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估摸着,他们是吃鱼太多了吧?”
“哈哈哈!你小子真会说话——”
两个强盗大头目这座精致大屋里,发出了爽朗笑声。
随后两人发布了几个命令,第一个,不要轻易放火,这南蛮地界,不同与咱家那块儿,这房子太密集,别把自个儿给烧了,第二个,骑兵马上出去筹备物资,十几万人军粮,可不敢轻视了,第三个,就是把布告贴出去。
那布告里面说得清楚:“谕南朝官绅军民人等知道:——我大清顺应天时,仁义待人,如有抗拒不遵,大兵一到,玉石俱焚,行屠戮!——”
先锋队伍中骑兵们乐坏了,这叫筹备物资啊——城外,很发生了无数抢、劫、强奸、屠杀,不可避免地也引发了几处火灾——到处都能听到“蛮子,献宝来!”呼叫声。
珠江上,那三艘江船上水军都吓呆了,他们还看见了几个骑兵戏耍一般地追杀人群——真是杀人啊。
冯巡检眼睛都红了,但是他绝不敢上岸,甚至他相信,他发出这个命令后,会被这帮子烂仔推到水里。
他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说:“,去西水关!”
三艘江船直奔西水关而去。
一直站船头何斌经理放下了单筒望远镜。
这敌兵过境,真如秋风肃杀一般,百姓何其罪也?!事不可为了——不可上岸,且离岸边还要远些。
正踌躇间,忽见一条江船顺水飞奔而来,却正是冯巡检——只见他到了眼前,一下子便跪倒船头,哭嚎着叫道:“何经理救我!何经理救我!”
江船上所有水军都跪下了,何巡检磕头不停,额头都破了。
他细细讲来,原来他竟是进不去西濠西水关了!原来那里奉两广总督杜允和之命,任何人等不得打开,说是全城上下一心,死抗鞑虏!
冯巡检说:“您是汉唐集团何经理,他们定能给您一个面子,小以死相求了!!”
何斌经理苦笑道:“我哪里有这般能力——我广州日久,都不得杜允和总督接见——”
冯巡检大哭道:“我等连千总都未曾见过,您可是能与我家大将说上话人——”
正说话间,那西濠口方向又来了一条船,那船上竟是挂着水军营大将旗帜。
冯巡检江船连忙让开,那小船飞逝而至。
船头上站着一名军官,何斌经理一见,此人正是水军统领大将吴敏亲卫。
那名亲卫船上抱拳说:“何斌经理,我家将军有请——将军吩咐过,请何经理莫怕,这水上便是我家将军天下!”
何斌经理看了看那岸上,又看了看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冯巡检,忽然又想到他安排众多眼线,不知会不会能够安全。
何斌经理说:“好!我便去见你家将军!”
广州城西濠西水关,远远要比东濠东水关大,原先那里可直接行进两千石大海船,后来许久未曾疏浚,有些淤塞了,只能进千石以下船只。
后来,杜允和总督整修城防之时,又大力清淤,现西水关终于能进千石以上大船。
但是,西水关一时无法再回归当年辉煌了,两千石大海船,还是只能靠着小船来分批搬运进广州。
这一支船队,到了西水关后,那里果然已经打开,何斌经理挥挥手,船队便重进了广州城里。
此时,广州城里民众,还不似太过紧张,城外不时飘过黑烟,还没有完全打乱这座拥有四十万人口大城生活节奏。
纵横大酒楼三楼包间里,广州城内军职高两位将军宴请了何斌经理。这个地方大家都很熟悉了。
水军统领大将吴敏爽朗地说道:“今日又被总督大人训斥了——正为汉唐集团之事!”
陆军统领大将张月也大笑着说道:“怪事,只要提到汉唐集团,这总督大人就是生气——谁叫你们总是弄些奇技淫巧之物?那怪铁笔是一件,望远镜是一件,地球仪又是一件。”
何斌经理连忙解释说:“那地球仪绝不是我汉唐集团所制,听说是那厦门郑家生产——”
水军统领大将吴敏听到何斌经理解释,哈哈大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说:“除了汉唐集团望远镜,我家总督喜欢之外,你那怪铁笔,我家总督见了就毁之,说这是害我文人书法;见到那地球仪,我家总督差点没砸我哥两头上,说那大明如此之小,竟然还不所谓地球中心;至于汉唐集团其它吃食和物件,无一不是让人享受而忘志——你说说,没有我哥两个为汉唐集团说话,你们还可能此地立足?”
何斌经理也笑了,说:“两位将军有话直说,我何斌当是听从安排——”
何斌经理忽然有些后悔进城了,这实是冒失了些,怎么就没听从规定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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