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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集(1 / 2)

班尼别了阿奇里斯的「尸体」之後就一路向火龙出声的方向寻去,没多久走到通道的尽头,让一片石壁给挡了下来。眼看石壁高处有裂缝,缝中透露出晃眼的火光,班尼心想传说中的火龙应该就在石壁的另一边。正考虑要不要强行破壁而出时,鲁肯一行人就已进入龙穴开始与火龙的对话。那天与鲁肯营帐交谈後,班尼对这个大仇人的恨意开始变得不够坚定,此时正好趁这个机会观察他的用心及态度,所以班尼决定先不要出声慢慢听鲁肯说话就好。这一听,就听到鲁肯带著众人离去了。

而刚刚才听完安东尼西亚之子的故事,现在又听到什麽费德沃之子,班尼错愕之下,顾不得什麽火龙崇高的身分,失礼地与两个同伴看来看去,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看来看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班尼只有茫茫然然地回答火龙的问题∶「的确,我不知道。从来也没去想过我父母是谁。」

「想要听听我的说法吗?你不需要相信,但可以列为参考。」那格芬说。

班尼疑问∶「您刚刚说鲁肯的故事的时候并没有叫他不需要相信,为什麽现在这麽跟我说?您不确定关於我的事吗?」

「喔。我确定的。」火龙笑道∶「但是每个生命有不同的想法,相不相信古老的故事也是因人而异。鲁肯被赋予了一个绝对的使命,不管他知不知道他为什麽担负了这样的任务,他都会尽力去把它完成。但是你不同,你要做的事情不是既定的,你可以以自己的价值观来评论该怎麽作。很讽刺的,安东尼西亚之子大半辈子为了人类的自由意志而奋斗,但显然他自己的意志却从一开始就来自他脑中的那个声音,来自一个外来的力量。」

「相反的,你因为童年的创伤而封闭自己,一直走在你明知有违本性的道路上。外表看来你受到外在的影响而不能做自己,但事实上你只是不愿做自己罢了。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选择不干。你杀了十几年的半兽人,却可以在碎骨地开战的前夕离开费德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你跟安东尼西亚之子的不同就在於你有得选择。而保有这份「选择权利」就是费徳沃之子出世的用意了。」

「费达克大风暴之後两百年,诺瑞斯已经十分确定它在创造的安东尼西亚之子将会是有可能与神抗衡的。许多年後的某一天这个孩子一定会踏上神的领域传达大地的讯息,这是无庸置疑的。可是整个计画里除了这一点外,其他没有任何事是诺瑞斯可以确定的。它不知道鲁肯在成长的过程里会有什麽作为;它不知道鲁肯会不会沉溺於强大的力量而无度滥用;当鲁肯出世的同时,诺瑞斯等於是已为人类一族量身订做了一个神!它不知道当鲁肯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会不会真的就以神自居,却忘了他身为人类时所追求的使命。简单的说,诺瑞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鲁肯。」

「而且就算鲁肯不出问题,整个情况也存在著太多变数。各族会不会来找麻烦?人类能不能了解大地的作为?大地的能量过於集中在某一个生命身上会不会产生什麽不协调的现象?其实诺瑞斯数万年来都只是怀著抱怨的念头,说要对付神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如今它发现自己真的有能力作出这种反扑,它反而开始犹豫惶恐,深怕它所要追求的东西不切实际,深怕鲁肯会给世界带来的不是解放,反而是场灾难。」

「为了防止万一,诺瑞斯在费达克森林上以同样的手法化育一棵经历过大风暴仍能屹立不倒的大树,以为一切失控後收拾残局之用。至於这个备用计画到底要怎麽用,诺瑞斯当时并没有概念,总之是备而不用,先看安东尼西亚之子如何再说。」

