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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华山绝色(1 / 2)

那人见连续发出两枚暗器都伤不了游雁,知道遇上高手,但咽不下这口气,加急几鞭,策马追前:“朋友留步,我沙星有话要说。”

另六人见他追上,恐其有失,也催马跑前。

游雁头也不回,依旧策马前行:“在下与几位无甚交往,不留也罢。”

沙星怒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沙星好歹也是青衣楼的银牌手,你不妨报出大号,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与沙星同行一人喝道:“沙星,眼下任务紧急,不许节外生枝。”

听语气,这喝话之人是这班人中身份最高的。

游雁听闻这七人是青衣楼的杀手,心中道:“这些人想必也是去华山的,多一人就对紫燕多一分不利。”心念及此,猛地勒停座骑,听见马长嘶一声,直立如人,等前蹄着地时,游雁已面对众人。

青衣楼七人见游雁说停就停,横住去路,个个急忙勒马。

游雁道:“原来是青衣楼的勇士,在下失敬,莫非各位赶着去华山?”

沙星道:“既然你早已知道,还不让路?”

刚才喝止沙星的男人道:“在下彭大祖,请问朋友高姓大名?”

游雁道:“在下游雁,与各位素昧平生,在下有一言,不知是否愿听?”

彭大祖乃青衣楼的金牌杀手,是这拔人马的领队,他道:“请说!”

游雁道:“在下恳请各位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可保性命。”

彭大祖面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雁道:“华山凶险非常,不去为妙!”

沙星怒道:“我们做杀手的,本就烂命一条,还怕什么凶险?!你这家伙还是给我们滚蛋!”

游雁道:“难道你们没有父母或妻儿?他们也是烂命一条不值钱?你们万一有什么不测,叫他们怎么办?”

彭大祖闻言似有触动:“我们有任务在身,恕难从命。兄弟们,走!”首先催马前行。

游雁叹了口气:“我早知道你们会执迷不悟。”

另几名青衣杀手嫌他啰嗦,拔剑抽刀向他砍杀。

游雁道:“你们会自食其果……”手腕一翻,令江湖人闻之色变的断魂冰刀已在掌握。

只见青光飞舞,惨叫不绝,寒光所到之处,个个翻身堕马。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又飞回游雁手中。

游雁道:“情非得已,暂断每位右足,我不想在华山再见到你们。”

|freemall.

晨曦初露,远山如黛。朔风再起,大江水寒。

——风陵渡。

游雁赶到渡口时,第一班渡轮刚启碇离岸,距岸边足有一箭之遥!若等下一班船又耽误时间。

他向周围扫视,见岸边有不少粗壮的芦苇,不由得转忧为喜。

“何不效法达摩祖师‘一苇渡江’?”

连忙以冰刀割取数杆芦苇,往江中一抛。尽管是一抛,但所抛之力却各有不同,轻重有别,可以令数杆芦苇如搭浮桥般逐一落下,又可使芦苇刚一着水而游雁的足尖正好踏上。

此间所使之巧,所握之机实在恰到好处,不差分毫。

游雁如一只鸿雁,展翅凌波于江面上,很快就接近大船。

船上有人发现了这只“大鸟”,无比惊诧,不由自主往后退,腾空出一块地方。

更有几名青衣劲装大汉亮出刀剑,指着刚降落于甲板上的不速之客,一派如临大敌的模样。

游雁早就料到自己这法子上船会引来不少惊疑的目光,却未料到这船上乘客全部是青衣楼的人。

游雁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游雁。双方对峙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听见船夫的叫号和桨声以及呼呼的风声。

“贵客驾临,不得无礼,都退下。”声音娇柔而不失威严,说话人竟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身穿一袭淡绿色紧身衣,勾勒出蛇一样柔软的身材,外披一件青色披风,腰围红腰带,配长剑,脸容姣好,眼波含情,风韵无限,约三十来岁。

她分开众人,款款向游雁走来。走到游雁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最后眼睛定定地盯着游雁的脸,眼光充满怀疑与惊羡,慢慢又变得柔情无限,“看你不过二十五六岁,竟有这等轻功,着实羡煞旁人,未知如何称呼?”

游雁正视她道:“我姓游。”

女人闻言脸色微变:“你姓游?游……雁?”

游雁道:“正是!”

女人很快稳定情绪,转而微笑道:“昨夜刀伤彭大祖他们七人右足的原来是你,难怪难怪。”

游雁道:“姑娘好快的消息。”

女人笑道:“青衣楼的信鸽质素向来不错。”顿一顿,又道:“游兄弟也许还不知在下是谁吧!”

