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印总督马绥克认真而严肃地说:“我武官迪克,我以前只想让你负责一个商站,现我知道我低估了一个年轻人------你计划书是包含了东西文化精品,我为你设想折服------从我们敌人身上学习,没有伟大心胸做不到,也许我也真应该学习下哲学。”
武官迪克用小手指挑了一下长发说:“我总督大人,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丑恶而肮脏海盗们,他们都是留着圆头------英国式圆头。”
他自己头上划了个圈,然后又说:“他们也许同样是小市民,小手工业者们一样组合,他们必然会找到某个贵族才能统一起来,否则他们必将是一盘散沙------找到他们追随贵族,杀死他们,那些圆头们必然追随我们------可能世代流传我们故事------”
“不!”荷印总督马绥克有些声嘶力竭地说,“所有背叛者都要处死,你来这里时间短,还不够了解,他们明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整体,他们还是停留血缘关系认知上,杀了他们一批,他们会有另一批来为我们服务,邪恶西班牙人杀他们,而依然有另一批明人投靠他们------”
武官迪克当时做了一个非常优雅动作,表明自己听明白了。但是他心里想,这些老古董,思想保守而又落伍。
1649年6月1日,经过两个多月准备,这一支具有相当规模船队正式出发了。
武官迪克主战船上拥有一间自己办公室兼休息室,他是这一支船队高指挥官,同时又是东印度史上年轻一位指挥官。
这十条船上船长和水手都是海上老海狗,一路上没有用武官迪克操一点心,顺顺利利地行驶着。
途中,偶尔遇到过几只明人商船,那些商船看见他们立刻落荒而逃。那狼狈逃窜背影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当然现还顾不得他们,收复热兰遮城任务重要……
武官迪克看着那狼狈逃窜商船背影,若有所思,他们都是到
马尼拉商贸,西班牙十几年前几乎把明人都杀光了……但因为他们给生丝、茶叶和瓷器价钱比我们高了一些,所以明商们好像并不害怕西班牙……也许荷印总督马绥克说得对……
当船队顺利地到达台湾热兰遮城附近时,他们有意放慢了速度,按计划,他们要利用没有月亮有利时机,悄悄靠近港口……然后……
事先,武官迪克还有点担心深夜行驶,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没想到那几只恶心但很能干老海狗哈哈大笑,说,只要到了热兰遮城附近,他们可以闻海水气味把船带进码头……
要驶进台湾海峡时,他们赶上了一股儿较为强烈西南季风,使他们能顺利地绕了一个大圈儿,直奔热兰遮城而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一无意行动使他们成功地避开了河口基地雷达……而原本他们只是想躲开可能遇到商船,毕竟这是一次偷袭嘛。
他们到达时间比较早,于是便一处无人岛屿附近休整了一下,做好黎明时冲进码头准备,争取一举将那八百多个海盗擒获,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吊死码头上!
算好时间后,他们开始行动了。为了防止失散,他们每个尾桅外都挂了玻璃吊灯,点了蜡烛……今天风平浪静,真是个偷袭好日子……武官迪克心愈来愈平静了……
“我们已经了大努力了,可以无愧于上帝乃至大自然审视。”
他心里默默念着一位不出名哲人名言,期盼着这次行动成功。
如果成功了,他迪克必将历史上留下自己名字。
忽然有水手高声喊了起来,说:“你们看啊,那就是传说里魔鬼之臂吧?!”
众人也都看到了,一道道光柱正如魔鬼胳膊一样,远处挥舞着。
“那就是光,”武官迪克高声喊到,“他们只不过用很粗很粗牛油蜡烛和镜子反射,就如阿基米德用镜子反射阳光一样……”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想起来事先武官迪克给他们做解释……并真用镜子反射了阳光给他们看。
众船长加高兴了,这一下子他们方便行驶了。
这是天然灯塔啊。
他们不自觉地加了速度……直奔热兰遮城港而去。
东方天空渐渐发白,武官迪克收起了单筒望远镜,现肉眼可见那码头上亮着一排排奇怪火把,却好像没有停泊一艘商船……
苏家商船应该啊?当初他们苏家可是痛地答应派出一百名好手,商船上做内应……可是现苏家商船哪儿?
武官迪克心往下一沉。
这时众人都听到一阵哗哗啦啦打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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