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五月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立刻收缩到极限。
“不……”
这一次，哀没有用刀尖碰上五月的右手。
这一次，哀选择了使用咬咬。
五月那几乎超载的阴影爪深深没入哀的心脏，然后从哀背后刺出。
狂暴的阴影能量在哀的体内肆虐着，五月右手传来的触感告诉她，哀的心脏已经完全被涨破。
“不……”
是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五月的脑中串联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哀她故意要让五月用越来越大的力一般。
五月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只要让她习惯这种单纯的技能碰撞，那么在哀的速度已经超过五月的捕捉之后她也不会突然变招。
比夏斯的命令无法违抗，但是她却可以选择执行方式。
如果继续使用精神切割，那么五月贯穿自己的心脏的同时自己的斩首大刀就会将五月斩杀。
她不想这样。
哀不想这样。
“不，不，不，不要——”
五月凄厉的声音如同鬼哭一般，尖利而痛苦。
哀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眼中的两行血泪依旧再流。
这样就好了。
虽然……有些自私。
再见了，五月姐姐。
再见了，n大人。
那个家伙……终究还是带来了灾祸。
好在，只有自己……
“不——”
五月几乎崩溃，在几乎定格的世界之中，和哀在一起的记忆不断闪现，如同幻灯片一般向前翻阅着。
可能过了很久很久，也可能是一个瞬间，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开始，那个金黄色的夕阳之下。
那个迷茫而孤独的灾兽，那个破烂而冰冷的少女，就在那时相逢，相知——
——以及，相爱。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呐，以后就叫你哀了哦。”
“你要叫我姐姐，因为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哦……除了我之外才不会有人要你呢！”
“诶？你也要成为人形？嘛……那你可要努力哦。”
“太好了！小哀你终于成为人形了！”
“那么，小哀，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画面于此刻定格。
五月模糊之间，似乎看到某个银发绿眸的少女顽皮的跳跃着从身边跑过。
清甜的声音低低的，在五月的耳边响起：“想让她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那就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时间流转。
五月这辈子也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小哀成为人形之后，第一次说出的话，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我永远不想和邪恶为伍！宁可身死，也绝不同流合污！”
“绝对！不会！忘记！”
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
五月凄苦的笑了出来。
在看到小哀的血泪之时就该发现的……
……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那就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如同幻觉，如同回音，那清甜而低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如同**的低语。
……呵。
死？
有何可怕？
五月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小哀……
‘我——’
“为了——”
‘——乞求！’
“——旧日支配者的荣耀！”
话音刚刚出口，五月就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爆破开来，而自己刚刚出口的话也被篡改成了意义不明的话语。
啊……
那不是蒂雅给的【冥王龙的碎片】吗？
原来，如此……
小哀……
我爱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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