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霆垂眸，“你爱他？”
赫澜低着头，睫毛微微抖动，面对小北，她始终说不出伤他的话来。
可随着他死亡的消息传来，与一日复一日见不到他时的思念所摧残，她终于，点了头。
“是，我爱他。”
北霆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他挪开视线，紧盯着面前的河水，蓝眸忽明忽暗，最终竟有股血sè一闪而过。
在那一瞬间，赫澜感觉到了杀气。
她迷茫的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仍旧淡然的小北。
“对不起。”
她欠他一句对不起。
北霆笑了笑，“如果我不接受呢？你会如何？”
赫澜看向头顶的明月，“那就把命给你吧。”
男人的蓝眸一眯，有股难以言喻的危险，“为了他，都愿意去死吗？”
“小北，我们之间始终是我欠了你的，而我不光欠你的，我还欠他的，造化弄人，我挣扎不了也抵抗不了我的心。”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之后，很久的很久，她都没有再听见小北的声音。
只有那道清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他的脚步声快要消失时，她听到了一声特别轻的声音。
“可是赫澜，我并不想放手。”
赫澜无声叹了口气，眉毛轻拧，觉得心力交瘁。
她的白发被她弄成了黑sè，好在不是自然生长的，而这也是在听到那父女俩死亡的消息之后才这样的。
但是赫澜不信，她一点都不信他们死了，所以她要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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