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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拼凑者 二(1 / 2)

这一次谷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大开,每人各拿了一条大棍子就直奔范小路的别墅,这个举动他想了一夜,他知道自己太不理智,但现在急躁的他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这样做才可以救出许辰。

杨勉、李虚和张达一路上不断地劝他们,但都是徒劳无功,一直到范小路的别墅,却见到大门并不像那天那样有两个人在看守,而且大门也开了,整个大花园没有一个人走动,静悄悄的。

“咦?”杨勉不禁叫了一声。

却在这个时候,一辆大众小轿车开到了门前,因为谷行几个都站在大门的中间,那间车就响着剌耳的喇叭。

谷行几个一回头,就看见范小路也正坐在那辆车上,范小路也看见了他们,就下了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天啊,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快把许辰还给我。”谷行把手上的木棍柱在地上,瞪着大眼说道。

“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范小路说着,就做了一个手势,车上那些保彪早就下了车,看见范小路的手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个个磨拳擦掌地向谷行他们走去。

两方正要开始一场打斗时,突然一个人从大屋里冲了出来,脚步有点沉浮,好像喝醉了酒的老头,他一边走一边向范小路喊:“少爷。。。。。。少爷。。。。。。”

他冲过了花园,出了大门,走到范小路的面前,就跪了下来,当然,他并不是行大礼,而是腿软,支持不住了。

范小路斜着眼看他,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个德行,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许小姐,许小姐他被肖医生给带走了。”

“什么?”除了范小路,还有谷行和杨勉一伙人都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的,这么一个人也会让他给掳走。”范小路边说边举起脚想要踢那个人,那人在地上闪了一下,解释说:“那个肖医生带了麻醉气体,他用手帕盖在我的鼻子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妈的,你什么也不知道,还干什么保彪?”范小路怒火中烧,举脚就要踹下去,想不到在一刹那间,却有一个人冲上前来,一拳就把范小路打在地上,连他的保彪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听到大开一声:“打的好。”大家定下眼来才看见,原来打范小路的人正是谷行,他站在范小路的面前,出奇地平静,他说:“许辰。。。。。。若是许辰有什么事,我就一定会把你给杀了。。。。。。真的,不骗你。”

范小路睡在地上,半边脸都麻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谷行,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恐惧感笼罩着他。

可能谷行真的会说得出做得到,范小路一时被吓得呆住了。

隔了一阵子之后,那几个保彪才把范小路扶起来,但却都没有去动谷行一根毫毛,这可能是刚才范小路对待那个保彪恶劣行为,不得人心吧,不过还是有一个装腔作势地小声对范小路说道:“少爷,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他。”

范小路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必了,现在要找许辰要紧,你赶快通知你黑白两道的朋友,叫他们去找,一定要找到。。。。。。”

“少爷”又有一个保彪走近了范小路的身边说:“我刚刚才想起来,是关于那个肖医生的事,他。。。。。。”

那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谷行,就附着范小路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范小路一听,面色就变了,然后对其他的人喊道:“快、快点上手,去找。。。。。。”

谷行马上冲到前面说:“是不是有许辰的消息,快点告诉我。”

范小路没有理睬他,上了车之后才在车窗边对谷行狠狠地说:“和你没有关系。”

接着,车子转头,向市区开去,留下了谷行他们和那个软在地下的保彪,谷行见范小路不肯说,就走到那个人的面前,问他:“你知不知道肖医生的事?”

说起来要不是谷行那一拳,那保彪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范小路踹一脚了,就当是报答吧,那人就把肖医生的事给谷行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在范小路的车上,范小路向着一个保彪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这一个月来,道上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不会有错的了。”

范小路听完,喃了一声:“拼凑者”然后又向那个保彪吼道:“妈的,为什么现在你才说。”

“这。。。。。。这不关我的事,那个拼凑者没有人看过他的样子,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医生,好像姓肖还是姓龙的,我万万想不到肖医生就是他。”

范小路冷静了下来,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色,一根根的电线杆不断地向后推,纵横交错的电线连着,铺盖整个天空,范小路的心情也像那些电线一样,密麻麻地乱成一团。

