。”秦晏声音不徐不缓，听得秦毅心情放松。
不像他妈，没写完念叨着让你继续做，不断刷，写完了怀疑他敷衍，让继续努力。
松散地伸个懒腰，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扭头就见他哥接起电话。
“喂。”
“一年级？”
“我一年级学的内容和现在不同，你需要我帮你问问。”
“大伯家有个小孙子正好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教科书应该可以找到。”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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