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女婿小说>玄幻奇幻>魔王狂想> 第二章 佣兵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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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佣兵之城(1 / 2)

“这就是雇佣兵之城--昆士巴都啊,果然有很多流里流气,目露凶光,满脸横肉,面目可憎的人士在四周游荡……”天仪依然穿着那件打劫回来的宽大长袍,还装模作样地将连身帽子戴了起来,浑身都包裹在这件元素之袍里面,连长相都隐藏在黑暗的阴影里,现在的天仪怎么看怎么像是童话里面出现的邪恶巫师,“这里的铁匠和兵器铺生意一定很好……”

“我说……”为什么这个人脑袋里总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缥缈好奇死了,但是人类的思维是变幻莫测的,除非天仪心中允许,不然是不能共享使用者的思想的,当然在这之前,天仪和缥缈早已经习惯了共享思维的生活方式了,缥缈以此来收集一切有关的基础资料做出无限接近于正确的判断,进而能够更好地作为科技文明最优秀的人工智能和知识保存者保护天仪。

由于有这许多限制,缥缈有时总觉得自己只是一只笼中鸟,永远只能伴随使用者而起舞,“难得遇上这么好欺负的,可以自由而不停地烦他的使用者,也可以让我多留一点印象在他心里吧……”不过这种话缥缈是决不会说出口的,“太丢人了……”

“你不是能知道我再想什么嘛,干嘛问这么多?”天仪没好气地回答。

缥缈索性撒赖,“我就要你亲口说嘛--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你不是要装酷嘛?还有,怎么不戴上面具来炫啊?还有还有,你不是在路上又顺了一件连披肩嘛,连魔法杖都都准备好了,又怎么不用呢?告诉我,告诉我嘛……”

天仪在心中怒喊:“哇咧,你收敛点好不好,不要一直吵闹,你倒看看这里有多少人!”一路上,天仪实在是不胜其烦,缥缈好像一本叫什么什么梦的小说里面一个叫刘姥姥的乡下人走进了一个大花园,无论看到什么新鲜事,都两眼发亮,问这问那,开始还解释说要补充数据库新的资料,到后来却是古怪了,天仪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被耍的小丑,到后来弄得连那头外强中干的笨马都受不了她的嗡嗡声离家出走了。(其实是天仪嫌它有碍自己高存雍容的魔法师形象形象,在城外把它放生了,呵呵,贼赃嘛……)

“这有什么关系嘛,正好可以配合你吸引人眼球的计划啊?”缥缈不依不饶,其实心里是想要看天仪的笑话,“怎么了?看你路上连续打劫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现在变乌龟了?”缥缈存心使激将法,接着大惊失色道,“难道你……是在害臊!哇哈哈哈……”

天仪已经懒得回答任何问题了,他接上一句,缥缈至少可以回上十句,好像她的数据库里都是这种无聊的水份。一路来天仪已经总结出一个定论,避免麻烦最好的办法是当麻烦不存在……

眼见目标没有应有的反应,缥缈不禁赌气道:“哼,竟然敢让本小姐吃瘪,咱们走着瞧!”说完就自己按下了临时睡眠按钮(就是切断和使用者的联系),存心看天仪的热闹。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但是天仪却也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这是不是魔女欲擒故纵的把戏呢,所以……天仪只是旁若无人地快步往城里走去。

*************

昆士巴都是危险的却又充满机遇的城市,投机主义是这里的法律,犯罪率之高足以让大陆上的其他城市管理者瞠目结舌,偷盗抢劫时有发生,也有许多阴暗的交易在长街角落或者毫不起眼的房屋中秘密达成。

逃亡者喜欢这座城市是因为大陆上没有国家愿意出力不讨好的来接管这座城市,而雇佣兵喜欢这座城市则是因为这里曾经流淌着前辈们的鲜血,是所有雇佣兵一辈子的骄傲。

这里曾经作为额尔尼和古兰王国之间的战场,古兰王国的奴隶骑兵破城后所进行的大屠杀使得城内不足十户人,最后魔法师们是在雇佣兵敢死队的帮助下才重新拿回这个战略重地;这里也曾经被来自南方沙漠的来去如风的一伙盗匪所劫掠,城外的小镇村落十室九空,城内的居民也是人心惶惶,而额尔尼国则不想刺激古兰王国而袖手旁观,结果又是雇佣兵们自发组织起来,千里奔袭,直捣盗匪深藏在沙漠里一个鲜为人知绿洲中的老窝。

