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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快乐的父亲(1 / 2)

第四章快乐的父亲

不管怎样,羊角部落两个新生儿的名字就这样确定下来了,当然对于烂尾鱼和无尾兔来说,无论邢天还是厚土,这两个名字仅仅是代表他们儿子的名字,他们不会联想到这两个名字有什么不妥。甚至是蒙西,他只是私下感觉这两个名字似乎有点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也渐渐淡去。但对某些人而言,这两个名字却让他们牢牢记住了,并在心里多了一些关注与期待。

而这两个婴儿的出生,尤其是南月队长千里迢迢带来因乎酋长为邢天的命名,使羊角部落的男人们信心大增,在见识了南月的风采后,一向萎缩的男人们的雄心一下起来了。这使蒙西没有想到的是,羊角部落两个婴儿的出生,竟然还点燃了男人们的雄心壮志。一帮平时游手好闲,只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男人们也闹着吵着要成立猎手队,要到鹿角森林的深处去打雪狼,猎猛狁。

此情此境,把蒙西兴奋的热泪盈眶,面对一个个拍胸膛比雄心的男人们,蒙西激动的语无论次,对蒙西而言,这标志着羊角部落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从此,羊角部落的男人们也站起来了,并将在蒙西酋长的领导下,高歌猛进,建立不朽功业。

开始,女人们也当真了,不安的情绪立刻抓住了她们,女人们也聚在了一起,议论起似乎即将来到的“伟大时代”(蒙西语)。

在男人们、女人们纷纷三五成群各自或兴奋或惶恐的等待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蒙西语)时,四位祭司也各不相同,司食、司水祭司略显不安,还急着去找了蒙西酋长询问详情,这时的蒙西酋长已经有了一丝掌握一切的感觉了,面对司食、司水祭司的询问,蒙西沉稳地席地而坐,努力回忆着南月的微笑,然后尽力在脸上进行着模仿,可惜的是蒙西没有见过因乎,不知道一个真正酋长的微笑是怎么样的,也只能模仿一个真正酋长儿子的微笑了,这点蒙西还是认为有点遗憾的。司食祭司见不得蒙面这副表情,拐杖用力在地上一顿,骂道:“蒙西,这里是羊角部落,你要有本事就到星月部落装模作样去”。没等蒙西有所反应,司水祭司也接着道:“蒙西酋长,你不要忘记了,你这个酋长可是我们四位祭司推上台的,你就是一个敲神木的,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酋长了,居然还鼓动男人们不务正力,组织猎手队,猎手队是你们能搞的吗?”

一见两位祭司发急了,蒙西的“模仿秀”立即做不下去了,忙陪着笑,急道:“两位祭司,这,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家……是这帮男人们闲着无事,看女人们整天辛苦了,所以也想组成猎手队,出去打一点肉食回来,慰劳女人们,绝对没有其它意思”。司食祭司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们还是好心啊”,“当然当然”,蒙西挺挺胸,“我们羊角部落的男人们虽然不能同星月部落比,但也不能老不上进啊”,司水祭司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原来,你们想上进了,我看,是你蒙西酋长想上进了吧?是不是看到南月队长很威风,就有了上进的勇气了?”,蒙西脸一红:“这,这与南月没有关系,主要是男人们……”,“行了,我们不管你怎么说,如果你蒙西真能组织出一只猎手队,并且还真能打一点肉食回来,我们就真认为你们男人们上进了”,说完,司食祭司转身就走,司水祭司怒冲冲的瞪了蒙西一眼,也跟着司食祭司走了。蒙西缩缩脑袋,心里暗暗犹豫起来。原本,他最初的打算就是借着这次羊角部落男人们的觉醒,彻底提高羊角部落男人们的地位,为今后自己的孙子能当上一名真正的酋长打下基础,至于自己的儿子,他早已经不抱指望了。但司食和司水祭司的强烈反应,让他又举棋不定起来,变得沮丧起来了。

在这场风波里,只有司生和司神祭司表现奇怪,司生祭司不仅没有感觉到不安,甚至还显的活跃与兴奋。她四处听取女人们的不满与牢骚,不断安慰她们。在男人们拍胸膛比雄心的比赛中,她还自告奋勇当着裁判,为男人们鼓劲加油,对男人们试图谋守女人地位的阴谋,不但不阻挡,相反还推波助澜。对于司生祭司异常的表现,在有心人眼里,那倒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南月的影响力已经彻底征服了我们这位可怜的祭司。而司生祭司的态度,让举棋不定的蒙西又一次看到了希望,至少有一位祭司看到了“历史前进的方向”(蒙西语),并愿意帮助羊角部落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这一点,对于蒙西脆弱的心灵来说至关重要,至少把他从因司神和司水祭司的愤怒而产生的沮丧中挽救了出来。

