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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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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沿岸一带,地多礁岩,小岛星罗棋布,多得不可计数,除了少数几个比较大的岛子上面,住得有一些依海为生的贫苦渔民外,大部都是海乌尘聚的无人荒岛,不过在捕渔的期间,抑是渔民避风的好所在。

有一天,又是一个暴风雨突然降临的日子,在万山群岛一带海面,惊涛出涌,骇浪滔天,天昏地暗,就像已经到了世界的尽期一般,在这种情况之下,航行海面的船只,除了所得上天慈悲以外,简直就没有法子可想。

顷刻之间,不如有多少宝贵的生命,葬送在这无情的海里。

在这一段时间内,除了少数熟知航道,了解这一带全部海岛位置,同时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渔民外,几乎没有人能躲得过上天所赋予的恶运。

就是那些有经验的渔民,也仅仅只能保住自己的船只,驶向最近的小岛,各自逃生,根本无法再去照显那些同时出海捕鱼的伙伴。

这麽一来,成队的渔船,也自然而然地四散分离,谁也找不到谁了。

在这种情况里,就有那麽一只又破又小的渔船,孤零零地飘浮在海面上,与*搏斗。希望能挣脱死神的掌握,保全自己的生命。

船上,只有一对年纪很大的渔翁渔妇,他们住的地方,是靠近拱北,离岸不远的一个叫做罗公岛的大岛上,男的叫做罗老实,女的就是他的太太周氏。

他们在今天随著大夥儿出海捕鱼的时候,由於年老力衰,本来就跟不上船队,被拉了很远一段距离,这会儿被风一吹,更连船队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真正的成了一叶孤舟。

不过,大家可不用为他的耽心,别看他们年龄大了,力气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航海的经验,可谁也没有他们那麽丰富,老实说,在这种坏天气里,力气大根本就不管用,只有经验与技巧,才是真正的保障。

因此,在这怒海翻腾的水面上,不如有多少坚固的太船,被海浪撕得粉碎,他们这一只又小又破的渔船,却始终随著海浪起伏,没有翻沉。而且,没有多少,就让他们找到了一个礁岩密布的小岛,驶近一个又大又深,一半埋在水里的大岩洞中,不但不用再耽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就连风雨也侵袭不到他们的身上了。

论理,他们应该深感庆幸,无比兴奋才对!

然而,事实上这一对夫妻,却双眉紧皱,揪著洞外的海空,发起愁来。

“唉!老实,我病了这麽久,家里的东西,早已吃尽当光,最近这些日子,如果不是邻居亲友接济,早就饿死了!今天病刚好一点,指望著能陪你出来捕几条鱼回去,换点柴米回来过日子,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种鬼天气!”

周氏终於忍不住向他丈夫道出肚里的辛酸!

罗老实看了看他的妻子,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唉!真不知前世作了甚麽孽,我们这一辈子,可没有做过甚麽坏事呀,为甚麽老天爷尽跟我们过不去呢?”

周氏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谁说不是呢?如果小虎子不死,现在我们也不用拚著这把老骨头来打鱼了上再过几年,人动不了啦!那时又该怎麽办呢?”

说到这儿,忍不住双眼盈泪,轻声地暗泣起来。

罗老实虽然没有流泪,脸上也显得无比悲戚地说:“唉!我倒并不指望小虎子奉黄我们,如果我们再能有一个孩子,家里也不至於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生气了,唉!

周氏闻言,不禁哭得更厉害了,罗老实虽然心中非常难过,却没有法子对她安慰,只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黯然地陪著周氏饮泣!

两人相互饮泣,哭了一阵以後:心情总算又安静下来,这时,洞口忽然灌进一股海风,只吹得他们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地各自打了一个冷战。周氏久病之身,更忍受不了,马上从鼻子打了一个喷嚏!因此,又不禁悲从中来地说:“唉!今天还没有吃一点东西,这会儿衣服又打湿了,我实在受不了!”

罗天实连忙将他的老伴搂在怀里,替她将风挡住说:“唉!谁说不是呢?如果没有与大夥离散,也可以老著脸皮,再找人家讨点东西吃吃!现在,又有甚麽办法呢?