「鲁肯出世之後,诺瑞斯开始以它神秘的自然力量去影响它的子民们,或直接或间接地提供保护与教育。经历真实之殿的圣骑士训练,鲁肯对力量的掌握已然驾轻就熟。诺瑞斯适时介入让他领悟更进一步的万物道理,不到二十年鲁肯就超越了真实之殿所有的骑士。正如诺瑞斯所料,随著力量而来的总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真实之殿那套有年资限制的晋升规则造成鲁肯的力量与地位相差太远,鲁肯隐忍了几年再也按耐不住,挑了个夜晚将一直阻扰驳回他晋升请求的两名资深骑士给暗杀了。」

「当时有三名路人倒楣,远远看见暗处有人,还不清楚出了什麽事就被一并杀死灭口。经过这个事件之後,诺瑞斯开始怀疑自己的作为是对是错。只是不论对错,这个计画都已经无法停止。诺瑞斯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循循善诱,期望能够将鲁肯拉回正确的路线;以及开启它两百年前所种下的备用计画。当然这一次不能像上次一样,诺瑞斯审慎考虑之後,决定作出改变。」

「三十年前,费德沃之子以精灵男婴的形貌破树降世。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树下,丝毫不哭不闹,没有任何神只发现他的存在。大地引领了图拿尔圣堂的某个骑士经过该处,让他有了生存下去的契机,然後就没有再过问过关於费德沃之子的任何未来。它要费德沃之子自行掌握命运,以旁观者的身分看待整个事件,以期最後时刻能够基於他的理智作出正确客观的决断,进而收拾残局。高精灵的型体是用以确保这个孩子能够处於善良的阵营,它不希望将来费德沃之子得到力量後又来重蹈鲁肯的覆辙。」

「力量?」班尼摇头插嘴道∶「阁下,如果我真的是您口中所谓的费德沃之子,是大地以同样的方式创造出来的产品,为什麽我与鲁肯的力量会差距这麽大?我根本没有能力收拾什麽残局啊。」

「那是因为你被仇恨蒙蔽;因为你的情绪大於理智;因为你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因为你完全没有发现你的优势在於智慧,你根本不应该去追求力量。」那格芬大爪在他的大头上指了指,又道∶「智慧啊,费德沃之子,精灵的优势在於智慧。你的聪颖超越常人百倍;你的睿智连我也万万不及;你是大地融合了传承数万年的古老自然智慧大阶ux;你应该是天地开创以来最聪明的一个生命。剑不是属於你的玩具,法杖才是。大地赐给你的天赋要在魔法集社那种地方才能充分发挥。魔术、巫术、幻术,随便你选,任何一项法术学派都能让你接触到诺瑞斯有史以来从未接触到的更高境界。可惜啊,只可惜二十年前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导致这一切都没能发生。我本来还很期待的呢。」

那格芬摇晃著他的长颈,十足遗憾。「你知道错在哪里?」

「是。」班尼道∶「我让仇恨蒙蔽了我的心。」

「於是你看不到你的优势,你嫌学习魔法太耗时费日。你拿起了剑,走上最直接最快捷最不必花脑筋的血拼肉搏。你沐浴在仇恨的洗礼里,享受著杀戮的刺激快感;你热爱剑与血的奇妙关联,变态地嘲笑著自己满是伤痕的躯体。你乐在其中。你迷失了自己好久好久。你并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正一天一天地啃蚀著你的天赋;你并不了解从你放弃智慧拥抱力量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注定永远不可能有能力超越鲁肯。你差他差得远了。」

「但是也不要灰心。」那格芬看班尼被他的话说到无地自容一样,笑著又说∶「取得足以与鲁肯抗衡的能力并不是智慧的唯一用途。你要收拾残局也不是一定要跟鲁肯或诸神打架,是不是?办法都是生命想出来的,而你是诺瑞斯上最聪明的生命。只要你能扒开蒙蔽本心的那份仇恨迷雾,让封闭已久的智慧得到解放,你终究可以想出收拾残局的好办法的。」

