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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战·战(1 / 2)

其实,水岸怎能知道,自水兽将他救到了水底,一边替其疗伤,一边潜游,沿途更是连闯了三次杀伏,方才到达此地。

“水兽,真有你的,这么快居然就将我带到我们四个事先约定之处!”当水岸说到“四个”的时候,心中也不禁有些失落,因为班手已经先他们去了。但是失落归失落,战离死别,天经地义,而若相比人间的战乱洪流,血残四野,眼下普罗多莫之战虽诡异难测,但终究还有一份闲情,起码在那个清晨日出,他依然能如昔日一般坠入儿时欢快的溪水中。

“水兽,其实你知不知道,在我被你带着坠入溪水中的那一刻,其实我即便是死了,也满足了!”水岸无由的感怀一声。

沉默,竟无语了许久,水岸嘲弄似的苦笑了一记,一转身,当目光落在那一处,水岸竟呆滞了。

她依然低着头,出乎平常的是,此时,她的近半个身子已露出了水面,由于长年呆在水底,头发有些枯黄稀落,而身子却是曲线玲珑的,即便肤色细白得有些不同于人类,但在这阳光的晒射下,竟发出玉质般的光泽。

然而,水岸却根本不去留心这些他早已习惯的视感,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如镜子一般的水面上,而水面上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再也不是昔日的怯怯样貌,反而一种幽幽的,隐约就有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怎么了?水兽!”像昔日习惯了的一般,水岸一低身,用其宽厚的臂膀搂住了那一个似在哭泣的她。然而,就在水岸想说出跟往日一般类似安慰的话语时,水岸的眼光一斜。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埋藏在水中的身躯竟满是伤痕。

“怎么了?”水岸大声的问道,然而与先前的平和问话语气不同的是:说这话时,一向自认为内心刚绝的水岸也禁不住有些哽咽。

其实,以水岸之智,如何不知其伤何来。因为凭水兽在水里的无形潜踪之能力,如果不是有他——水岸拖累,又有谁能在水中伤她,更何况她还要同时替他疗伤,这一路定是凶险艰难,而她所受的伤也一定是为了保护水岸而来的,思忆中水岸猛然记起了那一个缠绕而实为呵护的身躯。

“你不用这样的,战局中,当分轻重缓急,你要先保护好你自己,否则。。。”水岸似语无伦次的刚说到这里,她忽然抬头,眼波似水。

“你。。。刚才说死,可是。。司欧(我)不能。。。。你不能死,司欧(我)。。。也要一起死。。。的。”当她费力的说出这一番话语来,水岸内心的汹涌,不知用何等语言才能表达,只有更努力的将那一个颤抖的身躯紧紧地搂在怀中,生怕一松手,就永不回头。

风很静,很庆幸在这战局如麻的境况中还能有这样寂静的片刻安宁,然而寂静如这幸福滋味,瞬间即逝。

天空中似有一片乌云压了过来,紧接着就听见“扯呼——扯呼——”的那一个嘶哑了的连绵声音。

水岸一抬头,只见在十丈的空中,一人一鸟,迅疾的向这一处俯冲过来,在离地还有一丈的距离,鸟背上的那一人,一个跟头就翻了下来。

那人正是无望生。想是在空中久了,眼下其着实有些狼狈,只见其脸青唇乌,一头乱发更是蓬蓬扎扎的,然而最令人惊奇的是,一向乐天的他,此时的神情竟有些惊恐。

“水岸,快走!快走!快走!那女人太恶了!速走!”说罢,无望生作势欲走,忽然间,其一停步,当其目光落在水岸怀中的水兽白光光的身躯上之际,无望生笑了。

“水兽!哈哈,又看到你光屁股的身子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哈哈,这下我想不走,也不成了!”说罢,无望生促邪地冲水岸挤了挤眼睛,随即便快步向那云蒸霞蔚般的逸湖行去。

※※※

湿热的感觉越来越盛,朦胧的雾气蒸腾,几乎连三丈外的无望生的身影也淹没去。水岸思度:按无望生适才所言,主公(宋玉)回信虽只:“坚持、汇合、殿”五字,但是有回音则代表宋玉一行目前无恙,而从这简短的几个字,更看得出:战局虽扑朔迷离,其实一切早已尽在宋玉之掌握?

