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龙晓宇正陪着老爷子说话，肖楚彤的电话打了过来，“人家还惦记你呢，你可到好，给岳父岳母买房去了！”肖楚彤没好气地说。
“楚彤，我昨晚回来的，太晚了怕打搅你休息就没打电话，今天上午给爷爷治病，我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今天白天有课，我想等下午下班再给你打电话。”龙晓宇觉得有点心惊肉跳，很怕肖楚彤不再理自己。他在心里暗暗责怪章小琳，怎么老和自己作对呢？这样的事情也能传话吗？但他又无可奈何，与章小琳有约法三章在先，他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晚上一起吃饭，你给我解释清楚！我要吃澳洲帝王蟹，你在海天给我定房间吧！”肖楚彤生气地说，她晚上要好好宰龙晓宇一刀，谁让他有钱去给人家买房！
龙晓宇无奈地给海天大酒店经理打电话，定下了一间豪华小包。
“晓宇，你小子做坏事了吧？要不楚彤怎么会这么不高兴？”老爷子似乎看穿了龙晓宇的心理。
“爷爷，一个男人就不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龙晓宇满面愁云地问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做坏事了！但你可不能背叛楚彤啊！”爷爷笑完很认真地说。
”爷爷，我不会背叛她的，致死也不会！”龙晓宇坚定地说。
“晓宇，我相信你是深深爱着楚彤的，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老爷子顿了顿说道：“爱情是很复杂的，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完全可以爱上几个女人，这其实很正常的。在过去的大家族里，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小日子过得也都很和美。现在，那些亿万富翁很少有一个女人的，这是受男人本性决定的。”
老爷子过去一直身处高位，很健谈，理论水平也很高。他指指茶几上的茶壶和两个茶杯，“男人就像这个茶壶，女人就像茶杯。一个茶壶可以同时配几个茶杯，而一个茶杯只能拥有一个茶壶。”
“爷爷，你有几个女人啊？”龙晓宇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不禁笑着问道。
“哈哈，你小子跟爷爷还没大没小的，不过我确实很喜欢你。我这辈子经历过五个女人，在参加革命以前，家里给定了一门婚事，刚圆完房我就跑出去当了红军，后来又和一个卫生员结婚，那个时候这种情况很多。”老爷子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那第一个奶奶怎么样了？”龙晓宇问道。
“那是我最对不起的人！她和我没有孩子，但一直在家乡照顾公婆，解放以后我每年给她寄点钱回去，后来她一直把我父母都发送走了，我想把她接到京城，她说在老家呆习惯了，不肯来京城。现在也去世了。”老爷子沉痛地说，他一直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心存愧疚了几十年。
“那后来的卫生员奶奶呢？”龙晓宇问道。
“她在鬼子的一次空袭中为了掩护伤员牺牲了！她死的很惨。”老爷子眼里闪着泪光，那场空袭太惨了，老爷子都没有看到妻子的全尸。
“爷爷，后来呢？”龙晓宇问道。
“后来，我又和来延安的一个女学生结了婚，但她难产死了。唉！我很喜欢她，知书达理，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惜那个时候医疗条件太差了！”老爷子扼腕叹息良久。
等好一会平静下来了，老爷子又说道：“解放以后，我娶了一个部队的文工团员，能歌善舞，摸样没的说，生下了楚彤她爸和你二叔、你姑姑，可惜在文革中被造反派迫害死了。后来又娶了你最后一个奶奶，她是一名医生，生下了你三叔，可惜现在也过世了。唉！我这辈子太坎坷了。”老爷子说完沉默了良久。
“爷爷，从你的叙述我能听出来，你和我这五个奶奶都是真心相爱的！我觉得这就足够了！”龙晓宇也感慨地说。
“是的，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用真心对待她们的，她们也是一个心眼对我的。现在每天都看她们的照片，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她们说说心里话，觉得很满足了。”老爷子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
“爷爷，您有红颜知己吗？”龙晓宇等老爷子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了，突然冒出了一句。
“红颜知己？”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你这个坏小子是想套爷爷的话吗？”
“呵呵，爷爷，我就想问问。您是老革命，老干部，身居高位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个女士喜欢您吗？”龙晓宇笑着问道。
爷爷沉默许久，“怎么会没有呢？想起来就很伤心。我在部队的时候，地方上有一个妇女干部，比我小二十多岁，长得像电影演员一样，燕京大学毕业，父母都是海外华侨，家庭条件非常优越，一直很崇拜我。那时候我长得还算精神，又经常去地方做报告，人家把你爷爷是当成英雄看待的，一直不间断地写信。可是我那时候已经有了你第四个奶奶，不可能跟她发生什么，我也在信中说明白了，可是人家就是穷追不舍，还说什么非我不嫁。”
“呵呵，爷爷当时一定是很帅，太有魅力了！”龙晓宇笑道。
“后来，我见了她一面，和她说明了情况。可她说，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人，会一直等你爷爷到死。她是太糊涂了！”老爷子叹息说。
“她叫什么？现在还健在吗？”龙晓宇问道。
“她叫楚湘音，我蹲牛棚的时候，她还过去照顾过我和你奶奶，和你奶奶相处的像亲姐妹一样。改革开放以后，她出国定居，现在不清楚情况了。”老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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