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以晴不说话，顾培衍道：“他们的错与你没有关系，这句对不起，还lún不到你说。”
“哥哥，我知道，即使现在是我母亲在这里向你道歉，你也不会接受。但是，我还是要替她向晚姨诚心的道歉。”
“你知道的。我不想听这个！”顾培衍依然是眼神淡淡，“以晴，你很聪明，我要做什么，你是清楚的。不过，你刚刚的表现，也让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沉默了半晌，才又道：“我再问一句，林少辰，你就真的那么放不下？非他不可吗？”
顾以晴倒是没有想到哥哥会如此直截了当，但她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之前在楼上那么久，就是想了很多，知道最后顾培衍还是要劝她，因此，她也想好了要怎么说。
“哥哥，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顾以晴道。
“……”顾培衍没有开口，却是撇了下嘴，示意她问。
“当时娶嫂子的时候，你是不是非她不可呢？”
顾培衍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顾以晴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如果她不问，他大概从来也没有想过，因此，她问出来的一瞬间，他无法立刻回答她，而是垂眸微微思量了一会儿。
“哥哥，这个问题……你还需要考虑很久吗？”没有立刻得到答案，顾以晴倒是有些着急了。
顾培衍依然没有回应，又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要听实话吗？”
顾以晴翻了个白眼，“当然了！你若不说实话，我回头告诉嫂子去！”
“呵呵，你这么说，那我可就更不敢说了！”顾培衍道。
“哥哥……”
顾培衍轻笑一声，“那我们来个约定，你若答应了，我就说！”
“答应，答应，你说嘛！”
“很简单，就是我跟你说的，你不许告诉你嫂子！”
顾以晴一听，竟眯起眼睛，“啊……哥哥，看来……你有事瞒着嫂子！”
顾培衍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道：“坦白说，刚娶你嫂子的时候，我也并不是非她不可！但是，自从娶了她之后，那就是非她不可了！”
顾以晴听得有些迷糊，“哥哥，你说得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懂！”
“……”顾培衍笑了笑，“我已经回答了，剩下的，就不做解释了！”
顾以晴不满地皱了皱眉，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哥哥的意思是……他和嫂子的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他刚刚问她，是不是非林少辰不可，转而又这样回答她，显然就是在告诉她，感情这种事，并非一见钟情来得长久，尤其是晚姨的经历。反而倒是日久生情更能经得起岁月，顾培衍这番良苦用心的引导，她又岂能不知道。
“哥哥……”顾以晴叹了口气，“你为我好，我都知道！可是，我……”
“好了，以晴。哥哥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如果你坚持选择和林少辰在一起，那哥哥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哥哥……”顾以晴怔住，她以为，顾培衍还会出言相劝，却怎么都没有料到，他竟然说不会再多说什么。换言之，他就是已经答应了！
“行了！”顾培衍笑了笑，“看来，答案你已经给我了！但是，以晴，你记住，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所以，以后不管经历什么，你都不能后悔。但是，也不能认命！”
说完，顾培衍拍了拍她的头，“吃过早，早点休息吧！”说完，抬脚向楼上走去。
顾以晴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顾培衍的背影，一时也没有回过神，是啊，如今，她做了这样的选择，以后，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要承受，而不能后悔。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没有后悔药可吃。
对于她来说，这根本就是一段她赌来的婚姻，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她一定皆尽全力去维护她的婚姻，她不想输，也不能输，至少，她不想在多年后，像晚姨那样，那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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