在肖医生的地下室里,王德全肩上正抬着一具在附近医院偷回来的尸体,进了手术室,再把尸体放在石床上,肖医生走过来看了一眼,就问王德全说:“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好像是肺癌”

肖医生点了点头,就对王德全说:“还有吗?我要三具。”

“有,卡车上还有二具,刚好。”

“快把剩下的抬进来。”

金灿辉这个时候也抬着一具进来到房里,他纤瘦的身形想不到能抬起一具男性的尸体。

王德全回头去帮忙,肖医生就检查着石床上那具尸体,嘴里在喃着:“很快,这些东西就能复活了,好像许辰的“分裂体”一样,能瞬速地复元伤口,生命力顽强。”

王德全和金灿辉把另一具尸体放好,王德全就问肖医生说:“肖医生,你的研究成功了吗?”

“初步成功,不过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我就可以开始研究许辰了。她是关键,在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我不想急着对她进行研究,我要先把这些尸体复活,这一次我很有信心,以前也不是成功过吗?”

王德全想了一回,就说:“以前那个好像很快就死了。”

“是因为不同器官的排斥现象出现,有的细胞甚至马上就分解掉了,不过现在不同,我的研究有了突破,而且就算是失败了,也有许辰这一张王牌,只要把她的身体研究透彻,研究所碰到的所有难题也会解决掉。”

“对了”肖医生又对王德全说:“许辰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才看过,好像睡了。”

“小心点,可不要让她走了,这二天之内我会在这里开始把尸体分解再组合,你们要看管好她,明白了吗。”

王德全答应了一声,就出到地下室之外去把剩余的一具尸体搬了进来。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许辰就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房间里,谷行一伙人什么也不知道,就只好回到学校干着急,而范小路就和他的保彪们不断地在市里打听关于“拼凑者”的事,他们只是知道,在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医生进行小孩的人体器官贩卖,从不缺货,前些时候还造了一个怪物出来,不过好像死掉了,就像是雪糕一样,溶化了,不过曾经看过这个情境的人并不多,好像是一个叫金灿辉的人传出来的。

听到了金灿辉这一个人,范小路脑里依稀记得那一个瘦子,知道那人正是肖医生的助手,那么肖医生也一定就是“拼凑者”了,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范小路心里就担心了起来,不知道许辰在肖医生的手里会发生什么事,但是那个“拼凑者”肖医生到底在市里的什么地方进行人体器官的解剖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所以范小路也是和谷行一样,干着急。

说到这里,不得不带出一个人来,他大概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从意大利的刑事侦辑学院毕业回来,现在就在市里的公安局做刑侦顾问,他叫沈为康,长着一张娃娃脸,加上他的身形矮小,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有十七、八岁,不过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却不亚于一名老刑侦人员。

就在这天的晚上,他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刑侦大队陈队长的电话,电话中陈队长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说有一宗命案发生在郊外,要他马上赶到现场。

想不到要加班,但沈为康却很高兴,这是一个煅练的机会,当然他是不会错过的,他开着车子马上就奔赴现场去了。

晚上九点,他到了那里,就看到队长和十多名的警察正在现场做取证工作,他走到队长的旁边问:“陈队,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队长示意了一下,就带着他向一个草丛走去,一边说:“有人打电话来说在这里发现一具尸体,可能是怕麻烦,用的是公用电话,说完就挂线了,我们来到这里后就发现了一名女死者,衣服被人扯破,可能有人想要强奸她,不过很奇怪,她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可能是流血过多而死的,我实在搞不懂凶手的意图,他撕破了女受害者的衣服,却并没有施暴。”

“队长,你怎么知道凶手没有强奸她?”

