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下了好几天,整个淮南平添一份朦胧、一点婉约,如诗如画。
一间中等规模的宅子屋檐前,青年抬头望着模糊的苍穹,心情一如外面的细雨。
他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剑鞘古朴自然,没有一点华贵之气,有的只是内敛的锋芒,随着青年一呼一吸之间,长剑规律的微微晃动,淡淡气势慢慢透露出来,散往四周。
青年身周三丈内别无他人。
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青年耳尖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回头。
粗豪的叫声随即传了进来,将青年的宁静破坏无遗。
“破之,怎么这么好兴致,在此观雨,往日我前来你不是练剑,还是练剑,你这淮南第一剑手什么时候改了性子了?”来者啧啧称奇道。
“淮南第一剑手?”雷被露出一丝苦笑:“要是被他听到,明佑你可是害我。”
“他算什么,还不是仗着是王爷世子,才任意妄为,夜郎自大。”
晋昌,字明佑,淮南八杰之一,和雷被私交极好。
自出了曹襄被射杀一事以来,雷被被投入狱中,经历了从人生巅峰到低谷的巨大转变,在狱中更是经常受到冷嘲热讽,潜在的对手淮南太子刘迁更是常常前来羞辱于他,以泄心中不平。
虽然自云端砸落,雷被问心无愧,此般际遇反而磨炼了他,让他心态更加坚毅,剑术反而更上一层楼。
过了一段时日,刘迁见雷被油盐不进,加上新婚在即,失去了兴趣,再加上伍被活动,在入狱一月之后雷被终于被放出牢狱。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雷被被免去职务,勒令在家闭门思过。
人情冷暖,自雷被免职以来,以往来往的士人等等鲜有踏足,只有少数如晋昌等人仍然来往。
雷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名声也是累人之物啊!也许淮南并不是自己久留之处,淮南王志趣高雅,有仁者之风,怎么生了个儿子这么不能容物呢?反而不如刘陵君主了。
“明佑此来何事?不会又找我喝酒吧。”晋昌闻言嘴角生出津液,雷被不仅是好剑手,也是高明的酒师,他酿的酒远比酒肆之间的名酒来的甘甜爽口,也只有王府的库藏才能想比拟了。
“酒是一定要喝。”晋昌正正颜色:“我此来却是有另外一事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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