就在他们互相依偎著借用彼此的体温取暖时,洞口一个海浪过处,水面突然飘来一件红红的,像包袱一样的东西来。

罗老实的眼睛,一直望著洞外,因此,那件东西一现,立即看清楚那是一个披著红色风衣的小孩,看样子,他在水里一动不动,怕不早就给淹死了,因此,不禁惋惜地惊呼二管道:“可怜!可怜!这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竟然掉进了海里!”

周氏本来闭著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养神,一听此话,马上挺身坐了起来,兴奋地四处张望说:“孩子!在那儿!在那儿!还不赶快把他救了起来!”

罗老实手指著洞口外面的水上说道:“你看,那不是吗?看样子,早就已经淹死了,外面的风浪那麽大,我看不用多此一举了吧!”

周氏定睛一看,可不是吗?不过,这时又已经为海浪带得远远的,快要看不清楚了再不出去抢救,恐伯就来不及了,因此,她马上站了起来,推了老伴一把说:“死鬼!我不管,人还没有捞上来,你怎麽知道已经淹死了!还不快点起来动手,难道要我骂你不成!”

罗老实见妻子这般热心,不忍逆拂其意,只好站起来,帮著她把船摇了出去说:“好!好!我们就去救他一下吧!”

这小孩如果没有淹死,他的命可真大,假如罗老实的船,只要稍晚一步摇出岩洞,他就已经被浪花冲得抛向了岩石,那时,即使捞上船,大概也成了一堆内酱了,现在,总算被罗老实夫妇,把他完整地捞上了渔船,躲过了那场粉身碑骨的危机。

由於外面的风浪实在太大,他们夫妇把小孩捞上以後,根本就腾不出空来察看他的死活,直待夫妇两人,很费力地把船驶回岩洞以後,周氏方始蹲下身子,仔细替他检查。

荷!当周氏解开渔网,将小孩抖出来一看的时候,竟然吓得猛往後倒退地尖叫了三贤喊道:“啊——蛇!”

罗老实刚好把船系紧在洞内岩往上,闻言连忙赶了过来一把将她扶住问道:“怎麽回事,这麽大惊小怪的!”

周氏靠在他的膀子上,总算胆子壮了一壮,但脸上仍有余悸地指著小孩的身上说:“你看,蛇!小孩的身上,缠得有一条蛇!”

罗老实顺著她的手指往小孩身上一看,可不是吗?在那小孩的身上,绕成三匹匝的东西,不是蛇又是甚麽呢?

刚才在水里的时候,因为小孩的身体,被风衣里得只露出头脸,所以他们没有发现这条长虫,否则,说甚麽他们也不会费那麽大的劲,去把小孩捞上船来。

不过,当罗老实定睛多看一会以後,却忽然惊异说:“咦!这是一条甚麽蛇,怎麽连鳞都没有一片,奇怪,背上还长有五条金线!”

说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一项古老的传说,登时两眼大发异彩,慌不迭地把妻子往旁边一推,抢到小孩的身边,低头细加察看,紧接著,嘴里兴奋地发出三贤欢叫喊道:“呃!这是甚麽蛇,根本就不是蛇嘛!老婆子,快来看,这那是蛇,它是龙鳝,万年金背龙鳝!你知道吗!”

周氏被他猛然一推,几乎一个倒裁葱,给摔到水里去了,幸好及时抓住了船舷,才把身子稳住,只在船上跌了一交,这时刚从舱面上爬了起来,正想把老伴痛骂一顿,问他究竟发了什麽神经,但她听到後面几句话,心里怒火,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连跌伤了没有,都顾不得察看,就歪歪例倒地沧了过去问道:“老头子,你说什麽?什麽?”

罗老实见状,连忙让开身形,指著小孩身上的长虫说:“老婆子,你看,这是蛇吗?根本就是古老传说的那条龙鳝嘛!”

周氏这回可看清楚了,也不禁喜极忘形地喊道:“啊!不错!就是那东西,一点也不错,就是那东西,这下我们可发财啦!”

说到这里,忽然感到不对似地望著罗老实说道:“嗯,不对吧!传说中的龙鳝,终年潜伏海底,每年才出水一次,而且除了七寸上一个小瘤以外,混身刀剑难伤,怎麽会缠到小孩的身上来,恐怕不是那东西吧!”