“又是一个决战终了时!”每想到昔日得曾在宋玉的统率下,决战千里之豪情,水岸久疲的心绪顿时一振,渐而连眼前的雾茫茫的诡莫也变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没有风声,愈行愈近,而湖水却寂静得没有任何潮水涨落的声响发出,这种寂静得近乎压抑的气氛像一层层乌云笼罩。

“来得正好!”水岸一摸悬于腰间的利器《明晃秋水刀》,瞬间刀之锋刃冰彻得令心中一静,水岸忽然一笑。

“呵!你的心情似乎不错的很啊!”无望生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过,你没有让水兽跟来是绝对正确的,眼下这逸湖的沸热翻滚不是人所能承受的!”说到这里,无望生一反常态的叹了了一声。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水岸问道。

“我只隐隐的有一种担忧,我之七感似乎能抓住什么,但是心念如若一动就瞬间即逝!”雾气中,无望生一脸的古怪神色。

水岸当然要重视无望生的疑惑,当初,为了最大限度的掩护宋玉之安全,他们四人由水岸事先定下:以迂回而合的战术来诱敌之主力,但所行路线的地点却是以七感通透的无望生来决断的。

因此从界碑石——巨王木,他们四人相对敌人虽寡少,但终究是占尽了地利。而一旦战乱,最终汇合于逸湖。一是由于逸湖的确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标。二是,当时无望生以为:以逸湖之诡莫,以寡对众,反而更能发挥诱敌之战的功效。

的确如此,逸湖之雾气蒸腾,几乎无可视物,而湿热的感觉也让人之平时十分的精力而在无形中消耗了三分。少与众,在此时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么,主公他们来此可有危险的变数?”对于无望生的疑惑,水岸第一时间自然最关心的是:无望生的疑惑是否干系到宋玉的安危。

“呵!”无望生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记。随后故作豪放的笑道:“先看看再说吧!眼下还不知道你我能不能先过了恶女人的那一关。”

“恶女人?”水岸疑惑道。

“是!一个杀伤力极度恐怖的恶女人!”无望生忽然一停身,大声的恨道。

当无望生刚说完这一句,从逸湖吹来的热气扑面袭人,而身后的那一股杀气更是犹如一条崎岖蜿蜒的蛇,难以挥去。

隐约中,原先弥漫的雾气似有一道裂缝,而沿着这道微细的缝隙,一种阴烈之极的杀气就这么直溢了过来。

“左三步,出刀!”随着无望生的话音出口,水岸想也未想,一回身,向左斜跨三步,手中的明晃秋水刀骤然一亮,刀锋过处,犹如劈波斩浪一般,就将原先浓郁的雾气劈开。

“叮铛铛!”的响过金属之音,暴出一串细碎的花火,而就在雾气随着刀锋愈合的瞬息,恍如一个影子一闪而没,然而眼下局境紧迫的令水岸根本不得半分思度的时间,就听无望生一连串的开口说道。

“右二步!出刀!”

“搏虎擒龙式,刀左上!”

“撤一步,平刀!”

。。。。。。。

刀光纵横交错,而雾气中跳跃的光泽令人目眩,仿若一口气连劈了三十多刀,原先层层雾气直被劈割得支离破碎,那如跗骨之蛇的杀气方才一滞,而此时水岸早已汗湿重衣。

雾气重归弥漫,一个雄浑冷竣的声音自暗色迷朦中透了过来。“不错!以你之七感占先机,再配之以刀的雄霸,刀是好刀,很不错的攻守组合!”

“此人是谁?竟然如此的。。。”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瞬间悬坠在水岸的心头。

死一般的寂,无望生的汗水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滴落尘埃,可即便如此,其心神怎敢有半分错失,因为他此时面对的是一个杀气凛冽的她,而她正是先前与无望生在巨王木顶端照过面的尊者小风。

当时无望生以“我飞呀飞”的先手而完全出乎小风意料的借鸟而飞,可是,即便如鸟飞,奈何小风所修的《归去来兮之法》实已达到一个极其玄虚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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