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过师太问:“他与那青年在此武前有这个约定?”
“就是!结果牵牛道长他老人家输了。”
无过师太沉默着。众徒弟在一旁小声议论。
童展秀又道:“这蓝衫青年打败牵牛道长后,又到报国寺找摘星大师。结果摘星大师没有打就服输了,答应青年他不去萧家助拳。”
无过师太的脸色变得好阴沉,她轻轻摇摇头道:“看来为师与牵牛、摘星的遭遇也会一样……”
童展秀其实也猜着八九分,从她知道这两件事起,就联想到萧家的来信。她一直在想该怎样处理这件事,但她无论怎样想也想不透那青年与牵牛、摘星比武的动机。
“他既没有杀人,也不盛气凌人,而将牵牛打败又是那么彬彬有礼。摘星大师比牵牛道长的武功要高,他为什么不战服输?”她在想,却想不通也想不透。
这时,无过师太对大家道:“为师想,这青年一定会找为师比武,他可以打败牵牛道长,也可以打败我。”她的神情有些沮丧,“想不到到了晚年,还要输在一个后生手中……”她在想,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法不符合出家人的宗旨,“名利对于我们来说又怎比得上我心有佛?”一想到这,她就不自觉地露一丝坦然的微笑。
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就是她做人的宗旨。
“师傅,您打算怎么办?”童展秀看见师傅脸上挂有微笑,以为她已经想到了应敌的办法,就问。
“见机行事!”无过意味深长地说,凭着她久阅江湖的处世经验,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青年叫什么名字?”
“司城逍遥。”
司城已经来到白云庵的山门前。他脸上依然挂着善意的讨人喜欢的微笑。
今天早上,他虽然做了两件不平凡(但并不伟大,他认为)的事,但他并不是因此而笑。
事实上,他无论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问题,处在怎样的环境中,他都会保持愉快的心情——或者,迄今为止,他还未有遇上他认为值得烦恼的事情。
他还没有开声讨战,就见无过师太带着七个徒弟列队出了庙门。
他看了一下,见有三个俗家弟子,四个年纪各异的尼姑,如众星捧月般把一个老尼姑簇拥在当中。
他猜想,她应该就是无过师太了,便上前不亢不卑地行了个礼道:“师太好!”
无过师太有点诧异,她实在想不到,击败牵牛道长的人不但举止彬彬有礼,而且还找不到一点盛气凌人的神气,不由得对他有一丝好感。
“不客气。”无过道,“听说少侠今天早上打败了牵牛道友,还大闹报国寺,不知少侠目的何在?”
司城道:“恕在下难以奉告——既然师太已知此事,那么就请师太出手好了,我想胜败之间要做的事,师太也应该知道的。”
无过师太点点头道:“你为何要阻止我们去萧家助拳呢?我老实告诉你:即使牵牛、摘星还有我都不去助拳,但我们还可以请江湖中另外一些好手去帮助萧家,我就不信你们能阻止得了。”
司城道:“这个我可不管。我只要再与师太您分个高低就行了。若师太还想从在下口中得知乌衣堡的情况,我想您办不到。姑且说我不知道,即使知道,在下也会守口如瓶,师太还是请出手吧。”
无过师太正沉吟间,童展秀愤然道:“哼,我师傅若败了,就不能去萧家,那么你败了又怎样?”
“任凭师太处置。”他微笑着说。
“好狂妄的口气,”童展秀虽是尼姑,但她的脾气也不少,“不知我配不配与你比武?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剑术!”
“我并非是什么威名远播的英雄,即使是三岁孩童也可以与我斗一斗,但在下只想与师太比武,请你见谅,若真的要比武,那么你等我与你师傅分个高低后再比吧。”他说的是真话,没有丝毫看不起别人的意思。
但童展秀听了,却越发觉得他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了。
她正要说什么,无过师太阻止她,转而对司城道:“既然这一战势在必行,那么我只好奉陪了。少侠,请——”
司城与无过走到庙前平坦之地,就拔剑比起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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