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医院走廊日，内
秦川从诊疗室出来。
黄莺迎了上去。
黄莺：怎么样？
秦川摇摇头。
黄莺：我们经理说这种情况像是精神病。
秦川：你跟别人说了？
黄莺：没，没有……我只说有个朋友身体不好，她说她有个亲戚也这样，结果查出来是精神病，所以我才劝你来咨询一下。
秦川：只是产后忧郁症。
黄莺：噢。我们经理还说早治疗比晚治疗要好。如果真的是那种病，家里人就可怜了。
秦川皱着眉头想心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秦川：筠瑶不会有事的。她看着很柔弱，其实骨子里很坚强的。我了解她。
黄莺：噢。但是，这种病……
秦川：别说这些了。你自己的情况怎么样？
黄莺低下头。
秦川：你不要太担心，不会是胃癌的。你看你这么年轻，怎么会生这种病呢？就是偶尔吐吐酸水，最多就是胃炎。心理负担别太重了。
黄莺：嗯……秦川哥哥，其实我……
秦川：我还要去单位上班，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化验什么的，要紧吗？
黄莺：不要紧。我经理说她请假来陪我。
秦川：噢？你这个经理这么好？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对你有什么企图？
黄莺：她是个女的。
秦川：噢。
黄莺：她说化验这些事儿还是女孩子陪着方便点。
秦川：这倒是。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有事就打电话找我。
秦川转身走了。
黄莺还想说什么。
秦川回头朝她挥挥手。
黄莺有些忧愁地看着他离去。
背后一只手搭在她肩头。
黄莺转过头。
黄莺：程经理，您真的来了？
程红：我是个守信用的人。刚才走的就是他？
黄莺：嗯……
黄莺嗫嚅着不说话。
程红：走吧。
程红拉着拖拖拉拉的黄莺走进了妇产科门诊。
16.秦川客厅日，内
多多在大声地哭着。
王筠瑶转来转去地哄他。
王筠瑶：多多，不哭，不哭。等你大了妈妈给你巧克力吃……
多多不理睬她，哭得更厉害了。
王筠瑶烦躁地又转了一会儿。
王筠瑶：不许哭，再哭妈妈打……
多多仍是不理睬她。
王筠瑶：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呀。你，你气死妈妈了……
王筠瑶坐到一边，自己哭起来。
忽然她看见一双脚在眼前，忙抬起头。
王筠瑶：蕙姐，怎么，怎么是你？
程蕙：我听见多多哭，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程蕙朝多多走去。
王筠瑶也跟过去。
王筠瑶：他老是哭，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程蕙抱起孩子，哄着。
程蕙：不是的。是渴了。你看他嘴唇都干成这样了。
程蕙放下多多，去厨房准备奶瓶，喂水。
王筠瑶沮丧地靠在一边桌上。
王筠瑶：我真笨……
程蕙拿着奶瓶过来，给多多喂水。多多很快就安静了。
程蕙：你累坏了吧。我听多多从早上哭到现在了。
王筠瑶：累又怎么样。人家还嫌我不做家务，我本来就不会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程蕙：实在不会做，请你妈妈来一阵子吧。
王筠瑶：我妈说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别老依靠长辈。老妈也靠不上，老公又靠不住，这日子真过够了。
程蕙：秦川怎么靠不住了？
王筠瑶：这不是每天都好晚才回来……给我吧。
王筠瑶从程蕙手里接过孩子。
程蕙：噢，我还以为又是黄莺的事儿……
王筠瑶：黄莺的事儿？什么事儿？
程蕙：噢，没什么。你们老为这事吵……
王筠瑶：我哪有空去管这些，天天烦死了……
程蕙：你还是去睡一下吧。我看你真的是太累了。
王筠瑶：这……
王筠瑶犹豫地看着程蕙。
程蕙朝她笑了笑。
程蕙：去吧。把儿子交给我，不放心？
王筠瑶：不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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