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行驶的车辆夜,外,雨
程蕙默默地开着车。
程红坐在她边上。
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程红:姐……
程蕙忽然把车停下。严肃地看着她。
程蕙:你想干什么?
程红把头扭过去。
程蕙:小妹,听我一句。不要做傻事。我现在只有你这个妹妹了,我不想你出事。
程红不吭气。
程蕙抱住她的肩。
程蕙:我们还有希望,还有子寒的孩子……
程红还是不说话。
程蕙叹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30.骆驼翻译社日,内
穿着淡黄色毛线裙子的王筠瑶喜气洋洋地走进编辑部。
她马上发现有些中年妇女在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她没太当一回事,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同事甲:新娘子回来了?云南好玩吗?
王筠瑶:好玩极了。你们什么时候也该去看看。
同事甲:我们哪像你新结婚的那么舒服,家里一大堆事等着做呢。哎,小王啊,你最近新闻还真是多。
王筠瑶:我有什么新闻?
同事甲:都上报纸了,还谦虚。
王筠瑶:我?
同事甲:你看,这报纸上说一年轻女子见义勇为,尽管自己的婚礼正在举行,但责任心很强的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有关部门,举报了梅子寒交通肇事逃离现场的事实,为解开梅子寒自杀之迷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这不是说的你吗?
王筠瑶一把抢过报纸。
她看着,看着,不觉恐惧起来。
30.梅子寒家日,内
程蕙打开门。
桌上放着许多菜。
程蕙手里抱着一大捧白玫瑰。
程蕙:小妹,小妹……
她四下找不到程红。
电话铃声响起。她走过去接电话。
程蕙:喂,是我。噢,是赵先生……刚才出去买点东西,今天是子寒断七的日子……
她的声音中带着某种默哀的成份。
程蕙:怎么?车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谢谢您。是的,当然可以看。就在停车场。我下去等你们。
程蕙挂了电话,走出去。
31.停车场日,外
程蕙到了停车场,左右找不到车子。
她疑惑地走到保安那里。
保安:梅太太……
程蕙:我的车子不见了。
保安:你妹妹开走了。
程蕙:小妹?她什么时候也会开车了?什么时候走的?
保安:她刚刚走了一刻钟左右,还问我知不知道安平路有没有地方停车,我说那是条小马路,随便停时间不长可能没关系……哎,梅太太,你跑什么?
程蕙害怕地往外跑。
32.大厦门口日,外
到了门口,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下,程蕙从别的等车的人手里硬是抢下车子,匆匆上去。
程蕙:快,安平路。
司机:安平路靠近哪一段?
程蕙:不知道。有一大堆出版社,翻译社的地方……快点……
33.骆驼翻译社门口日,外
安平路8号,骆驼翻译社的牌子挂在门口。
程红的灰色跑车停在对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程红坐在里面,不时看看手表。
十二点,门口开始稀稀拉拉出来一些准备吃午饭的人。
程红把放在头顶上的墨镜翻下来,观察着门口。
34.骆驼翻译社日,内
王筠瑶愁眉苦脸地在打电话。
王筠瑶:喂?秦川出去了吗?……噢,麻烦你,等他回来叫他给我电话。我是他妻子。哎,你一定要叫他尽快给我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同事甲:小王,还不去吃饭。
王筠瑶:噢,再等等。
她忧伤地看着那张要命的报纸。
35.行驶的车辆日,外
程蕙坐的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
司机:小姐,前面是单行道,就到这里了。你从弄堂里穿过去比较近。
程蕙:噢。谢谢。
她匆忙付钱,下了车。
认了认方向,朝弄堂里面跑去。
36.骆驼翻译社门口日,外
程红仔细观察着。
王筠瑶一个人从里面心不在焉地出来。
程红发现目标出现了,不慌不忙地调整了一下自己,启动了车子,缓缓地跟上。
马路上没有什么人,王筠瑶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走着,而程红的车子离她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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