经历了次次血战的雇佣兵们不再信任额尔尼,而对古兰王国更是切齿痛恨,开始组建起雇佣兵联盟。虽然额尔尼和古兰都认为由第三势力来控制这个战略重地作为两国的缓冲能让双方都接受,并没有大规模的行动,但是能在两大强国的夹缝中生存至今,也是雇佣兵们流血牺牲所换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城内最高的建筑不是曾经金碧辉煌的神殿教堂,也不是名义上的统治者魔法师协会的分部,而是外观丑陋,人声嘈杂的雇佣兵联盟总部,现在还兼作冒险者联合会总部。

整座城市充满了粗狂的气息,布局杂乱无章:高低不平,错落无序的大街小巷就像迷宫一样会是第一次来的人晕头转向,简简单单建造的两幢房屋有的挤得很近,有的却距离很远。

因为雇佣兵联盟不许雇佣兵团常驻在昆士巴都,城市人口的流动性非常大,城里大部分房舍都是旅店,这是联盟指示经营者按照当年领导雇佣兵连场血战建立起联盟的“嗜血的大鳄”--派克的话:“雇佣兵和冒险者都是没有根的,落地生根的,就不再是雇佣兵了。”所建立起的唯一一个规定,所有雇佣兵团都默默遵循着,没人敢冒与所有雇佣兵为敌的风险。

城里第二多的建筑是各式各样的酒馆,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雇佣兵们是离不开酒精麻醉的,不论是完成任务获得大量的报酬,或者是被黑吃黑,还是被妓馆的女人们甩了的,一杯莱姆酒下肚就可以全部抛之脑后,当然清醒时脾气就大的酒后就难免大打出手,然后四散逃窜,如果本事不济被基础治安队给抓到的话,罚钱是小,丢整个佣兵团的脸是大,一回去肯定被老大扒皮……

这,就是昆士巴都,这,就是雇佣兵和冒险者的天堂,实力就是这里的一切……

*************

离旁晚还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目标的天仪只凭着喜好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闲逛,四处乱转的过程之中遭受过两次不成功的偷窃,其中一次还是一个身材姣好完全看不出来是窃贼的女盗贼;还有一次在阴暗角落里的抢劫,都令兴致勃勃的天仪大感刺激,当然天仪本着善恶有报的思想义正词严地又刮了不少,可怜的窃贼浑没发现身上的零碎已经不翼而飞,而更加可怜的强盗们在被扁成猪头之后连身上最后一个铜板都贡献给了某伪魔法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黑暗之中所发生的事情是不会让认为只有天知地知的某人产生任何负面感觉的。

夕阳西下,黄昏之中的百年佣兵之城蕴含着一种奇特的风格,阴暗角落里的生气忽浓忽淡,大街上每个人的脚步都是匆匆的,少数民居都没有透出光亮--锁得严严实实,昆士巴都的夜晚是很危险的,就像是一片原始丛林一样,外来者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危机会突然降临。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几处突兀明亮的光源便格外引人注目,那是城里的几个特殊存在。

城里最高的建筑--雇佣兵总部总是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负责巡逻的雇佣兵,就连附近的广场都布满了难以察觉的暗哨,有些任务的委托人总喜欢在夜晚和雇佣兵们谈生意。城门边缘是两处为这段时间里驻扎在城里的雇佣兵兵团准备的营地,一处喧嚣,一处安静让东西两个城门附近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酒馆的喧嚣不到半夜是不会平息的,特别是坐落在雇佣兵总部旁边的鳄鱼酒吧。和其他的与旅店合一的酒馆不同,鳄鱼酒吧就只是一个单纯的酒店而已,老旧的双层建筑见证了整个昆士巴都的兴衰,它的历史甚至比一旁的雇佣兵总部还要悠久,它的第一个主人是嗜血的大鳄--派克。在鳄鱼酒馆里不会有噪杂得会令人发疯的骂声,争论声,也不会有动不动就抽刀相向所引起的酒馆斗殴,这里是雇佣兵们的圣堂,派克和他的战友们曾经在这里长醉不醒;一些从冥王手中逃脱的雇佣兵总喜欢独自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酒,直到醉到不省人事,第二天伴随着宿醉的头痛脚步踉跄地离开。

