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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2 / 2)

玻璃器皿、各种医疗器械……看的医家人眼花缭乱。

要不是技术和脑洞限制,他们所能发挥的东西只会更多。

医疗器械是专门针对医家人所设计,很快的,医家人就上手了那些医疗器械,医疗器械可以帮助他们把人们体内的病状划分的更细,也让他们真切的看到了病与病之间为何不同。

有经费,有源源不断的药材,还有足够的病人供医家人施展,很快的,赵燕歌所需要的牛痘就被种了下去。

天花就是大秦境内流传过的一种传染病,每次出现,所造成的病发身亡者不计其数。

医家人通过对照组做了不少实验,最后牛痘在一众对照组种完全胜出。

这种依靠人力成功战胜传染病的例子不由让大秦百姓们振奋人心,为了防止今后的大人和孩子们有可能会出现天花这种病状,大秦开始了全国各地接种牛痘的活动。

牛痘就相当于给人的体力增加了一层抗体,这让他们在未来遇到了天花以后,身体自动就会出现免疫力。

民报的消息一出,由咸阳城发声,各个郡县纷纷相应,由于秦制度措施,有人带头组织,很快的,大秦百姓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在全国各地种了牛痘。

天花的消失让医家的人们体内注入了强心剂,全心投入到医学事业中去。

而为了更好的了解人体,医家的外科医者们向赵燕歌申请犯人死后的身体,协助医疗事业的发展。

大秦内并不是所有罪犯都有获得外出劳动的机会,牢内犯了死刑的罪犯自然也不少,每半个月上面都会清理一次牢房,看看里面有没有误抓的,或是冤判的犯人们,而能一直待在里面屹立不动的犯人们,无疑都是罪证确凿的。

这天,突然有人把一个犯了采花罪的犯人给提取了出去,犯罪事实摆在那里,采花大盗可没觉得自己有赦免的可能性,只得惴惴不安的跟在衙役们身后走着,他的手上佩戴着沉重的镣铐,跑都跑不掉。

突然,他看到了一群身穿白医,腰侧挂着药箱的医者们在冲着他微笑,“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采花大盗最常得哪种病?被人这么一说,犯了采花罪的犯人感觉自己浑身都痒起来了。

哪怕是有明文规定,明知故犯的人也依旧存在。

看到花柳病的症状,一群医者们谈论道,“他能干什么?”

“先把一颗腰子摘了吧,看肾是不是真的主管那方面的。”

“还有肝、脾、肺,看只留一颗心还能存活么。”

手术在麻醉中进行,那名犯人最后只看到那些人的嘴巴在对他着张张合合,声音却怎么也听不清。

等他醒来以后,只觉得身上某些位置突然一空,让他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起来。

“由此可见,人少了一颗肾,并不影响活动。”这个有趣的发现让外科医者们眼睛不由一亮,只觉得人体真是宝藏般的存在,而他们到目前都还只探索到皮毛。

而被他们如此对待的犯人听了他们对话以后恍惚不已,“我的腰子没了,我的腰子没了……那我以后还是一个男人么?”

“从医理上来说,只有切了那里你才不是男人,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医家人语气轻柔的询问道。

犯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等麻醉过去,他就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白色的人间地狱。

“没用的,从你的罪行被判定以后,你就没有了属于大秦子民的权利了。”不用医者们阻拦,在外面的衙役们就把男人又送了回来。

他们会用事实告诉男人,不要以为死亡就是所谓的终点,哪怕死了,同样也可以为他们医家提供应有的研究。

祸害那些良家妇女的时候男人没有后悔过,没有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导致再三的犯错,被判死刑时男人没有后悔过。

现在看着头顶上那明亮到不正常的灯光,男人打从心底身处,感到了深深的后悔。

第158章

黔中郡,大秦通往夜郎国的道路正在被修建着。

才刚出了黔中郡没多久,施工们就遇上了艰难险阻,一座崎岖的山脉横亘在了他们的面前,底层的工人们去向那些监工们拿主意。

看到山脉挡路,施工队内的监工道,“把山路给炸开,把山脉彻底打通,加大剂量。”

已经能熟练使用火药的工人们加大剂量,“轰——”的一声把山脉炸裂,瞬间,乱石纷飞,等动静停下来以后,工人们就去搬运那些碎石,把道路给清扫出来。

取两者之间最短的距离,施工进程自然快。

咸阳城内,此时已经开始了春闱考试,主考官为严晏、王生、齐廖,都是朝堂上这几年起来的新秀。

坐镇科举棚内,严晏几人身居高处扫过一排排的科举室,看到风刮不进去,雨扫不进去的科举室,

王生唇角微弯,笑着道,“还记得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考生所经历的考棚,再对比一下现在的科举棚,现在的考生们真是幸福。”

以前的科举棚可不是这样封闭式的,而是敞开着,有时候屋顶漏雨,外扫寒风,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彼时,一个好的考试天气是所有考生们可遇而不可求的吉时,哪像现在,就算下雨了,打在窗户上也只是给室内的考生们增添风趣。

科举室内温暖舒适,考生们的状态自然就好,比起以前的老式考棚时不时就会有人抬出去做对比,现在新式科举室让这个比例降到了最低。

朝廷就连那些屡试不第的老考生们都给收编了,这些学子们更加不成问题。

说到底,还是大秦百姓们识字的太少,以至于会认字的人都是一个宝。

当然,哪怕这种时候朝廷也没放过考察那些人的人品。

有时候人品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是它却能决定一个人做事的下限,朝廷是宁愿要平庸一点的文人给他分配一个底层活计,也不会要一个出色却底线低的文人让他身居高位。

在没地位前,那些人品败坏的人只能祸害自己的周边人,而有了地位,他们就敢祸害一方。

“也许,品德一项未来也是官员们必备的条件之一。”法家出身的严晏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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