“你看”他们已经走到了女受害者的尸体旁,陈队长用手一指那里说:“女受害者还穿着牛仔裤。”

沈为康向死者看了一眼,果然,只见受害者上身的衬衫已经被撕破了,里面穿的一件白色套衫也被撕下了一大块,浑身是血,但裤子却完好无缺,在她的脖子那里开了一个大红口子,脸上染了血迹,血肉模糊的,一大遍的血迹也溅到了旁边的草堆上,令到那里得到不少的肥料。

“可能。。。。。。可能凶手把她给强奸了,再把她杀死,杀死她之后就帮她穿回裤子,又或许凶手并不是想强奸她,而是想造成一种假现象,不过杀死死者之后可能太害怕了,就忘记了帮死者把裤子给脱了。”

“你真是好想象力。”陈队长笑着摇摇头,心里希望沈为康的话只是一个玩笑。

“这有可能。”看来沈为康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说:“可能凶手和死者有一定的关系,出于某种原因令凶手想要把死者杀死,但要是死者死了之后他就一定会被人怀疑,所以他就想制造假象,让别人认为这个女死者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被人强奸,再被人灭口。”

沈为康的话,陈队长也颇为同意,略略地点了点头。

接着,沈为康又四周地看了一遍,说:“这里的泥土十分的松软,可能有脚印留下。”

“有,在附近的泥土因为前些日子的大雨而变得十分的稀烂,那里发现了几个人的脚印。”

“陈队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陈队长二话不说,带着沈为康走到了脚印发现的地方,首先他们看到了两双皮鞋的鞋印,另外还有一个赤着脚的脚丫子的泥印,走路的方向是向着案发的现场。

“有人没有穿脚?”沈为康喃道,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其它的地方全是较为结实的泥地,没有留下脚印,而在这里一带的泥土,因为前几天下的雨而积水,所以变得松软糜烂,离尸体有十米左右的脚程。

“这里是偏僻的郊外,这些脚印我想是属于凶手的,而且还有三个人,他们从这里走了过去,再从另一个方向逃走,所以这里只留着他们来这里时的痕迹。”陈队长看着地上的脚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刚才看到女死者是穿着高跟脚的,这里的脚印并不属于她。”沈为康走近了些,蹲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而且有一个人还没有穿鞋子。”

看来那个赤脚的印子引起了沈为康的注意,只见那一个脚步印在那遍烂泥地里一共有四个,左脚二个,右脚二个,而其它两个皮鞋的印子却各有八个,左右脚各占四个。

其中的一个皮鞋印子踩在了一个赤着脚的脚印上面,也就是说,那一个赤着脚的人先到,然后穿着皮鞋的其中一个人才到,又或许是两个穿着皮鞋的人一起到的。

陈队长走到那个赤脚印旁,用手指量了量,对沈为康说:“从脚印的长度看,按比例我想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人。。。。。。你说呢?”

“我看这很奇怪,还不能下定论。”沈为康站了起来说道:“你看这里,这遍烂泥地大概有六米的长度,赤脚印只有四个,步跨距离就差不多二米宽,而其他两个皮鞋印子就各有八个,步幅不够一米,这就可以推断出来,那个赤着脚的人用了三步就走出了这遍六米多长的烂泥地,而另外的两个人则用了七步,所以,按逻辑来说,那一个赤脚的人可能有三米高。”

“什么?”陈队长惊异地看着沈为康,好像在疑问:难道在外学留学回来的刑侦人才脑子里进水了?

“你有更好的解释吗?”沈为康看着陈队长。

“这。。。。。。没有。”

“而且。。。。。。”沈为康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从两个人的皮鞋印上来看,鞋尖的位置模糊,可能他们是在奔跑的情况下向案发现场走去,而赤脚印则十分的清晰而且很深,可能是他抱着受害者到那一边下手。”

“好吧。。。。。。”陈队长有点想笑,总结性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一个三米多高的人,把死者抱到了那边,然后又有二个穿皮鞋的跟班跑了过去,对吗?”

“是的,你对我的推论有什么的意见。”

“其他的就比较合理,只是那个三米多高的人就有点离谱了,你想想,要是真有这么高的人也可能是一种巨人症的患者,一般这种患者行动十分的不便,而且反应很慢,就算受害者是一个弱女子也能够轻易逃脱。”

“那么那两个穿皮鞋的人就一定是帮凶了。”

“你。。。。。。”陈队长有点说不出话来,他想了半天,就长舒了一口气,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一个巨大症的病人,他身边有两个助手,那两个助手先把受害者捉住,然后再交给那个巨大症患者,然后那一个患者就抱着受害者来到这里,那两个助手就跟着他?”