适才见识过了好几个脏乱差俱全的所谓酒馆之后,天仪对这个独特酒馆感到十分好奇,如此安静有历史感的地方竟然是与城里其他顶着酒馆名号的地方同一类型的存在,着实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依旧用已经站满灰尘变成灰袍的元素之袍隐藏住形容的天仪好奇地走了进去,除了离大门比较近而且还算清醒的人微微抬头以外,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在半醉半醒之间低声嘟囔着只有自己能够理解的话语。

没有酒保,也没有一些酒馆里独特的妖媚侍女,吧台上睡眼惺忪的老板有气无力得一指整整齐齐排在一边的酒瓶,然后就仿佛睡着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动作。全自助?天仪好笑地自己调酒而后随意挑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一边品味着自己的混酒技术,一边静静地观察这个不起眼的酒馆。

这里最多的是酒鬼,但是天仪却不敢轻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这里多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角落里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战士姿势标准地好像随时都能够跳起来给人致命一击;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灌酒的斧战士虽然竭力收敛,但是隐隐约约的血腥之气和他兵器上诡异的暗色花纹却让天仪都感到很不自在;还有一个动作优雅,仿佛永远带着微笑的女剑士,纤巧的手指平稳地端着一杯快要满溢出来的红酒眼神迷离,从天仪进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一动不动;天仪从没想过会有许多高手同时聚在一个小酒馆里,不禁感叹雇佣兵里确实卧虎藏龙,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缥缈也大点其头。

一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传来,片刻,一个瘦小身影撞开了鳄鱼酒吧那虚掩着的大门冲了进来,她浑身裹着已经有些破烂的黑色长袍,跌跌撞撞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丝毫没有注意到酒馆里的异样。天仪一呆,紧随而来的杂乱脚步声早在还距离两条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为什么这个好像还是小孩子的脚步声直到靠得那么近了才注意到呢?相信在这个酒馆之中和他有同样疑惑的人也不会太少。

小女孩满脸风尘,焦急的汗水混着尘土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惶急的神色,天仪突然感到有点疑惑,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一样,但是一时之间却说不清那种奇特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哗啦”,酒馆老旧的木门被五个同样十分狼狈的魔法师撞了开来,微微颤抖的小女孩害怕地缩向酒馆的一个角落。天仪兴致勃勃地看着好戏,这些魔法师的魔力都只不过刚刚达到五级法师的标准,别说和天仪这样的怪物或是那个被打劫的可怜老魔法师相比,单说在这个小酒馆里就有一打的人可以轻松收拾他们,天仪对于这些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紧追不舍的人是没有一点好感的。

“魔女!站住!”一个很年轻的魔法师一眼就发现了仿佛藏在阴影之中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不由分说地就是一个大火球呼啸打去。嗯,看起来这些魔法师不是昆士巴都本地魔法师分会的外来人,否则不会肆无忌惮地在鳄鱼酒馆里出手,但是就算是这样,毫不顾及是否会殃及无辜的做法也太嚣张了吧,有许多原本静静喝酒的雇佣兵已经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天仪悄悄地在小女孩的四周布下了一道没有任何人察觉的可以吸收魔法攻击的防护罩,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一幕搞笑剧:那五个傻瓜魔法师突然发现自己被整个酒馆里的人包围了。那些恶狠狠的嗜血眼神,毫无感觉便出现在自己脖颈上的五把散发着寒光的凶器让这五个小魔法师差点被吓趴下,就连一直精神萎靡的酒馆老板--一个瘦小的老头都从吧台里拎出一把比他人还高的双手大剑冷笑地盯着他们,忘了说,鳄鱼酒吧有一个由来已久的传统,大陆公认第一雇佣兵团的团长在退休之后总是会接任这个小酒馆的老板……

五个似乎还见过一点大世面的魔法师很快镇定了下来,眨眼间的劣势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这间酒馆里多的是可以让他们瞬间毙命的高手,可惜这些魔法师却再次色厉内荏地错误使用了额尔尼魔法师协会的名声--

“你们想干什么!要与魔法师协会为敌吗?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

备受天仪关注的那个满脸横肉的斧战士咧嘴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闪着幽光的巨斧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停地颤动着,“小兔崽子们,胆子不小,竟敢在鳄鱼酒吧捣乱,魔法师?老子杀得最多的就是你们这种不开眼的魔法师!”