没有了沮丧的蒙西日益沉浸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之中(蒙西语),他拉着烂尾鱼和无尾兔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他能无可质疑指挥的就只有烂尾鱼了,而无尾兔纯属是烂尾鱼拉来作陪的。在忙碌中,蒙西不断憧憬着羊角部落第一支猎手队的威风与神气,不断幻想着女人们是如何敬服在蒙西酋长的威严之下。

时间很快过去,蒙西已经从拍胸膛比雄心比赛的胜利者当中,挑选出了第一批羊角部落猎手队队员。当然,有着“出猎”经验的烂尾鱼和无尾兔无需参加比赛,就直接取得了入队资格。毕竟,这是羊角部落唯一的两位有着出猎经验的人。对此,蒙西解释道:“人才嘛,当然要优先提拔,优先重用”。被重用的两位难兄难弟在感激蒙西酋长惠眼识才的同时,也不忘记为猎手队做出贡献。两兄弟一合计,决定为猎手队设计一面队旗。苦思几天后,队旗设计出来了,是一条鱼尾色和一条兔尾巴交叉组成的图案。对此,两兄弟解释道:鱼尾巴和兔尾巴是两兄弟代表羊角部落猎手队所猎取的第一份猎物,虽然当时猎手队还没有成立,但作为猎手队队员的烂尾鱼和无尾兔愿意把这一份荣誉献给光荣的羊角部落猎手队。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蒙西力排众议,认可了这面队旗的设计。蒙西道:“猎手队是由小到大,逐渐成长的。我们所猎取的猎物也是由小开始,逐渐变大的。因此,我们要牢记羊角部落的第一份猎物,并把它作为我们的,使我们时刻记住羊角部落猎手队创业时的艰难,明白创业之不易……”,说到这里,蒙西明显想到了女人们的轻视,司食和司水祭司的怒火,话调低沉了下来,动了感情。男人们纷纷被蒙西酋长所感动,一致同意了烂尾鱼和无尾兔设计的双尾队旗——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是很响亮的。

而相对于司食、司水祭司的不安与愤怒和司生祭司的活跃与兴奋,司神祭司却表现平静,一言不发。当女人们听男人们说起猎手队即将成立时,一下慌了神,再一次来找司神祭司讨主意时,司神祭司才平静地对女人们说:“让他们闹去吧,闹多了,肚子会饿的”。

于是,女人们恍然大悟,这帮男人,每天出去拍胸膛比雄心,回家来还是要吃女人们带回来的食物。哼,女人们暗暗发着狠,这户主的地位有必要回去再巩固一下了。

这一天,蒙西敲响了神木,准备宣告羊角部落第一支猎手队成立。没有想到,当部落所有人都围上来时,那些原定的猎手队队员却没有一个站在蒙西面前,似乎已经失去了感受当第一支猎手队队员的光荣了。那些前几天拍胸膛比雄心的男人们都一个个萎缩在女人的后面,胆怯地躲避着蒙西的眼睛。蒙西的脸从兴奋到期待,再到失望,并最终感到愤怒了。

而对蒙西因愤怒而变形的脸,终于有一个男人站出来说话了,这个男人在前几天拍胸膛比雄心比赛中,可是连续拿了几个第一名的,是蒙西作为猎手队重要队员来培养的。蒙西看到这个男人站出来,希望立即又燃起来了,心中感叹:“羊角部落还是有勇士啊”。没有想到的是,而对蒙西期待的眼神,这个男人却说:“酋长,我看,我看……”,边说边看着人群中的女人。蒙西一看心知不妙,果然,这个男人接着说:“我看还是解散猎手队吧,我家女人说,如果我加入猎手队,回家就不给我饭吃了”。这个男人话音刚落,围观的女人们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蒙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滚,你们都滚回你们女人的身边去,去接受女人们一辈子的保护吧”。

人群逐渐散开了,只余下蒙西一个人站在神木旁发着呆。这时,烂尾鱼走过来,对蒙西说:“妈说,你再不回去就没有饭吃了。连昨天剩下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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