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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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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清檀园里万籁俱寂。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如雷贯耳。

江聿琛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如同帝王般俯瞰一切。长久的伫立后,他拨通了常峰的电话。

“喂,江总。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常峰的嗓音,带着些困顿的惺忪。

“我要你帮我去查黎夕最近接触的人,接触的事。越快越好,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所有的资料,摆在办公桌上。”

“是。”

“还有,找人替我跟着她。切记,千万不要让她发现。”

“好。”

chapter 44

第二天,当江聿琛离开清檀园的时候,黎夕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师兄,我是黎夕。”

“有什么事吗?”

黎夕犹豫了一下,开口:“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个同学在新都周刊当记者,是吗?”

新都周刊,z市影响力最大的娱乐周刊。一旦有负面新闻刊登出,足矣让任何人再一夕之间,身败名裂。

“是啊。”

“我想要一下他的电话,我有一些公司里的事情要跟他谈谈。”

“好,我等下把他的电话发给你。”

“谢谢师兄。”

挂断电话后,黎夕没有做其他的,只是反复地翻阅着父亲留下来的那一本《白马酒店》。泛黄的纸张,被她一页页的翻过。好几处都留下了深深的折痕,能看的出,手指的主人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此时的黎夕,早已被恨意充斥了头脑。她坚信,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终有一天,会连本带利地还给江霖和江聿琛。

拿到电话后,黎夕迫不及待地打通了那个电话。

“喂,你好,是程记者吗?”

“是啊。”

“有些东西,我想要跟你爆料。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外面谈一谈吗?”

电话那头的人,趾高气昂地,好像有些不耐烦:“关于什么的?你要知道,对于某些花边小新闻,我们周刊是不会大费周章的。”

“关于市长,江霖。”黎夕的嘴角僵了僵:“不,更准确地来说,是他的儿子,江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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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名程姓记者,约好的是在一家咖啡厅见面。黎夕整理了装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无骨些。她觉得,或许这样,能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更声泪俱下一些。

咖啡厅露天座椅处,如约而来的男人,一身休闲的装束,唯一能够展现他职业特征的,约莫是斜跨着的那一个相机包。他的表情有些高傲,眼睛微微眯着,活像是一幅鼠目寸光的姿态。

他耸了耸肩,靠在竹藤编织的椅背上,高高地翘着二郎腿:“说罢,是关于江聿琛的什么事?绯闻or商业秘密?”

“都不是。”

二郎腿重重地踏在地上,他瞪着黎夕:“那还有什么?我可不认为,我抽空出来,是听你说些没用的。”

黎夕定了定神,将目光从膝盖上,游离到那个人的脸上。澄澈的圆眸里,透露出超乎寻常的认真:“程记者,如果我说,江聿琛强/奸了她的妹妹,在八年以前。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呢?”

程姓记者看起来十分质疑,但更多的是不耐烦的样子。他的眉头皱的很深,朝黎夕摊开手:“拜托,小姐,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况且,我不认为江家这种豪门,发生这样的事情,会被你一个外人轻易地了解到。”

他瞟了黎夕一眼,一脸的不屑:“小姐,我看你是来编故事骗稿费吧。对不起,恕不奉陪。”双脚重重地在地上踏了一下,他挺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如果我说,那个被强/奸的,是我呢?”

“什么意思?”男人惊讶的回过头,重新回到座椅上,好奇而凝重地看着黎夕。

黎夕伸出右手:“刚刚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我是江霖的养女,名叫江黎夕。”

那名程姓记者满脸的不可置信,愣了愣,才伸出手。他几乎预感到,或许这一次,他会得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幸会,江小姐。”

黎夕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惊异。她浅浅地笑了笑,这样,正好是她想要的。可能,这个人可以添油加醋地,把整个事情描绘成她想要的那样。

“程记者,你大概也知道,很多年前,江霖收养了一个毒贩的女儿。然而,很幸运地,那个女孩就是我。后来,事情就像我刚刚跟你讲述的一样,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江聿琛强/奸了我。”

“然后呢?为什么当时居然没有一点消息呢?”他满脸的惊诧。

唇角微微上扬,黎夕的表情里,含着些嘲讽的意味:“江家要瞒住这件事,你不认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况且,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江聿琛就被送出了国外。而这个,就是江霖包庇、保护他儿子的方式。”

顿了顿,黎夕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一查。八年前,江霖把他的儿子送出了国外的时间,与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吻合的。哦,对了,应该是五月十八号。”

面前的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回答的声音了。一双眼睛,睁地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黎夕:“江小姐,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这个事情大致地讲一下吗?我用笔记一下。”

“好。”

那人掏出一本笔记本,正准备打开时,突然仰起头,问黎夕:“江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呢?我想……说出来,对于你百害而无一利。况且,说出来之后,你可能会失去江家这棵大树。而且,以后的生活,也一定不会太平。”

他拔出圆珠笔,在纸张下潦草地写下了几个字:“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不甘心,所以要抖出来吗?”他突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在十八岁的时候,遭遇非人的待遇。真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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