另一边握着细剑不停娇笑的女剑士出手最快,先是挑掉了一个魔法师身上的萝丝之镜(一种强力魔法触媒),而后还和其他人同时将剑搁在离得最远的那个魔法师脖子上,而那个失去王牌的魔法师还没发现,只听她用柔柔的声音说道:“我说大笨牛,不要吓唬他们啦,你不过挂了两三个招摇撞骗的不入流法师而已……”美貌的女剑士露出了一种魅惑的笑容,轻声对着在她剑下动都不敢动的魔法师说道:“乖,不要害怕,死亡也只不过是脖子上轻轻痛一下罢了……呵呵呵呵……”

酒馆里的其他雇佣兵哭笑不得地看着业内十分有名的两个杀神,心中为这五个可怜而且弱小的魔法师祈祷。

性命攸关之下的五个魔法师哪里还顾得上不起眼地缩在一边的小女孩,为首的那个魔法师硬着头皮嘴硬道:“你们这些亡命之徒!这次可是布兰科大师的亲自指派的任务,魔法师协会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威震天下近百年的大魔导士的名字,所有人都不由得眉头一皱,就连天仪都不例外,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小女孩竟然会引起隐居在大法师之塔里数十年不问世事的老怪物的关注?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角落,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就连天仪都一点没有感觉到那个小女孩是如何穿过自己为她布置的防护罩再在这众多强者的眼皮底下消失的。五个魔法师都是一幅哭丧表情,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酒吧老板苦着脸皱着眉头走上前来,仿佛有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他挥了挥手,包括那个斧战士和女剑士在内的所有雇佣兵都恭敬地退了开去,他懒洋洋地说道:“既然是布兰科大师所布置的任务,那我们怎么也要给个面子,不过……”他的目光凝了凝,沉声说道,“你们五个,明天必须离开昆士巴都,永远不许再在这里出现!”

为首的魔法师正要说话,却不防猛然一阵强烈的风吹了过来,将他们五个人硬挤出了这个小酒馆的大门,“啪”的一声,酒馆的门就在五个狼狈不堪的魔法师面前紧紧地关上了。酒馆里的老一辈雇佣兵都暗自喝彩,三十年前席卷天下的狂风佣兵团的天才团长可是一个魔武兼修的可怕人物。

小小的酒馆在发生了这么一段插曲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天仪和缥缈暗自研究着刚才那个小女孩诡异消失的原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仪渐渐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他眯着眼对依然震惊不已的缥缈说道:“看来,在这佣兵之城会发生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

睡眠充足地让人妒嫉,中午时分,依然一身倦懒的天仪站在门庭若市的雇佣兵总部面前大发感慨,对比就建在不远处的众神教教堂门可罗雀的模样,天仪就觉得这里真是朝气蓬勃,比那想起来就沉闷无比的教堂更能吸引人来冒险。虽然有几个满脸不爽的大汉看见他站在总部门口发呆很好客地“关怀”了他几句,尔后上升到一脸奸笑差点要动手来让他“舒服舒服”,还好天仪见机极快,也没有交待一句场面话,在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闪身进入一条黑暗的小巷就溜掉了,让那几个大汉长吁短叹,放过了一个看起来很善良可欺的小羊羔……

痛下决心的天仪毫不犹豫地回转到旅店,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清洗身上风尘,还特地用魔法在身体周围加了一道旋风的防护膜,整个人焕然一新。换了全身装备的天仪显得精神焕发,气宇轩昂,连原本平凡的脸现在看起来也好像度上了一层金光,变得神采奕奕。天仪左看看,右看看,得意的神色全写在了脸上,再一次确定服饰,动作再没有一丝瑕疵来,这才不舍得将六芒星链坠和白金面具戴上,再次来到了雇佣兵总部的门前,“都说雇佣兵这种职业的死亡率是大陆之最,前几天倒是没看出来那些做保镖的有这种觉悟,号称大陆第一用兵团的隐雷是不是就是那群最接近死亡的人呢?呵呵,就让我来见识见识吧……”

依旧是那几个大汉在把门,不同的是这次天仪的扮相起了决定性作用,那几人何曾见过这等举止高雅,穿戴名贵,而又神秘莫测的人物呢?可能是哪里的贵族或魔法师来委托任务呢,几人当下不敢怠慢,守卫大门的雇佣兵加上经过的三,四个总共七人全都迎了上去,这可是大生意上门啊。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来者远不是普通贵族可以比拟的,虽然单薄却不会让人觉得瘦弱的身体,仿佛蕴含着惊人爆发力的豹子,而那代表的第七阶魔法师(高阶魔法师)的纯白色缕着魔纹法袍在魔法师协会里更是极高的荣誉。特别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守卫头领的雇佣兵见闻较广,认出了来人身上仅有的魔法饰品--那个面具和项链竟然都是用极度稀少的奥斯尼魔银所铸造的。

