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二十三章
1.海上春天报社办公室门口日，内
陈飞一脸倒霉相，小张陪着他正往外走。
小张：算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到处都有工作，这里又不是很适合你……
陈飞含糊地嗫嚅着什么。
程红正一边跟同事忙忙碌碌地说着什么，一边从门外进来。
她看见小张和陈飞在一起，忙闪到一边。
陈飞：好吧。谢谢你，小张……
小张：不客气。再见。
陈飞走了出去。
小张不屑地看着他的背影。
小张（自语）：好马不吃回头草，回来？真亏这老兄想得出来……
他转身进门。
正碰上程红。他跟程红打了声招呼。
小张：程经理。
程红：嗯。哎，小张，刚才那个人是谁？
小张：噢，是陈飞。以前在这里做的翻译。
程红：他来干什么？
小张：他前几个月受了一个大肚子的刺激，辞职了，现在又想回来，总编没答应。真不知道他老兄怎么想的……哎呀，对了，他是您同学吧？我记得您说过的，真不好意思……
程红：噢？我说过吗？
小张：他要是来求您说不定就成了。
程红微微笑了一下，朝门口若有所思地看去。
2.小咖啡馆日，内
程蕙坐在咖啡馆里，朝窗外看着。
她的表情是愉悦而自然的，生活终于渐渐走上了正轨。
赵光：阿蕙。
程蕙抬起头，看见赵光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微笑了一下。
赵光在她对面坐下来。
赵光：律师楼里事儿实在太多，让你久等了。这是这个月的房租。你点一下。
程蕙：不用点了。不会错的。今天要点什么？我请客。
赵光：怎么老是你请客，今天该我来请。
程蕙：你每个月帮我收房租，应该的。
服务员拿着酒水单过来，赵光随便点了一杯咖啡。
赵光：阿蕙，你最近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程蕙：是吗？乡下的空气好吧。
赵光：我也很想放下手里的工作到乡间去休息一段。
程蕙：那就去呀。确实很好的。
赵光：到你那里，你欢迎我？
程蕙微微愣了一下。
程蕙：欢迎是欢迎，可惜没时间陪你玩。我最近忙得很。
赵光：在画画？
程蕙：哪儿呀。早搁下了。我隔壁的邻居生了孩子，我正在帮他们照料。那孩子非常可爱，我好喜欢他。小手，小脚，皮肤嫩得像奶油一样，真是太可爱了。连哭起来的声音都特别的响亮。我现在真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程蕙温馨地说着。
赵光：你这么喜欢小孩，将来一定是个好母亲。
程蕙的脸忽然沉下来。
赵光：对，对不起……
程蕙：没什么。有了小多多，我已经很满足了。他们请我当他的干妈。多多就是我的儿子了。
程蕙想到多多有充满了温馨。
3.秦川客厅厨房傍晚，内
秦川在厨房里一边哄着手里的孩子，一边准备孩子喝的水。尝试水的温度，嘴里还在对孩子自说自话。
王筠瑶慢慢从客厅走进来。她显得有些憔悴，有些邋遢，穿了一件难以归类的咸菜色宽大袍子。她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靠在厨房门框上。
王筠瑶：我正在想我们请蕙姐给多多当干妈真是太草率了。
秦川略显诧异地抬起头。
秦川：怎么了？蕙姐不是很好吗？
王筠瑶：蕙姐是很好。可是我们毕竟对她不了解，问她什么，她总是含含糊糊的，上次我问她，她丈夫是不是死了，她说他还活着。可后来我再问她她丈夫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她怎么说？
秦川：怎么说？
王筠瑶：她又说她没有丈夫。你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一会儿有丈夫，一会儿又没有丈夫……
秦川：可能她和丈夫离婚了吧。所以，不愿意提起他。
王筠瑶摇摇头。
王筠瑶见丈夫不支持自己，嘟起了嘴。
秦川：你想想蕙姐帮了我们多少事？你月子里都是蕙姐来帮忙的。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你，照顾多多……
王筠瑶：她喜欢。她喜欢照顾多多。好像真是她的儿子一样……
秦川有些不悦地往客厅里走。
王筠瑶跟在他后面，自顾自说着。
王筠瑶：还有了。生多多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吃过什么药。如果不是我自己吃的……
秦川：别再跟我说什么鬼魂啊。
王筠瑶：我知道你不爱听。可如果不是鬼魂，那么就是有人下毒咯。可这里没有别人了，不是你，不是我，那只能是……
秦川猛地回过头。
秦川：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样胡乱猜疑人家是不对的。
王筠瑶：你当然不猜疑她。她那么能干，那么漂亮……
秦川：筠瑶。
王筠瑶看了一眼秦川，把头扭过去。
秦川：筠瑶，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这样疑神疑鬼的。
王筠瑶低下头。
秦川：算了。明天多多满月酒，还是别办了。
王筠瑶：为什么不办？儿子满月，一辈子就一次。别人都办的，为什么我们不办。
秦川：我们又没有什么亲戚在上海。你妈妈也没空来。你现在这样怀疑蕙姐，我看请她来也不合适。
王筠瑶：那人家已经跟陈飞说好了。
王筠瑶说完有些后悔。
秦川转过身看着她。
王筠瑶微微感到有些不自在。轻声地辩解。
王筠瑶：他一直都很关心多多。
秦川从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转过去。
王筠瑶觉得不满意。
王筠瑶：你这是什么态度。陈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请他有什么不对的。
秦川：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你自己说说请他来合不合适。你叫我不要请黄莺，我就不请，你自己倒好，请一个暗恋你的人来。
王筠瑶：他暗恋我是他的事。我敢请他来就说明我心里没鬼。
秦川：那你是不是要说，我没请黄莺来倒是我心里有鬼咯？
王筠瑶：就是。
秦川：不让请也是你，现在说我心里有鬼也是你。
王筠瑶：我没说，是你刚才自己承认的。
秦川：我承认？我承认什么了？
王筠瑶：你这一个月老是很晚才回来，老是说黄莺那里有重要的事。你不是有鬼是什么？
秦川一字一顿地说。
秦川：王筠瑶，我跟你说是重要的事，就是重要的事。没有什么鬼。ok？
王筠瑶：好，那你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
秦川：我不能告诉你。
王筠瑶：那还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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