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4年初夏，傍晚，某个国家的某个城市的某医院。
医院急救中心一位值守大夫忽然呼叫同事，说是某处有一位具有伤害性的精神失常患者需要急救。同事们迅速集合，并以最快速度将急救车开出医院。
司机与车上其它两位急救医生一起闲聊着。
“好像最近精神失常患者比较多。”
“比去年同期多出几倍。比上个月也要多出许多。”
“哎，现在的人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生活压力太重了吗？还经常发生暴？乱。”
“前年再度爆发的粮食危机让很多人的精神有很大的刺激，可能是危机产生的压力导致的后遗症吧。”
“不过我听专门研究小组的人说，好像近来精神失常的病人和以前的病例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这些病人间好像找不到一点共同点，甚至一点都找不到他们发病的原因。”
“是啊，我也听说了，说是不像以往那样因为某件事的刺激而引发了精神失常，也找不到病毒感染，大多的人病前甚至追溯到童年都找不到有说服力能导致精神失常的事件。”
“前天的那个病人，据说生活很优越，半个月前还刚刚购了新款悬浮车，发病当天一家人正在聚餐呢。”
“哎，现在的怪事情真是多。是这条街吧？好像没什么异常啊。”
“就是这个小区，对，拐过去那栋楼就是，我对这里很熟。”
“怎么不见病人的家属呢。先打个电话核实一下病人家属。”
一位医生用车载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怎么是空号？”
这时急救车正好在楼门前停稳。
“可能记错了，你们下去看看。”
三名医生拿着急救设备快速下了车冲进楼洞。
十几分钟后，三名医生从楼洞里出来。
“根本就没有什么病人，可能又是一个恶意电话。”
三个人刚上车，车载电话响了起来。
“对，我们正在这里，可是根本……什么？那个值班医生精神失常了？没搞错吧？狂燥型？又一个？哪里？再说一下，好的，我记下了。”司机放下电话。“又一个精神失常患者，就是过去两条街。这次但愿别再白跑。”
“是说值班医生精神失常了吗？”
“是的。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还刚刚和他一起吃过晚饭呢。我们还说好明天要一起……”
急救车呼叫着，闪着红灯向另一条街急速驶去。已暗落的夕阳让城市里的一些高楼的顶端映在红色的光芒中。街边有一个成年男人眼睛呆呆地望着空中的某处，身体轻轻地左右晃着，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
何农坐在一辆出租车里，一辆急救车呼啸着从他们的车旁驰过，出租车司机慢速避让后，又驶入快车道。何农回头看了看那远去的急救车，然后收回目光又四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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