他毫无礼貌地用力揉了揉眼睛,想确信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结果是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机械地益发恭敬起来,等到回过神来,大叫一声:“我的天啊!奥斯尼魔银所制作的面具?”竟然就这么抛下同伴,飞快地转过身,亲自跑去向雇佣兵联盟的高层汇报去了,据说今天这一届雇佣兵联盟的盟主--隐雷佣兵团的团长波列夫正巧在总部里,门口只留下呆呆的其他佣兵和同样发呆的工作人员。

天仪在毕恭毕敬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步入了这个大陆有数组织的总部,联盟总部的楼里显得很干净,光线也很充足,许多的工作人员很有条理的把各种宗卷整理归类,毕竟如果找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雇佣兵来做这种事,还不如让他们做敢死队来的痛快点。天仪一边跟着工作人员的脚步走向最高层,一边还回味着刚才在门口那几个雇佣兵和工作人员被吓住的情景,还好出现在脸上的古怪笑容被面具给遮住了……

“我就说嘛,只有在刚才那种时刻那身噱头才有用。”天仪在心里高高的抬起头显示自己的远见卓识,同时以不屑的语气企图暗示缥缈的鼠目寸光,“要是在大街上穿出这身行头,不说有没有识货的人,就算是有也只有被人暗算的份,毕竟这东西太值钱了啊,哇哈哈……”一会儿就等着看你哭丧的嘴脸,嘻嘻,一想到那个情景,天仪恐怕做梦都会笑出来。

“哦。”缥缈的声音变得不冷不热的,既不像平常一样讽刺反击天仪,也不像是认输服软的样子,让天仪的热情迅速降到谷底,天仪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泄气地说:“拜托,我才刚刚入戏,至少给点评价,鼓励之类的嘛--”

“哦,戏演得不错。”缥缈在背后肚皮都快笑破了,但是依旧和天仪在冷战中对峙的缥缈才不会给天仪好脸色看,再说了,我如果同意,夸奖,或是讽刺过头,岂不是会造成他的逆反心理,这出好戏就看不成了,嘻嘻,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装模作样呢,哈哈,“对,只要这样静静的看他表演就好了……”缥缈心想,当然表情上就像是老尼入定,眼观鼻,鼻观心,哪怕一丝最细微的波动都没有出现,接着沉默下去……

“……我服了你了,大姐。”天仪再度失望了,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在意缥缈那好像是睡着了一样的表情,专心致志的投入了铁面男的角色之中,考虑着等等和雇佣兵联盟盟主应该谈些什么呢?好像从来没想过耶……

*************

波列夫是一个严谨的人,一丝不苟几乎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有人说他是一个屠夫,因为他将被虏获的一股流窜的沙漠盗匪全体四千人全部活埋在沙漠里,包括了许多妇女和儿童;但也有人说他的正义感很强,因为他从不纵容部下扰民,他的隐雷佣兵团训练得好像是一支正规的骑士团,一样的忠诚,一样的严于律己,一样的毫不退缩,一样的强大……

当外面纷纷扰扰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这个绰号“恶魔骑士”的人正与一位来自圣都巴比伦的重要客人在会客室见面,嘈杂的声音毫无阻碍地穿透这个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墙壁,让密谈中的两人不得不停了下来。坐在波列夫面前的一个身着与丘利一样的神*士服饰的人微微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朋友,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呢?你不去查看一下吗?”

波列夫不动声色,甚至连眉毛都没抖动一下,只是缓缓地端起从贸易联盟那里得来的传自东方的茶,微微地抿了一口,动作轻柔地像一个弱不禁风的贵族绅士,“哦,尤里斯,我亲爱的朋友,不用担心,在这个城市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我的部下都会妥善解决的。对了,听说这种茶在维斯顿大陆上价值千金,你要不要来一点?……”而那个叫尤里斯的神官却依旧微笑着,不置可否。

