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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腥(2 / 2)

经过一番筛选,勉强能当武器的只有那把菜刀,还有拆下来的角铁。为了防止背包成为累赘,尽量减轻它的重量。书上说了,在野外,尽量保持灵活、机警,必须严格控制身上一切的装备!

如果可以的话,我得锻炼好身子,减轻体重!以我现在这小胖的体型来说可算是比较危险的问题,还有得找点东西填填肚子,补充能量,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轻飘飘的,这可是会致命的根本。

现在要做的可是要把这栋楼的整体情况摸熟,楼的结构我是了解的,毕竟住了大半年了。就只是不知道这楼有没有什么危险。

宿舍的门上面没有任何窥视镜,只有一个小折门,这个小折门的主要功能是为了防止门反锁后难以解锁和防止被盗锁破门!不过有个明摆的功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虽然只有一小部分。

这小折门,我得小心翼翼地打开,因为稍微不小心,里面的撞针就会回弹产生比较大的噪音!

通过小折门口我能看到的东西非常有限。我住的房子是靠在楼道的下楼边的,门口直接就是开在楼梯的下楼口处,正对的就是这层楼的走廊口边的墙,走廊里和楼梯下面的情况我根本就看不到!

在呼吸间,我隐若闻到一丝丝臭味。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这气味太细微了。我小心分辩。

这是腐臭味!

这是危险的信息!

我只好先这样等待,通过这折门,看了良久,外面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来安全!我试着打开门,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迎面扑来,还好不是浓,要不,可把我熏死!探出半个身子,往楼道下面瞄了几下,确定没问题马上反身望向走廊,这边干净,两边的门都是关上没有虚掩的;没发现异常立刻转身上了几步上楼道。还好,身处的这层是这栋楼的顶楼——六楼。楼上就是平台,平时我可没少在这晾衣服。一关上门,除了下来的楼道,基本就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藏,只要瞄一下就可以确认安全。一切正常!

还好运动鞋的底比较软,就算是大动作也不会有太大的跺地声,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是这样。要理解!踩在脚下的可都是楼板,如果是重步伐的人,楼下听到的肯定是沉重的砸地声!这是种对别人的滋扰,是不礼貌的行为。我很早就有这种意识,所以我走得步伐都轻轻的,就算是穿皮鞋(皮鞋的底都是硬的,走起路来就会“踏踏”地响,踢踏舞的鞋子都是特制的皮鞋,声音比一般的皮鞋还大)也是没多大声音的!当然不是什么情况,我都会轻声,这得分场合!知道为什么大多数的管理人员都会穿皮鞋上班吗?除了是仪表问题,其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提醒那些偷懒的员工,免得当面提醒就尴尬了。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所以得多多留意那跺脚声。当然有点扯远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五到一楼,排查只能从上往下顺着来。我沉了口气,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越来越浓了,似乎在提醒我越来越接近目标了。

走到楼梯拐口,我靠在不锈钢扶手这边,隐隐往五楼看去,走廊上有滩往里拖的血迹,血量不是很多,看上似乎痂了一两天。此刻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步伐变得沉重了。不过我意识到自己在这时候不能这样,得沉住呼吸!控制自己尽量要冷静!我继续往下走,这时我更加地谨慎起来。腰紧紧地挤在扶手上,顺便瞟了几眼通上五楼的那段楼梯,确定正常,便快速下到五楼的梯口。

别说我胆鼠,做事婆妈。在随时都有可能会威胁到性命的空间里,谁都会这么小心谨慎。可能这一刻的粗心大意,下一秒就会命丧黄泉!命只有一次,在尊严与生命间如何选择,要懂得忍辱负重!当然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必须这样做,这总得看看时机,一加一是不是必须等于二?只要条件不一样,公式就会崩溃,所以要懂得在对的时刻做对的是,如果办不到,也得做合适的事!笑贫不笑娼,只要不是卑鄙无耻,人神共怒的事,就绝对不会遭人白眼蔑视。

我以这个走廊口拐角作为掩护,把视线缓缓地延伸到走廊尽头。因外现在没有电,而且走廊两边都是门,基本除了楼道窗口透进来的阳光外就没有别的光了,所以整栋楼的走廊都是有点暗淡。不过尽头左边却有光漏了出来!这分明就是没关门的节奏;左边的房间都是面向马路的,那边只有一间一层的瓦顶屋隔着,所以阳光比较好。