「或许┅」班尼自言自语说著∶「或许我从现在开始学习魔法┅」

「当然来不及。」那格芬不等他说完就道∶「鲁肯的计画执行在即,再慢也是一个月内就会开始。费徳沃之子,诺瑞斯上的魔法知识光用看的就已经不是一个月可以看完了,不管你再聪明也没有用。最後决定的关键时刻到来之前,你在打架这方面的能力就仅止於此,不会再有进展的。当然了,如果你真的坚持要以暴力至上,我还是可以提供一件法器供你运用。一件可以将图拿尔圣骑士的能力提升到极限的法器。」

班尼双眼一亮,问道∶「是武器吗?」

那格芬点头∶「是的。是一把双手剑。你想要吗?」

「当然想要。」

「那就接受我的考验吧!」那格芬高兴地说∶「你有两个选择∶挑战龙焰以考验力量;或者是回答一个问题以考验智慧。告诉我,你要考验哪一个?」

「我选择┅」班尼停顿一秒,改口说道∶「我选择跟鲁肯一样挑战龙焰。」

山穆跌了一跤,拍拍班尼往天花板上一指说道∶「你看到那个洞了吗?那只是一小丛龙焰烧出来的。」班尼抬头看看,虽然忍不住脸上惊讶,仍然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挑战它。」山穆不同意∶「你要想清楚。你的神圣之手已经用掉了。」「我知道。」「你要用圣灵气去硬撑?」「也用掉了。」「那你要用什麽去挑战?血肉之躯?」

「我想┅应该照那格芬阁下所说的┅试试看用我的智慧来挑战。」班尼道。

珊西雅说∶「既然要用智慧挑战,那就该去挑战智慧。你如果真的像龙说的这麽聪明,不管他问什麽你都一定答的出来的呀。至少,答不出来你也不会受伤。」

班尼站到那格芬面前,与火龙大眼炯炯相对,说道∶「我已经回答了。至於聪不聪明,可要留给那格芬阁下来评断。」

那格芬凝视著班尼,不知道他是聪明过头还是愚蠢之至,问道∶「你认为你能用智慧战胜龙焰?请问你打算怎麽做?」

班尼缓缓展开微笑,说道∶「我觉得我什麽都不需要做。我觉得您会问我打算怎麽做而不是直接喷火看我会怎麽做,这就已经表示我通过考验了。」

「喔?」那格芬抓抓脑袋,恍然大悟般地笑著说∶「原来费徳沃之子认为我也不会对你喷火?」班尼说∶「是的。」那格芬说∶「你这是在赌博啊。为什麽我不会烧你?」班尼说∶「我想是因为你对我有著与鲁肯同样的兴趣。你想要知道在费徳沃之子旁观的冷眼之中会做出怎麽样的决定。你想看看我在这场人神抗争的戏码里面将会扮演什麽样的角色。你想知道图拿尔对我的影响是否能盖过大地的意志。你认为我是这场游戏里面一个不确定的关键因素,如果少了我,整个事件的娱乐性或许会降低不少。」班尼「哈哈」两声,再道∶「您那神圣的火焰必定能将我烤成焦炭,不管我用什麽方法都抵挡不了。你不会烧我,因为一烧我就死了。一个死掉的费德沃之子对您来说可没什麽有趣的啊。」

那格芬「嗯」地一声点头笑道∶「果然是活著的费德沃之子有趣多了。」

班尼也笑∶「况且您已经问过我一个问题,我也已经回答了。不管受测的是我的力量还是智慧,在您的裁判之下,我是否可以通过这次火龙的考验呢?」

那格芬也没考虑多久便做出了裁决∶「的确,你巧妙的分析我的题目,并且聪明地提出了答案。我认为你说的不错,基於对未知所怀抱的好奇,我并不想放火烧你。不过我所好奇的除了你提到的那些事情之外,还有一件让我非要看到底不可的事呢。」火龙故作神秘地笑了两声,才说道∶「我很想知道你跟精灵女牧师的爱情将会如何结尾啊!」