罗老实听完此话,也不禁楞了一楞,连忙路下身来,用手准备将它解开下来,仔细再看一遍,这时,方始发现,那条“龙鳝”早就死了,因为小孩的两手,刚好紧紧地抓著龙鳝七寸的两边,小嘴无巧不巧的,也咬在那七寸小瘤之上,始终不松。

这一来,他总算有点明白了,因此回头对他的老伴说:“老婆子,没有错,正是龙鳝,我想多半是这麽回事,今天一定是龙鳝出水的日子,小孩也就在它出水的那会儿,恰好掉进海里,害怕之下,两只小手自然到处乱抓,就这麽把龙鳝给抓住了,龙鳝被抓、只好把他缠了起来,小孩被缠痛了,那还不张口就咬,这一来,正好咬住七寸小瘤,把它的精血,当奶给吸掉了!”

周氏闻言,似乎感到非常失望地说:“那麽说来,这条龙鳝还值甚麽钱?”

罗老实却摇了摇头说:“老婆子,话不能这样说,如果龙鳝的精血,让小孩给吸了,我们这次人就救对了,龙鳝一点精血,功能起死回生,这小孩还会得了吗?而且,龙鳝不死,就凭我们也绝抓不到它,何况,它的精血虽大,皮肉还在,至少我们今天不用饿肚子,据说鳝皮也是一宝,说不定剥下来还可以卖个几十百两银子,你还有甚麽不满足的!”

周氏并不是一个心头不知足的女人,刚才只不过普通人在突然变化下的自然反应而已,因此,一听老伴的话後,马上点头认错道:“老头子,你说得很好,就是鳝皮买不到钱,也没有关系,刚才我们不是想要有个孩子吗?说不定就是可怜我们晚年太孤苦了,特意给我们送一个孩子来呢,我怎麽会不满足呀!”

说完话後,两人不禁相视一笑,接著,马上兴高彩烈地一齐动手,把那死龙鳝从小孩的身上解了下来,周氏更迫不及待沧著把小孩抱在怀,察看他的生死,究竟如何

果然不错,罗老实刚才的判断,完全正确,小孩不但没有死,这会儿还面露笑容地睡得正香呢?

因此,周氏脸上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轻轻地拍著小孩的身体,同时对他文夫表功地说:“老头子,刚才你还说他已经淹死了,如果不是我迫著你出去,这麽可爱的孩子,岂不真的完了吗?”

罗老实望著满脸幸福的妻子,傻傻地笑道:“嘻嘻!我怎麽会知道他已经吸了一条龙鳝的精血呀!对了,我们今天一天还没有吃东西,你好好的抱著孩子,让我来生火把龙鳝肉煮一煮,就是没有精血,这东西大概也很有补呢?”

谈到生火,他方始发现另外一件异事,就是把小孩救上船後,整个岩洞的气候,也像是突然变了,暖烘烘地,比坐在烧了炉炭火的小屋子里,还要来得舒服,船上那些被雨打湿了的东西,和各身上所穿的衣服,在这一会儿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地,全都乾了,这一来,罗老实又不免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说:“咦!奇怪,怎麽一点都不冷了呢?老婆子,你看这是甚麽道理!”

周氏被他这麽一扬,也不禁感到万分惊异,妇道人家的迷信观念很重,马上把这种现象,归到神明呵谟的身上,因此说道:“嗯!是有点古怪,我看多半是这孩子福命大,暗中自有百般呵护,这麽说来,我们两老口,将来要大大地沾他的光呢?”

罗老实因为找不出甚麽原因,也只好同意她的看法说:“老婆子,你说得不错,否则他怎麽会这麽巧,吸了龙鳝精血以後,又遇到了我们呢?恐怕我们的福薄,将来养不住他哟!”

周氏可不愿听他这些扫兴地话,连忙瞪他一眼说:“将来是将来,你还是快点煮你的龙鳝吧!”

船上东西乾了,生起火来,可不费甚麽事,但当他把龙鳝放在站板上,准备剥皮切碎的时候,却瞪眼了。

因为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斩了下去,那条龙鳝,总是老样子,纹风不动地连刀痕都找不出来,最後直气得罗老实把刀一摔,怔怔地望著那条龙鳝,无可奈何地说:“唉!真是饿肚子的命,老婆子,这玩意儿可真吊人胃口,你看怎麽办了!”

