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笑着看着那老头，说道：“道可道，非常道。”
老头皱着眉头反问道：“什么意思？”
楚兄哈哈大笑：“我要告诉你们什么叫以德服人，不，服妖。”
那老头不再说话，找了个理由出门去了，不过奇怪的是，在他的脸快要消失在门后面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他在叹息，在摇头，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
后来我一直在自责，如果当初我能够谨慎点的话，也不至于伤害到那可怜的家伙。
我们在祭司家等了很久，日暮时分终于他带来了几个壮汉，扛着酒肉。
“祭司，用不用休息下？”楚兄关切地说道。
“不用，”祭司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眼色闪出一丝慌乱，不过我并没有多大在意，心想大概是因为待会要去见妖怪才这样吧，因为那几个壮汉也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两位大仙，你们叫我小男就行了，我叫须佐之男。”
“恩，你们刚搬这么多东西过来，累了吧，先歇歇再说。”我对他们说道。
我把楚兄拉到一边，问道：“你到底要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咯。”楚兄望着那几坛酒说道：“酒是好东西，对我们来说是这样的，说不定妖怪也很喜欢喝的，待会跟妖怪喝喝酒，聊聊天，也许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也说不定。”
“这，有这么简单吗？”我说道：“还是用武力吧。”
说话间我眼光余角瞥向楚兄腰间：“咦，怎么那宝剑不见了？”
楚兄听我这么一讲，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反倒反问我说：“你现在才知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我问道。
“恩，也许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让你措手不及了吧，其实我们早在见到沉香时就没看到那把剑了，我也不知道它跑哪里去了。”楚兄说道：“不过千奇百怪的事接连发生。我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区区一把剑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反正在那之前你不也想把它扔掉么，现在结果也是一样的。”
“那，那，如果待会打起来怎么办？”我说道——时间过了那么久，现在的我已经早把刚才那普度众生的宏愿忘得一干二净了，珍惜生命的箴言再次占据我的心头。
楚兄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般：“还能怎么办？就算有宝剑又能怎么办？凡人与妖斗，连一点战胜的可能都没有好不好，你又不是没见过妖怪。”
我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楚兄继续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我现在还参不透那太上老君话里的意思，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呗，事情总会慢慢变好的。”
“可是也改变不了我们打不过那八头蛇妖的事实啊。”我说道。
“事实？”楚兄忽然冷笑一声：“事实就是，我们被卷入一些操蛋的，不靠谱的事件中来。你难道说不是么？反正我现在也懒得用脑子去思考了，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往前了，那些人还在看着我们呢。我们就算想跑他们也会追杀我的。”
“怎么我们老是遇到这奇怪的事情啊？”我抱怨道：“我善于助人乐于助人，连蟑螂都没踩死一只，怎么老是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了好了，再怎么哀叹也没有用。”楚兄忽然愣了一下。又朝着那些休息的人看了几眼，忽然震惊道：“这已经不能说用奇怪来表示的，你闭上眼睛认真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讲什么。”
我照做了。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还是能够略微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讲话。
“怎么了？”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待会盯着他的嘴巴。”楚兄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着小男招了招手。把他叫过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现在出发？”小男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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