进去看还是往下探?不用想了,我继续往下走,四楼只有一个出租房,位于我那房子的竖直之下,而另外地方就是包租婆的住房!原先的走廊口就成了房间的大门,那门一看就知道明显跟我们的房间门不是一个等级!这是不锈钢玻璃大门。此时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口处有几滴血花,如果眼力不好还真会忽视。

我再次确认下面的楼梯没有异常才靠近门前。角铁开路,步步为营,事关性命,没有谁会在这节骨眼粗心大意吧。这房子,我进过来一次,就几天前交房租的时候。房租本来都是那个混蛋先垫,我再付还给他的,不过他没回来只好由我来交了。

这次进门,让我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躺在客厅中间那具血淋淋的东东。不过我得先忽略它,等确认四周都没有异常后把门关上,免得节外生枝。这时我才把心思放在那东东身上。

原来那味道都是它发出来的,这是尸臭味!越是靠近,那味道就越重。

本来刚进门的时候闻到那味道就已经差点忍不住吐出来,现在看到这样惨状的东东,我已经招架不住,如果不是肚子空空,可能早就吐得一塌糊涂。虽然现在干呕,可也不是一般的好受!还好没把我恶心地呕吐身亡就算好了!

怎么恐怖就不形容了,反正我被吓得面色都青了。如果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把它想成别的东西,说不定现在我都去报道了;看那干枯的程度,应该有两天!而且那也已经不是人形了。如果不是有几块碎布料和那只残破的手掌、脚掌,我还真认不出来。内脏什么的都被掏了,肋骨也缺了几根,大腿、小腿还有手臂的都只剩一点肉渣黏在上面。看这状况就像被野兽光顾过一样!如果不是那头长曲发,还真不知道它原来是女的。看头发样式应该是包租婆的!我就不去碰它了。

环视四周,这房子的结构比较简单,大门的左手边就是客厅,在旁边放着的是沙发,而沙发的另一边也有一扇门;右边是厨房和两个关着的门。客厅比较空大,进来第一眼就会看到客厅里面的电视正对着沙发,在这墙的两角各有一扇门。

房子所有的门都是关上的。厨房没门,一目了然。我绕过沙发,先打开沙发边的这个靠阳台的门,原来是个浴室,里面一切正常。我走到反方向的这个门前打开,里面比较大,放的都是卧室主要套件,还有个厕所,看来是主卧室。我顺手拿起一张被子,盖在那个血东东身上,那惨样,我实在受不了!

打开相对的那扇门,这个卧室比较小,看样式应该是女的,而且里面还留着一股青春气息,猜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看来这是包租婆的大女儿,我见过一次,挺漂亮的!

咦!好东西!我看到电脑前有个清新喷雾剂,我随手拿起,走出客厅对着四周喷了起来,这喷雾剂也真够耐用,我连喷了好长时间,有多长我不太清楚,反正就是直到完全掩盖那味道为止!那味道我实在受不了!气味清新了,我的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1点53分!这时我才发现电视上方挂着个大钟。这是醒来这么久所看到的第一个显示时间的东西。我住的地方可没有任何钟,表的话只有一只,还是西贝货,已经坏了很久。现在要看的是日期!

我又拧向旁边的门,不过这门是锁住的。我没有强求,所以只有去开最后一道门了,这门在厨房旁边。一扭就开了,里面全是杂物,这不用说都知道这是杂物室。里面放的东西可不少。旧电器、旧家具、还有工具??????

“咕——!”肚子一声长响,我才记得我这次的目标是吃的!

我马上进去厨房搜刮了一遍。冰箱里的东西都坏了,无奈之下只能用煤气炉清煮了个面!

我咬下一口,整个味蕾都充满了一种美味,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味道。不是我煮的东西有多么好吃,因为这碗面只是非常简单的酱油捞面而已;也不是我的厨艺有多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其实只是饿久了,吃啥都是香!没几下,面就清光了,连那些所谓的汤汁都进了肚子。这一个热面下肚,感觉暖暖的,不过肚子还是空荡荡的,接连又煮了几次,直到那箱刚拿开包的面只剩几个,我才油然而生那种久违的饱感。这下子,所有的焦虑、所有的忐忑,一下都无影无踪。绷紧的神经得到放松,那困意就袭然而来。

看来吃饱就想睡,我直接躺在那小卧室的床上。

如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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