周氏是个女人,心思究竟比较细点,想了一想,忽然灵机一动说:“老头子,别泄气,你不妨把七寸上那个小瘤割下来看看!”

罗老实一听,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小孩都能把小瘤咬破,吸尽龙鳝的精血,当然应该从那里开刀才对果然不错,当他一刀下去的时,小瘤应手而落,不过,把刀从那个口子上往下划的时候,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瘤口只有指拇那麽大小,龙鳝却有锄头把那麽粗,这可怎麽个剥法呢?

这次,他总算细心多了,刀割不动,也就不再蛮干,乾脆把龙鳝拿到比较亮的地方,仔细看看再说,这一看,可看出一点苗头来,在那小瘤的口子上,似乎附得有一根很小的红筋,他不经意地用手指一挑一拉!荷!那才妙呢,不但龙鳝马上丝的三贤,从腹部自动裂开两半,鳝皮更用不著剥,除了头部仍旧与鳝皮连在一起外,早已整个与肉脱离了关系,他再用刀靠著缮头那儿轻轻一切,就马上断了下来。

罗老实见状,一面将鳝皮卷起,放在一边,一面摆了摆头说:“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没有想到,只要得到窍门,剥起竟会这麽容易,这下好了,老婆子,你等著吃龙鳝肉吧!”

这一条龙鳝,差不多有十来斤重,鳝肉又白又嫩,整整煮了满满一锅,熟了以後,那一股清香,就已引得人馋涎欲滴,放到嘴里,那味道之美,简直就没有法子形容,别说罗老实夫妇一辈子没有尝过这种味道,恐怕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没有办法吃得到。假如不是他们饿了一整天的话,还真舍不得吃呢?

一顿下来,十来斤龙鳝,几乎让他们给吃了一大半,直到吃得实在不能再吃的时候,方始停止。

这时,天色已经黄昏,外面雨还在继绩不停的下,罗老实夫妇也就只好继续留在岩洞里面过夜,不过,现在岩洞里面,温暖如春,肚子又吃饱了,比杲在那个破家里,还要强得多,不能回去,又有甚麽关系呢?

只是,有一点却让他们感到不安,就是那小孩被救起来以後,始终酣睡不醒,因而使得他们也不敢睡下。

说也奇怪,他们不睡,不但一点也不感到疲倦,而且精神越来越好,就是久病初愈的周氏也是一样,显而易见,那完全是龙鳝肉的功劳。两口子心里这份高兴,就更不用提了。

既然如此,他们乾脆就不作睡的打算,周氏唯恐小孩著凉,始终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放下来,罗老实枯坐无聊,把船上的钓绳清理出来,利由吃剩下的龙鳝骨头,挂在鱼钓上,随手把钓绳丢进岩洞的海水,好玩似地过过钓鱼瘾。

哈!地方把钓绳丢进水里,那平静的海水,登时哗啦哗啦地乱响起来,声音之多之大,可真把他吓得猛然一跳,因此连忘掌灯向小面照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乖乖,一这一看之下,简直把他给看呆了。

本来他只不过把钓绳丢到水里玩玩的,岂知,钓绳方一下水,竟不知从那儿跑出这麽许多鱼来,简直把他的小船四周,全都给挤满了,当他掌灯向水面照过去的时候,钓绳上那百十来个钩子,全都钩满了鱼,那些没有上钓,仍在那儿挤来挤去,彷佛没有被钓住,很不甘心似的,别说他打鱼打了这麽久,没有看到过这种怪事,就是听也没有听过呀!

周氏抱著小孩坐在舱里,看不到水里的情形,却发现丈夫那付呆傻的形状,不禁诧异地问道:“老头子,究竟是甚麽事,呆得那个样子!”

罗老实这回过神来,喜极如狂地喊道:“老婆子,你看!好多的鱼啊,这下子,我们可真不要发愁了!”