那格芬迈开步伐,向龙穴深处石墙边走去。提起龙爪搭上墙面,口中吐出一道龙焰将石墙溶化开来,露出其後金光闪闪的各式各样金银珠宝,自然是传说中龙穴之中的宝库了。那格芬在宝库之中翻翻找找,一边说道∶「虽然是陈腔滥调,道理却艮古不变。爱情绝对是生命中最美丽的事物啊。没有体验过爱情的生命注定不够完整;没有涉及到爱情的故事当然不会凄美。安东尼西亚之子的事迹虽然惊天动地,但将来传颂的时候也只是一段枭雄野史,或者假设他成功了,是一段迟了数万年的神话故事。这样的故事都不完整,不能打入人心感动,因为他一生之中不曾谈过恋爱。他的形象中没有温柔的一面,听故事的人们可不喜欢这样的角色。」

「但是当你艾皮索徳的故事被吟游诗人编成歌谣咏唱的时候,人们会在醉人的音符中看见一个飘扬轻舞的女精灵。人们会看到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追求以及她的牺牲。人们会随著她的作洛u葑※_伏,听著她的言语去感同身受。酒馆里的人会说∶「好诗人,让我们听听艾皮索徳爵士的故事吧。」然後旁边就会有人说∶「对啊!为了爱情而远闯邪神异界的圣骑士!这是多棒的一个故事啊!」或许还有人搭腔道∶「啊,可爱的图拿尔圣女┅如果她当初没有爱上班尼,这一切可能就都不一样啦。」你说,这样的故事是不是比较让人津津乐道呢?」

班尼却听得关心则乱,焦急地问道∶「您说道「凄美」、「牺牲」?难道莉莉雅出了什麽事吗?」

「啊!」那格芬兴奋地叫道。「终於找到了。我这宝库也真该整理整理了。」他取出答应的礼物,回头对班尼走来。在发现到班尼神情紧张地等待自己的言语,丝毫没有望向那柄可将图拿尔圣骑士极限发挥的双手剑时,那格芬温柔地说道∶「我相信美好的事物终究会降临在善良的生命身上;我相信一生秉持著「爱」的女精灵可以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然而若是她心爱的这个精灵永远无法解脱仇恨的枷锁,那麽她的命运必定也将因此而凄凉坎坷。费德沃之子,圣女会不会「凄美」、「牺牲」可是要受你影响的。你必须要了解到,不论你要做什麽样的选择、决定,你要考虑的都不再只是你自己了。」

那格芬说的其实正是班尼一直担心的事,也是他决定与莉莉雅分开的主要原因。他知道自己要卷入的事件危险致命,他绝不希望把莉莉雅一起拖下水。但是自从十年前莉莉雅为了班尼而受洗加入牧师的行列之後,她根本就完完全全的已经被拖下水了。距离真的能让莉莉雅离危险远一点吗?如果因洛u灾v的缘故而让莉莉雅遭到什麽坏事,班尼能够继续生存下去吗?班尼心烦意乱,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为了莉莉雅而去远离这一切危难是非,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那格芬把掌中的大剑丢落,插在班尼深皱的眉头之前。「让我们来看看这把来自滋长异界的骑士巨剑吧!」

好一把美丽的双手巨剑。它亮眼的外观以金黄色为主体,真可说是王者风范、气势不凡。它的剑刃有有将近两公尺长,正适合高精灵身材持用,若拿在人类手中可就长的有点可笑。刃缘锋芒毕露,也是金黄色系,那颜色淳厚的似乎容不下一点杂质,让看到它的生命直觉认为不会有任何血液可以在其上污染停留。剑身中央部份镀有白银,其上有附有魔法彩绘,隐隐泛光,艺术极致。剑柄颇长,两拳合握尚有馀裕,末端镶有一颗极大的红宝石。宝石光华内敛,蕴有力量泉源。剑耳修长尖锐,上有精灵语魔法刻文,一耳书写「捍卫」,一耳书写「自然」。

