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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祺,躺在床上已经三天了,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只是躺着发呆。自己日日夜夜念了多少年的念想在终于要实现的那一刻一瞬间破碎,他不敢相信不想相信更不愿意相信。他也在问自己,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本以为雪怀瑾会将自己杀了至少也是囚禁起来,可是雪怀瑾却什么也没有做,就像什么事情都从未发生过一样,就是这个什么也没做让他认定了自己没有错,错的是雪怀瑾,要不是雪怀瑾有愧与父王怎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呢?可是现在,报仇根本无望了,自己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一次就连最信任的楠柯恐怕也要离去了,这一刻他想到了死,可是他不能也不敢,雪怀瑾还没有死自己怎么能先死去呢?
夏瑜祺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夏瑜祺愣了愣转身从桌子前方拾起了那还未送出去的信。雪怀瑾说过,当年一切都在这封信中,看还是不看?夏瑜祺犹豫了,盯着那封信一直看,却不敢打开,他是在怕,怕这封信摧毁了自己多年来的坚持,可是真的不开吗?
道道阳光透过格栅落在了桌子上,投射出一格一格的亮斑。
突然夏瑜祺站了起来,疯狂的撕着那封信,那信碎成了片片雪花,穿过那一道道阳光落在桌子上,孤寂无助。夏瑜祺双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年是为何,他只知道因为雪怀瑾的突然按兵不动自己父王怎么会惨死,自己夏家六十二口又怎会全部死去。他要的只是报仇,他想的也只能是报仇。
“赵二,进来。”夏瑜祺轻轻喊了喊。
门吱呀的开了。
赵二揉了揉眼睛:“公子您醒了,您还好吧,桌上有饭不过已经凉了我下去给您热热。”
夏瑜祺坐在了椅子之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楠柯怎么样?”
赵二吞吞吐吐的,半天冒不出一个字。
“说!”夏瑜祺已经预料到了什么,雪怀瑾那一掌可不轻,普通人恐怕早已经死去了。
“楠柯将军他受了重伤,一直没有起来,听看他的人说恐怕性命的都危险。”
夏瑜祺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楠柯还在,只要没有死就肯定能救回来。夏瑜祺打量着赵二,在赵二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自己要杀雪怀瑾只有自己、楠柯、赵二还有几个死士知道,雪怀瑾又怎么会知道呢。
赵二感觉到浑身难受,左右微微的扭着:“公子若没有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夏瑜祺的眼神越发的狐疑,似乎已经认定了是赵二给雪怀瑾说了这一切:“等等,我问你雪怀瑾这两人在干什么?”
赵二愣了愣,没想到夏瑜祺会是这句话,忙说:“家主这几日和平时并无区别,只是每日下午便会出雪家大院向后山走去,有时候好几个时辰才会回来。”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夏瑜祺挥了挥手。
赵二忙向门外走去,夏瑜祺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到心里发冷汗,跟了夏瑜祺快五年了这样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啊,啊,啊~
筷子从赵二的胸前透过,硬生生的在赵二的胸前留下了一个小口,无力的落在了地上。血从那个小洞,慢慢的浸满了整个门前,赵二来不及回头问一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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