“有可能是这样。”沈为康十分笃定的样子。

“这十分的不合逻辑,你清楚吗?”陈队长有点生气地说。

“世事无绝对,有的时候是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我。。。。。。”陈队长涨红了脸看着沈为康那娃娃脸半天才说:“我也懒得跟你说。”

陈队长生气地说完,转身就走远了,旁边的几个刑侦队的人小声议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的争吵了”“自从那个沈为康来到队里做刑侦顾问之后,局里就不得安宁”“嘻。。。。。。还不都是和老队长吵的,平时对我们也挺好的”

沈为康站在那些鞋印旁依然在思考,好像全没有发觉陈队长已经生气了,这时候来了一个女刑侦人员,走近他的身边对他说:“沈顾问,队长让我告诉你,剩上的工作我们会完成,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对这件案子,我们刑侦队会开会研究,不过你也可以不参加,因为严格的说,你也不算是一名职业警察。”

“不、不,我明天一定到,你放心。”沈为康专注地看着地下的泥印在思考着,一边回答着那女刑侦人员,旁边又有人议论:“好了,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接下来,法医在现象的工作完毕后,队里就派了几个人在附近搜索线索,至于陈队长和部分的刑侦队员就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沈为康一个人在那里。

到了半夜二点,现场的取证工作已经完成,现场也解封了,最后的一个工作人员也走了,却只有沈为康没有走,等到四下无人,沈为康就神经质走到烂泥地的一头,一下子就跑到了另一头,然后再回头看了一看,发现自己的脚印和那些皮鞋印有点不同:那两个皮鞋泥印的前端模糊,而他的鞋印的前端却比较清晰。

“不对,还得要再快一点。”沈为康喃了一句,又走了一遍,这一次他加快了速度,跑得很急促,他再回头对比那些鞋子印的时候,结果就很相似了。

“对了,就是这种速度,不过按这种速度来说,可能那两个穿皮鞋的人是想阻止那个三米多高的巨人症。。。。。。”沈为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天亮了,他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局里,那时局里的人已经在昨晚半夜就开始工作到现在了,陈队长刚要对昨晚那件案子开个会研究一下,就见到了沈为康满脚的泥泞走回到刑侦队的办公室。

“凌帼”陈队长对昨晚那名女队员小声地问:“昨晚不是让你告诉他不用回来参加会议了吗?”

“告诉了,可是他说他一定会回来。”

“妈的。”陈队长呼出一口晦气。

这时候,沈为康大咧咧地走了过来说:“陈队长,今天不是开会吗?”

“好、好、好,开会。。。。。。开会。”陈队长大声地在室里嚷着,带着所有人到了会议室。

队里的人在会议室坐下来之后,陈队长就对一名队员说道:“江龙,你把昨晚收集的线索给大家说一下。”

江龙站了起来点点头,说:“昨晚上的女性死者,法医已经连夜检查过了,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傍晚五点到六点,尸体的左胸、左腹,有两个明显的伤口,部分的肌肉可能是被咬去的,但这并不是至命伤,导致受害者死亡的是颈部大动脉出血过多的伤口。。。。。,”

“咬去?”沈为康吃惊地说了一声。

陈队长皱眉咳了一下,就对江龙说:“继续说下去。”

江龙想要笑,但还是忍住了,接着说:“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但裤子完好,在她的*上也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女死者并没有被强奸过的现象,在尸体身上,我们发现了她的身份证,知道死者是叫王美兰,昨晚小王已经联络过受害者的家人,了解到死者是郊外农村信用社的职员,傍晚下班的时候就没有回家。”

江龙说着,拿出了一些资料,里面夹着死者在家里拍摄的近身照,他把那些东西递给了其他的队员,又说道:“死者的家人说,近来死者在单位和家里并没有跟别人结怨,还有就是现场那三个泥印,一个赤着脚,两个穿着皮鞋,皮鞋的码数是。。。。。。”

“赤脚的步跨距离是多少?”沈为康打断了江龙的话。

“嗯。。。。。。”江龙看了看另一张资料,说:“在那遍泥地里,那赤脚的人走了三步,步跨距离分别是:一米九九、一米八三、二米一七。”

“步跨这么大啊!那么身高岂不是有三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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