这把华丽到了极点的双手剑让人看得双眼发光、屏息赞叹,连班尼心事正浓的也忍不住让它吸引去全部目光。他小心地伸出右手在剑柄上轻轻握下,立刻就感受到一股无穷无尽的守护力量浑浑厚厚地涌进自己体内。他知道这是剑上的防御加持法术,只是他从来不曾想过防御加持法术的威力能够如此接近「圣灵气」。他好像刀枪不入了。他甚至有一股yu望想要拿一把剑来砍砍自己,只为了试试自己是否真的刀枪不入。

「好┅」班尼忍不住要称赞这把剑,但却又想不出什麽形容词足以加诸在这样的剑之上。「好一把┅可敬又可畏的圣剑。」

「厉害吧?」那格芬道∶「这把剑年代久远,我也不知道关於它的故事还有没有在诺瑞斯上流传。你们有听说过「自然守护者」吗?」

山穆跟班尼没听说过,一起转头向珊西雅看去。珊西雅不愧是一流盗宝兼考古专家,说起自然守护者她还真有印象,思索记忆之後她开口说道∶「世界上有一些古老的兵器能够限定使用者的力量来源,不属於限定职业的生命不得使用。比如说圣骑士专用的剑若是暗骑士想要强行使用是会被圣法灼伤的。但是传说里有一把剑非常独特,不但限制了使用者的职业,并且还限定了使用者的信仰。那一把只有图拿尔的圣骑士才有资格持用的圣剑好像就叫做「自然守护者」。不知道我有没记错呢?」

那格芬呵呵大笑,佩服至极地赞道∶「珊西雅小姐实在是令我印象深刻,居然连这麽古老的兵器都有耳闻。没有错,奶所说的就是这把自然守护者。奶知道它的来历吗?」

「哇,这个故事很古老喔。」珊西雅用力的去想。「它绝对是在图拿尔圣堂成立之前就已经失传了。我想想看┅那是在重生战之前的事┅不对,更早。那是在神龙一族还没有离开诺瑞斯之前的事。对,我想起来了。」珊西雅开心地说道∶「那是发生在随著神龙离开诺瑞斯而一起消失的冰雪大陆「薇黎尔斯」上面的故事。」

「当时诸神通道畅通无阻,神之间彼此钩心斗角。英努怒克眼红於图拿尔的滋长异界生命盎然,与自己死气沉沉的仇恨异界对比强烈。於是派出手下的「生命腐化者」来到大地上最接近滋长异界入口的「苏醒地」散布瘟疫,想要藉此把可怕的疾病传染到滋长异界里去。那场瘟疫不分动植物,除了龙以外的生命全部遭难,弄得整个薇黎尔斯大陆生态浩劫。图拿尔女神担心若派下异界居民处理此事会不小心将感染带回异界,於是只好对诺瑞斯上的精灵示下神谕,要求他们前来清除瘟疫。」

「当时诸神与各族的情谊比现在直接浓厚许多,所谓的下达神谕近乎直接对话,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还要解说隐晦的文字,猜测神明的意思。精灵王受到号召之後,为了怕仇恨之神的瘟疫造成无谓伤亡,决定孤身前往薇黎尔斯大陆。他在苏醒地上找到了病媒∶独角兽、山羊怪以及黑豹等三只「被腐化的动物」。数日猎捕大战之後精灵王把它们都给杀了。然後他潜入仇恨异界,在英努怒克自己家里把病源生命腐化者这个罪魁祸首也偷偷解决掉,终於结束了这场浩劫。」

「为了表扬精灵王的洛u鲒m界所立下的功勋,图拿尔女神诏告天下给他上了「自然守护者」这个封号。同时为了怕英努怒克夹怨报复,当即命令滋长异界的武器工匠打造了一把双手巨剑,并亲自以神力加持,手书「捍卫自然」四个大字赐给精灵王。传说这把剑加持的神力惊人,当时诺瑞斯上只有少数几把由神龙一族打造的神兵可与它比美。这把剑後来就沿用了它主人的封号,人称「自然守护者」。」

