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十九章
1.程蕙小屋日，内
程蕙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她的身上。
程蕙走到柜子前，拿起了梅子寒的照片。
程红：姐，这个还要吗？
镜头拉到屋内。
小屋正在被收拾，屋里已经有几个旅行包。
程红手里拿着一个花边摇篮问程蕙。
程蕙：要。
程红：有钱不藏半年闲，没用的东西也留着。
程红小声咕哝了一句，把摇篮放到要的一堆东西中。
程蕙：小妹，你对我不满意？
程红：我怎么敢对你不满意？你和姐夫给了我家，给了我工作，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程红头也没抬，拿起一个小箱子，从程蕙身边走过。
程红：让开点，要我卖苦力，总得配合点吧。
程蕙：你还是对我不满意。
程蕙手里拿着梅子寒的照片，坐下来。
程红把箱子扔在地上。
程红：是。我是不满意。我没办法满意。
程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程红走了过来。
程红：姐，你到这里来为什么？为了报仇。为了给姐夫讨回一个公道。可你呢？你有多少次好机会可以达到目的？可你却三番五次地去帮助他们，去救他们……我总觉得你对不起姐夫。
程红又准备去收拾。
程蕙：小妹，我知道你崇拜子寒，他那么亲切，那么成功，而且在关键的时候帮助过你，你总觉得我对子寒不够忠心，在他身后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可是，有些事你不知道……
程红：什么事？
程蕙想了想，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递给程红。
程蕙：你看……那天下午我回到家，那个女人就在这里等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我就像天旋地转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果不是秦川，我可能死在荒郊野外都没人知道。
程红看着信，脸上出现了奇怪的愤怒的表情。
她的手有些颤抖。
程红：你说你是因为这封信，因为秦川救了你，才把王筠瑶要去做人工流产的事告诉秦川的？
程蕙点点头。
程红的脸痉挛着，莫名其妙地被震住了。
程蕙：人不能知恩不图报，要不是秦川……
程红：要不是秦川，要不是秦川……姐，你难道忘了？要不是王筠瑶，姐夫就不会死。
程蕙的脸沉下来。
程红：姐，也许你看过这封信，希望姐夫死？
程蕙：胡说。
程红盯着震惊的程蕙，似乎想看穿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过了一会儿，程红缓和了一下，但仍盯着程蕙的眼睛。
程红：那你会原谅姐夫吗？原谅一个迷途知返的丈夫吗？
程蕙：人都已经不在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程蕙避开程红的眼睛，坐了下来。
程红好像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把信放到口袋里，冷冷地继续收拾。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朱砂，程蕙忙叫住她。
程蕙：那个给我。
程红有点惊讶地回过头。
程蕙：给我。
程蕙从程红手里拿过朱砂，背过身去。
程红：朱砂。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是你跟姐夫的定情之物。姐，你还是爱姐夫的。不是吗？
程蕙：是吧……
程红：如果他活着，你会原谅他，然后，你们会冰释前嫌，在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噢，对了，还有你们的儿子，还有我，我也会经常来，我们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程蕙：你别说了。
程红：可是这一切不会发生了。因为姐夫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而他的仇人还活着，活得非常得好……
程蕙：你别说了。
程红把手一摊，表示接受了姐姐的命令。
程红：说完了。
程蕙若有所思地坐下。
程蕙：小妹，有时候，我不禁觉得，我们认定子寒是因为车祸而自杀，是不是没有足够的依据？我们找王筠瑶报仇，是不是找错了人？
程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红严厉地问。
程蕙：你不觉得子寒的死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柳萍……
程红：没有一个女人能逼姐夫死。
程红急躁地打断她。
程蕙：噢。
程蕙为妹妹的强烈反应有些吃惊。
程红缓和了一下接着说下去。
程红：不会的。姐夫是个有胆识的人，不会因为怕一个女人去自杀。况且从这封信来看，这是个过气的情妇。一定是王筠瑶，绝对不会错。
说到过气的情妇，程红撇了撇嘴，带着点不必要的嘲讽。
程蕙：你说的也有理，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以后来找我……
程蕙皱着眉头思索着。
程红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程蕙。
程蕙：小妹，你说这是为什么？
程红吃了一惊。
程红：我不知道。姐，我们还是快收拾吧。这么多东西……
程红走到窗前，想把窗帘拉上，忽然外面有什么吸引了她。
程蕙：嗯。……你怎么了？
程蕙走到她身边。
程蕙看到王筠瑶和秦川手挽手从对面的屋子出来，正指着她的窗口，高兴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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