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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世未了的眷恋(1 / 2)

——韩璟策

“阿嚏!”这是第几个喷嚏了,估计孔明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他是那么信任我,视我为知己,根据圣杯战争的记录caster与master相互信任的案例真的很少见,我却对他使用了...令咒。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尽快办完事回去好好道个歉吧,他的自主行动能力并不是很高,四五天大概是极限了,前提是保持灵化状态...但现在的重点是“腰...好酸啊!!!”四个钟头了,真心好久没连续御剑这么长时间了。去坐飞机,怕是会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人剑合一,也维持不了多久,要留到紧急情况再用。不是吧...这要多久才能到蜀山,我不停挠着自己的头。“当!”听到怪声后,我紧张地向身后看去——好险,这里什么时候新添的航道?!赶紧划上——我“御笔”在地图的相应位置划上了叉。

くそ!这里新增的航道居然这么多!我不知多少次感受到“气流”高速向自己逼近,为了不偏离方向,我不断调整重心,借气体流动的力量以最小的位移闪避。早知道就应该先御剑回老家,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去沈阳机场坐私人飞机走。等等,这里不就是营口吗?开原在...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喂!前面的小哥!你孙奶奶决定收你作仆从!还不跪舔!”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栗发栗瞳的小妹妹,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正踩着云彩向我飞来,身上还散发着朱纪的魔力。那一刻,我彻底,懵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已被蜀山的师兄弟们团团围住,只有通往正殿的方向留下了容两人通过的空隙。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是师父——蜀山仙剑派第七十三代掌门彦璘,“何方妖孽?胆敢闯我蜀山!”师兄弟们个个蓄势待发,想必再不表明身份,就要被乱剑砸死了。

可正当我准备走上前向师父行礼时,不知从哪伸来只手将我拎了起来,“哈!哈!哈!俺乃齐天大圣孙悟空,送俺的仆人来此地,你们要不要也成为孙奶奶的仆从?”说完就把我丢给了师父。

“大胆!”师父看来是怒了,他本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他旁边一位师兄的剑离了手,我的心已经不能用凉了形容了,那是剑气斩...

“爷爷,快住手!是璟策。”人群中传出的女子的声音使所有人都怔住了。然后,然后我就重重地砸在师父身上,两人一起滚到了太清殿的台阶前。

“璟策啊,为师对你太失望了,你朝思暮想的竟会是此种女子,出口成脏、邋里邋遢、异想天开。”正殿之中,身缠绷带的师徒二人促膝而谈,各位长老就在旁边,以这种话题开场,我不免有些尴尬。

“师父...就是那个呀...圣杯战争,对,圣杯战争。”偏偏这个时候,坑货我的罪魁祸首孙悟空没了踪影。

“圣杯战争...那是什么?”

“就是圣杯战争啊,不然您给徒儿朱雀羽扇是作何用?”

“咳!开个玩笑而已,我当然知道啊,之前有听朋友说过。”

“师父,您能不用这种语气吗?长老们都看着呢!”

“你张口闭口都是圣杯战争,不会是想岔开话题吧?”

“师父...”我略微有些崩溃之感,接着说道,“徒儿怎敢?那是朋友的servant,rider,一只母猴子怎会让徒儿魂牵梦萦?”

“哦?是吗?”

这下误会可大了,师父在怀疑我的审美和人格,为毛每次同师父对话都有十足的压迫感,我无意间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手机?手机就在我的怀兜里。

“师父。”

“嗯?”

“这个,可以证明徒儿的清白了吧。”我怯懦地将手机交了出去,锁屏自然是以诺的照片,那是不久前约她去南湖公园照的,她穿着半袖衬衫和短裙,对镜头会心一笑。

“璟策啊,密码多少?为师玩会儿...”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师命难违,正当我要说出密码时,众长老忽然起身,“掌门,请说正事。”

“哦,对,对,差点忘了。”这一次回蜀山,师父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璟策啊,为师知道你喜欢读书,且涉猎颇广,你应该很清楚古代‘神学’的遗产吧?”

“师父,您指的是?”

“...我们的道术、仙术,日本的阴阳术,以及西方的魔术,炼金术和巫术。”

“徒儿还是不明白,这与圣杯战争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为师的好友曾是一名圣杯战争的检查官,他参加了第四次圣杯战争。我从他那里得知,照常理圣杯战争只是魔法师们围绕圣杯展开的战争,以便举办者探求世间的真理,但以长白山为中心的这次中,魔术师只有四人。也就是说,除你之外,还有一名纯粹的炼金术师和一名巫师。”

“本与圣杯战争毫无瓜葛的我们为何会加入其中?”

“这个问题为师也问过他了,但他只是摇摇头。”

“...对了,师父,徒儿此行是为请您帮助。”

“我已经猜到了,但为师无法直接帮你,只能为你指点迷津。刚刚提到的那些遗产中,西方的是靠血液代代传承的,而东方的则蕴藏在魂魄之中。但不管哪一方都在历史的远去中衰退,魔术由神代衰退到初代、再到次代、最后是现代;我们的道术、仙术也是一样,就拿你主修的剑术来说,我派只剩下剑气斩、御剑术、万剑诀和御剑飞行术了,只有博号真人和你能勉强完成天剑,剑神、摧岳撼、罡炼释、裂穹斩、刑锁念刃已成绝学,一贫先祖的逍遥神剑更是不可考。还有,得道高人大都是多世修道,而你是个例外,看你的资质,至少要九世清修,但...”师父在这里停下了,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后面的内容,紧盯着师父的眼睛,“璟策,你还是先把密码告诉我吧。反正这事不打紧的,等圣杯战争快结束了,你再回去收人头也不迟呀?”