山穆一把握起珊西雅的玉手,满脸赞叹说道∶「奶真是博学多闻啊!」

班尼等他们真情流露完了,问道∶「英努怒克後来有去找精灵王报复吗?」

「有的。」珊西雅点头。「精灵王手持圣剑与英努怒克正面冲突,死了。」

班尼感受到手中圣剑的威力,不相信英努怒克能够轻易杀死拿著这种剑的精灵王,又问∶「精灵王连伤都没伤到英努怒克吗?」珊西雅摇头∶「我只知道大概,这种细节你得问问那格芬阁下知不知道。」

那格芬笑著说∶「这种早已被遗忘的故事,小姐记忆脱误也是很正常的。当年精灵王并没有持用此剑与英努怒克作战。事实上,英努怒克不是一个喜欢正面冲突的神。为精灵王量身订做了一场死亡梦靥,在病床之上折磨了他三年这才取走他的性命。图拿尔为了此事召请诸神开会主持公道,但英努怒克却以精灵王在神的领域里行凶杀生作为辩护。诸神为了自己家里的安全著想,都觉得不能姑息这种事,一致判决精灵王罪有应得。可怜的「自然守护者」就这麽死在神的玩弄之下,并在死後灵魂无法回归滋长异界。受到英努怒克的诅咒,他的灵魂不得安息,被暗黑魔气转化成新的「生命腐化者」,永永远远半活不死地存在於仇恨异界,以他残破至极的身躯不断地孕育疾病瘟疫。」

班尼将剑举起,跟两个同伴围起来细细观看。在这把光辉荣耀的艺术极品之中他们彷佛可以看见它的旧主正躺在英努怒克的脚下痛苦地卷曲。「捍卫自然┅」山穆伸手在剑耳文字上抚mo道∶「为了捍卫自然却得到这样的下场┅有时候我必须觉得如果诺瑞斯上没有诸神的存在,说不定真的会是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也或许这只是一时的极端想法。」那格芬接话说道∶「不管这个想法是对是错,安东尼西亚之子已经朝著这个目标去做了。你们或许不曾想过会被卷入这种事里,但是你们现在也不能置身事外。要阻止鲁肯?或者是加入他一起奋斗?我想你们需要很快的做个决定。对了,费徳沃之子,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班尼把剑直举在胸前,低头鞠躬说道∶「这份礼物太重,我也没为阁下做过什麽事,收得实在不好意思。」

「这也不必客气。」那格芬请他站直说道∶「重生战後,大地之上没剩多少生命,许多神兵利器都变成无主的垃圾,丢在路边也没人捡,我都顺手把它们收来了。後来大地重造,图拿尔女神得知这把剑在我这里,曾跑来与我聊天。请我把这把剑传给我所认可的图拿尔圣骑士。如果机缘巧合,该骑士竟然有机会造访仇恨异界的话,就得要奉行女神旨意,以此剑解救自然守护者的灵魂。这项任务,费徳沃之子应该不会拒绝吧?」

班尼一手抱胸一手持剑,作出圣骑士起誓的手势说道∶「如果我有机会造访仇恨异界,必将以此剑解放自然守护者。」

「很好。」那格芬道∶「现在把剑收起来。我们来谈谈自然之子与史诗剑的事。」他把史诗笔溶化,取回其上的史诗剑,对山穆说道∶「福尔摩沙先生,这把剑的危险性我刚刚已经提过了。虽然我会担心继续将它流落在外可能导致不必要的危险,但其实龙以外的生命根本无法使用它,所以危险性也没有多高。不如这样,你真的想要的话就也来接受我的考验吧。你真的想要吗?」

班尼向後退开一步,把火龙面前的位置让给了山穆。山穆表情迟疑地望著地面思考,过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嗯」地一声说道∶「有趣的是┅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到了垂手可得的时候才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它。」

「生命常常是充满讽刺的。」那格芬说。「说说看吧,为什麽你又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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