猛然听得乒的一声大响,一个人影口中不听得说着:“全,全是魔法白银……”这种让人不解其义的话语,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波列夫再怎么镇定,此时也不禁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他的命令而闯入会客室会遭重罚,更何况明知道有客人在场,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是给客人当笑话看了,对佣兵团的威信是很严重的打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波列夫一抬手,把上一刻在他口中还价值千金的茶整杯泼到了闯入者的脸上,冷喝道:“镇定点,盖克,发生了什么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可以让我接受的理由!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盖克顾不得满脸的茶水,急促而混乱地说:“头,外面,外面……”结巴的话让波列夫大皱眉头,只能用命令的方法强制盖克先平静下来:“立正!”,“稍息!”,“深呼吸!”,“吐气!”……随着一个个机械的命令,盖克条件反射一般按着波列夫的话照做,呼吸渐渐的终于平稳了下来。

对于盖克能将自己的命令分毫不差地执行,波列夫还是很满意的,见到已经平静下来脸却有点发红的盖克,波列夫说:“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在外面看见的不可思议的人,盖克的情绪又有点浮动了起来:“头,你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有人用整块的奥斯尼魔银做面具,好像只是一个七级魔法师,头,你知道的,那些魔法协会里的老头平常为了一块指甲大的魔银就会打生打死的,我想连大魔导士都不会这么奢侈,把那么大一块只用来做面具吧,至少我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威力强大的魔法道具,没看见有什么魔法阵在那上面……”

“等等,你是说……有魔法师用魔银作饰品而不是武器和研究材料?”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原本安稳地坐在一边的尤里斯像是被烈火烧到一样跳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波列夫一听到这样子的一个消息,也十分地惊讶,不过他毕竟见惯了死亡,情绪回复得比较快,稳稳地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那些小崽子们应该把他带去贵宾专用的房间了,至于他的目的还没搞清楚,我一认出魔银就往你这里跑了……”盖克很佩服他们团长的镇定,要知道,奥斯尼魔银是上古时代遗留的珍贵魔导材料,以前有一个魔法师在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引发了只有普通金币一般大的魔法白银所蕴藏的能量,结果他实验室所在那座山被夷为了平地,现在这个魔法师的来意还没搞清楚,万一与之为敌,那个面具的能量绝对可以把整座城变成一个内陆湖。

波列夫回头看了一下依旧在发呆的尤里斯神官,谨慎地对盖克说:“你先去让下面那些兄弟用最高级的礼节来招待他,我一会儿就过去……”

“呵呵,波列夫,我的朋友,不用在意我,你可以先去应付那个人,我们的事稍后再谈。”尤里斯也不是普通角色,非常快地就从那种惊人的消息里放松下来,还笑眯眯地对波列夫说,“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吗?我也对这么一个神秘人物很感兴趣呢……”

*************

尤里斯是除了魔法师协会的大魔导士以外最容易接触到奥斯尼魔银的众神教的神*士,他们的领袖一级神官丘利就有一把镶嵌着一小块魔法白银的宝剑,传说还是他以前受封为神圣骑士的时候,彼得罗三世陛下亲自赐予的,对于这种上古遗迹之中留存下来的难得材料,尤里斯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

第一眼看到那个好像全身散发着白光的神秘人物的时候,尤里斯就确信,那面具和项链的确是真真正正最纯净的奥斯尼魔银,但是最让他感到震惊的,却不是那一整块作工精细明显出自大师手笔的面具,因为那只是普通的饰品,至少尤里斯看不出来除了美观它还有什么特别的。

而那一条以圆形的箍环圈住六芒星的项链却不同了,以尤里斯的眼光,那显然是一件魔法装备,那细密的纹路,还有那诡异的魔纹,魔银中的力量好像完全被激发了,却没有一丝泄露出来,以普通人看来只是精巧的饰品,但是尤里斯却深深地感到那蕴含在其中的强大力量。而且看它是与众神教徒经常使用的具有增幅效果的五忙星阵不同造型的六芒星法阵,尤里斯很肯定那细微运转的是魔族的诅咒或者是黑魔导术的衰弱力量--“那绝对是一件神器!操作它的人肯定有着异乎寻常的力量!”尤里斯依稀感到那魔法阵的丝丝压力,“他还是人吗?用神器限制自己的力量!那他原本的力量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波列夫没有发现尤里斯的异常,当他看到所有在他进入贵宾室站起来向他行礼的部下和普通工作人员的时候,他就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无所畏惧。

来到那个造成这次轰动的人面前,波列夫毫不示弱地直视着天仪,让天仪对这个特别的人很感兴趣,只听他平缓地说道:“朋友,我相信你是一个伟大的法师,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指教?”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是却深深蕴含了戒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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