“徒儿...做不到。”

“纳尼?!”

“我说我做!不!到!”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以诺和大家还在等我,现在master们分为两派,我们处在劣势,我怎能弃他们不顾!而且对方为了取胜不择手段,放任下去,定会生灵涂炭!师父,您到底是怎么了!仅仅四年未见,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次师父自知理屈词穷,保持了沉默。

见状,元神长老——靖泽起身走到我身边,伏在我耳旁轻声说道,“璟策,这不能全怪掌门,是你还俗时,行李没全部带走,留下了许多漫画、轻小说、ps3之类的东西。掌门目前还没什么大问题,但教你御剑的博浩真人早已走火入魔,练剑到兴致高涨时总会大喊‘萝莉即正义!幼女即王道!’”听说了一直没露脸的蜀山真武长老的事后,我,凌乱了。

几分钟后,我的情绪终于平复了,“师父,徒儿恳请您告诉我一切。”

“好吧...”师父接着刚才的话,“但你修道求仙,应该说是求清静,只有这一世。”

“哈?!”

“你的前世是没有任何记载的神明,若想知道你的事,唯有与下凡天神对话。可据目前蜀山已有的资料来看,你的前世被贬下凡尘已有千年,直至十八年前的初春才转世投胎,想必与圣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为师以为启用圣杯的备用系统,以你自身为容器,召唤你的前世,或许能够出现转机。以防万一,我已请各大门派的掌门与长老们于今夜子时为你解封记忆。”

“也就是说,师父您刚刚是在戏弄徒儿?”

“...”

“此女子蛮漂亮的,真是秀色可餐。”

“二师兄!”

“琴疆!”

不知何时,二师兄从师父手中顺走了我的手机,打破了沉寂。

他的突然出现让我想起了什么,“师父,距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徒儿还有一要事...”

“去吧,子时之前回到这里。”

与二师兄一起走出太清殿后,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二师兄,蜀山的法器和兵器还是归你管的吧?”

“嗯?没错啊?”

“容师弟看一下后羿神弓,可否?”

“有何不可,那就去呗!”

看到后羿神弓后,我真想一剑斩了二师兄“灵力怎么没有了?!”

“怎么可能,自从昆仑琼华派覆灭,神弓转移至此,包括我和历代管理神器的先辈们在内,没有任何人碰过它。”

“那灵力哪里去了?”

“这不可能!我只是把那支破箭卖了!”

“卖箭?”我对此非常不解,“为什么?”

“我们已经没有山下村民的供奉了,委托捉妖的人也少了,大师兄又不在,我不卖箭,师弟们吃什么?!你到是家境富裕,何曾考虑过我们?!”

“没错!我是不愁吃穿,但你也不能卖箭啊!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

“璟策...”

“罢了,我来告诉你灵力散失的原因吧。你听到我和掌门的对话了吧?”

“圣杯...战争?”

“没错,圣杯战争召唤侍从需要圣遗物,而正是有心怀恶意的人从你这买走了‘第十支箭’,召唤了羿,所以这弓中的灵力也流向了羿。”

“璟策,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你要去哪?”

“解封记忆,给你擦屁股!”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剑意,是容器,剑招,就是水。一个一斤的酒坛,就算是五十年陈的花雕,装满了也就是一斤。要想成大器,先把自己变成酒缸、酒窖、池塘、直至大海。到大成时,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举手投足无不成招。——一贫

这是刻在太清殿前的一段文字,是我派第二十七代掌门李逍遥所留,用以开导后人,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在纪念先人。不过是开导弟子,何必挂在此处招摇,每名长老都自己想一句,岂不是更有特色,所以我一直坚信,这是一种信仰,并非开导。

我不可能四个小时都在看一把古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博浩真人和那只母猴子,连禁洞和锁妖塔都去了,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转眼间,四个小时就过去了,我无奈回到了太清殿。

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去,看到了百年一遇的盛况,天墉城、天师教、水月宫、净天教、蓬莱、绿萝山、仙霞...虽然我从小就期盼着群龙聚首的那天,但这辈子是没可能了,昆仑八派已经没剩几个了,别的就不用说了。话说...武当怎么也来了,他们貌似不修仙吧,解封记忆他们能帮个毛啊,还是想教我打太极啊?!

我在太清殿中打量了一圈后,还是没有看到博浩真人,却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在盯着我,可能是因为思绪有些混乱,我把头低了下去。啊...我穿的是...西装,而他们都穿着道袍。意识到这点后,我慢慢举起左手,身体不停颤抖着,“那个...我回去换身衣服...”然后机械地转过身去。

“璟策,”师父的声音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必了,子时已到,开始吧。”

不愧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长老,知道我的身份后,无人议论。我摘下剑,向准备好的阵法中走去。

“璟策?拿好纯均剑。”

“?”我表示很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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