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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1 / 2)

好暗啊…我死了么?…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难道这里是地狱?我漫无目的地在黑暗中游弋着,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有质量,就如同一条在水里的鱼。为什么地狱里面没有传说中的地狱之火呢?黑洞洞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中…有光!在远远的上方,一片柔和的光辉散播了下来,光芒的正中间有隐约地可以看见一个人影,有人!我非常害怕就此孤独一人,看到了这个世界并不止是我一个,我开始兴奋起来,我努力地在黑暗的海洋中游动,向着上方的光辉游了过去。

光芒越来越近,可以看见一个美丽的身影在光芒的正中间,是罗希雅?我开心起来,我知道,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作者语:你现在不是以为自己死了么?)……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是谁,要游到近一点,再近一点,已经快到面前了……她转过身来了……

“是艾丽雅……”我再次看见了艾丽雅,我的心情却并不是想像中那么愉快,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失望…我也许…再也看不见罗希雅了……

艾丽雅对着我微笑:“索尔,很久不见了,你好么?”

“我…”我答非所问,“我死了么?”

“死?”艾丽雅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得平静而温柔动听,“可以这么说,原来的索尔的确已经死了,他为了救一个罗希雅的女孩,不但超过了自己身体的能力极限来使用‘暗黑磁力漩涡’,且使用了‘返生术’这种牺牲自己的魔法,索尔大人原来的身体已经灰飞烟灭了。不过死的是索尔的身体,他的灵魂还没有消失,并且存在于另外一个身体里,人类的肉眼只能凭身体来认人,所以索尔大人说自己死了也行得通。”

“那就是所罗希雅她还活着?”我高兴地几乎流下眼泪,罗希雅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艾丽雅仍旧带着那一丝不沾染人间烟火的微笑,说:“可惜‘返身术’用得太迟,罗希雅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但她的身体还活着,这是因为索尔大人使用返身术的关系。”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我迷茫地望着她。

“索尔大人,您以后会明白的。您现在在纯粹的精神空间里,正因为如此,您才可以见到我,艾丽雅需要休眠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恢复过来。”艾丽雅温柔地用她的臂弯抱起了我,她的目光清澈得好像一泓清泉,她说:“我现在就送索尔大人回现实世界,等艾丽雅完全恢复力量,说不定就可以用实体来见您。”

“请别称呼我为大人,也别用敬语……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我觉得神志一下就变得很昏沉沉地,迷迷糊糊地抗议着,不知道为什么,艾丽雅的臂弯让我想起了我梦中的母亲。

“好的,索尔…”

睡梦中,身体就好像飞起来一样,往事记忆的片断就好像幻灯片,一幕一幕……罗希雅…杰依…布鲁克大叔…许多叫不出来名字的朋友…最后是幼年记忆中的母亲……温暖的怀抱……

※※※

我梦呓着:“妈妈…”

……我睁开了眼睛,我感觉得到脸颊泪水的冰凉,我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摆设着简单的家具,虽然东西都很陈旧,但干净清洁,我躺在一张小木板床上,一位满头银发目的老奶奶坐在我身边,用慈祥的目光看着我,说:“姑娘,你醒了?”

“姑娘?”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是啊,你遇上了半兽人强盗,可能是吓迷糊了吧?”老奶奶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说:“幸亏我儿子打猎路过那里,就看到还有你一人没有死,就把昏迷的你救了回来。”

“大家都死了么?”我想到自己再也没有一个朋友了,难过得又想流泪。

“是呐,真是可怜。不过好奇怪呐,我儿子说那些强盗们也都死光了,不知道是谁杀的……”老奶奶开始了碎碎念:“说到半兽人的强盗,可真是可怕啊,吃人不吐骨头啊!那普斯平原又是两国边界,三不管地带啊!我儿子打猎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村长都夸他……”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等等…怎么多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

“老奶奶,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我打断了老奶奶的唠唠叨叨,老奶奶也不以为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况是一个姑娘家?老奶奶巍颤颤地找到了一面破旧的铜镜,用安慰的语气对我说:“小姑娘,你放心,你的脸漂亮得很,一点都没有受伤。”

老奶奶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她说:“我活了快六十年了,还没有见过想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虽说也是村里的一朵花,不过也不及现在姑娘你的十分之一!当年村长的儿子都追求我,可是我愣是看上了孩子他爹,可惜孩子他爹死的早哇……”这个老奶奶还真是碎碎念能手啊……难道老奶奶们都是像她这样的么?我一边想着,一边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镜子,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孔跃入了眼帘,乌黑的长发就好像是瀑布一样垂落下来,眼里带着一丝我见尤怜的哀愁。

“罗希雅?”镜子里的女孩正在用纤长的手指抚mo自己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噢!你原来叫罗希雅?”老奶奶马上又误解了我的意思,说:“罗希雅,啧啧!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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