周氏闻声,不禁马上站了起来,抱著小孩子走了过去,一看之下,也不禁喜得张口结舌,好半天方始欢叫一声道:“老天啦!会有这麽多的鱼,它们都是从那儿来的,这下可好了,等到明天天气转好,我们这条小船,怕不要装得满满的,载不动了,哈哈哈哈!只要这一次,我们就要还清所有的债了,哈哈哈哈,老头子,我好高兴啊

罗老实这会儿已经看出,鱼并不是全是岩洞里原有的,竟然是从洞外赶进来的,因此才会越来越多。显而易见,它们部闻到龙鳝骨的味道,才会如此。

想通了这一点,不禁回头对他妻子说:“老婆子,这一切都是小宝宝给我们带来的,你知道吗?想不到龙鳝骨还有这麽大的用处,看来,我们是有几天好日子过呢!哈哈哈哈!老婆子,你全心照顾著小宝宝好了,今天晚上,我的精神特别好,抓鱼的事,就让我一个人包办了吧!”

周氏点了点头说:“好的,老头子,那麽你就多累一点吧!”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孩,退到船尾坐下,好腾出地方来给罗老实装鱼。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罗老实实在今天晚上的力气,也好像比往常要大得多了,钓著一百来条大活鱼的绳子,没有拉几下,就让他全拉进了船里,把鱼解下挑好以後,跟著又钓,就这麽马不停蹄地接连著干,不一会儿功夫,把整个船上,能装鱼的地方,全给装满了,如果不是顾忌船小,恐怕负担不了,就是干到天亮,恐怕也不知道甚麽叫做累。

第二天早晨,暴风雨终於停了,晴空万里,大海又恢复了它的平静,於是罗老实夫妇,带著那酣睡未醒的小孩,兴高彩烈地满载而归,回到他们居住的罗公岛。

从此以後,小孩就在罗公岛上,为罗老实夫妇两人抚养长大,因为把他救起以後,除了颈子上面挂一块精工细制,铸著宝石的长命富贵牌,可以断定他是富家的子弟以外,谁也不知他原来的姓名是甚麽,所以罗老实夫妇就代他取了个名字,叫做罗天赐,以纪念他所带给他的好运。

因为自此以後,罗老实夫妇不但身体健壮得可以赶上小伙子,由於有那些吃剩的龙鳝骨的鱼饵,几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生活也因此改善了不少。

自然,他们对於罗天赐的爱护,比亲生的还要来得娇宠!

罗公岛住的都是一些渔民,根本不知道送子女读书,他们对罗天赐这麽一宠,可宠坏了。

因为罗天赐自小吃了龙鳝精血的关系,不但聪明透顶,力气更大得怕人,五六岁的时候,就可以将一头怒奔的牛,一把将尾巴拉住,使得它不能动弹。

以他这样的智慧和精力,无处发挥,那还有不喜欢恶作剧的道理,再加上天生义侠,好打不平,与别的小孩在一起玩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天,不惹事生非,不是把这泅打伤,就是把那个弄哭,那些小孩斗不过他,只好到罗老实夫妇面前来告状。有时甚至连大人们都惊动了。

罗老实夫妇想要责骂他吗,他那一张又甜又刁的小嘴,总有一大篇歪理,弄得你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何况,他们两老口根本就舍不得打他骂他呢?

没有办法之下,就只好息事宁人,用金钱来赔偿别人的损伤,在这种情形下,罗老实夫妇的鱼,虽然比别人打得多,钱也确实赚了一些,但除了生活得到改善以外,却始终发达不起来。

後来,罗天赐的事,越闹越大,就是很多大人,都吃过他的苦头,几乎弄得两老吃上了官司,两老才感到这麽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管吗?又舍不得打骂,不管吗又不行,怎麽办呢?干思万想之下,只有来一个斧低抽薪,每天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出去打鱼,以减少他惹事的机会。

这一来,事固然惹得少了,却又使得他们担心了很大的心事。

原来罗天赐一到了船上,大概又本因为他吃了龙鳝血的关系吧,竟然与水结了不解缘,不但水性无师自通,并且高明得盖过了所有的人,两老只要一个不注意,他就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一个猛游,潜得无影无踪,一定要等到两老急得发疯的时候,方始回来。

以他这麽大一点年岁,再加上大海无情,任他水性再好,做父母的又怎能放得下心呢?如果不带他出海吗?他又到处惹事生非,带他出海吗?又得耽心他的安危,罗老实夫妇可真给他弄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老实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但两老得给他活活气煞,就是他自己,也会变成一个下三滥的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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