“如果姑娘愿说,我也愿听。”

女人笑道:“有趣有趣。也许你听说过青衣楼,却未必知道青衣楼有东、南、西、北四楼吧,而我则是青衣南楼楼主赤练仙子。”

游雁问:“那么另外三楼楼主又是谁?”

赤练仙子道:“东楼青面鬼,西楼白眉神,北楼黑煞灵,个个人如其名,你一见就知。”

游雁道:“我看未必。”

赤练仙子问:“怎么说?”

游雁道:“例如仙子你倒像一条蛇,美女蛇。”

“游兄弟真会说话。游兄弟与青衣楼应无甚过节,何以出手伤害我们的弟兄?”

“虽无过节,却有立场的不同。”游雁发现大船已行至江心,有心拖延时间,饶有趣味与之“攀谈”,因为青衣楼人若不容分说一拥而上,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此话怎讲?”赤练仙子问。

“我生平最讨厌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动干戈的人。沙星与我无怨无仇,尚未见面就送给我一粒飞蝗石和一枚毒蒺藜,幸亏我躲闪得及才不至于做了胡涂鬼。”

“哦,原来是为了这等事情,沙星行为鲁莽,游兄弟已手下留情,足见你胸襟广阔。而我们青衣楼正需要像你这样武功高强又机智过人的人材,若游兄弟看得起我们青衣楼的话,我可以为你引荐,而且还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做个好兄弟,不知游兄弟意下如何?”

游雁道:“多谢仙子好意,青衣楼人才济济,就此船上至少也有四五十名好手,在下实在微不足道,何况我惯于独来独往,实在不堪过青衣楼纪律严明,等级分明的日子。”

赤练仙子眼珠一转道:“既然游兄弟喜欢自由自在,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今日我们萍水相逢且同船渡江也算有缘,不如彼此交个朋友,不枉相识一场!”

“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何必论交情。仙子贵为南楼楼主而在下只是无名之辈,实在不敢高攀。船快靠岸,在下告辞,再见!”游雁说完,身形已飞起。

船已渐近埠头,离岸尚有十余丈,凭一飞之力,断不可能飞到岸上去,除非他在空中不用换气提气或者可能成功。

游雁离船飞快,赤练仙子反应也不慢,她手一扬,向正在空中的游雁发出一枚蛇形锥。

蛇形锥是赤练仙子赖以成名且秘不外传的暗器。这种暗器制成蛇形,吻部有倒钩,飞行时作不规则状。也就是说,凭蛇形锥本身特有的形状,它在飞行过程中极有可能由直线形变为弧形,甚至倒飞。而控其飞行,关键在于掌握发锥的力度。

“游雁,你给我留下吧!”赤练仙子得意地叫。因为她的蛇形锥从前是百发百中的。

游雁人在空中正在下坠,若无东西借力换气再提气飞起,他必定会掉入江中,但他似乎早就料到赤练仙子不会放过他似的。计算好时机等暗器飞至足下,他正好踏上。换气、提气,再前飞,动作一气呵成,干脆有效。而被踏的蛇锥则倒飞回赤练仙子,去势比来势更为强劲。

赤练仙子不禁脸色一变,她又怎会知道游雁的刀法与她发锥的手法有相似之处却比她的功力更深,技巧更高明呢,打发一枚蛇锥实在轻而易举。

赤练仙子不敢怠慢,暗运内力,伸手接锥。蛇锥来势迅速,劲道刚强,她的手一紧,整个躯体竟被劲力撞得一摆,险些摔倒。她脸色变得苍白,暗道:“若他用手打锥岂非把我打得内伤?”

又见游雁上岸走远,又气又惊。等渡轮靠岸,下令大队前进,一面又部署青衣杀手围捕游雁。

“凡杀游雁者,晋升一级,赏黄金千两!”她眼中露出怨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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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乱山深。

山道崎岖曲折,向深处延伸。

风雪漫天飞舞,肆虐茫茫大地。

风雪中,山道上,有三名青衣人在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似在搜寻什么。

这三人正是鹰爪王、铁头封三和鬼剑张折子。

此时听见封三道:“鹰王,发现她们的行踪没有?”

鹰爪王道:“此时风急雪大,纵使留下足迹也很快会被风雪所遮,咱们可要提防着点儿。”

张折子手执长剑,神情警惕,他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道:“野紫燕与尹秋凌二人一路上行迹时隐时现,能发现她们上了华山已经不错了。”

鹰爪王道:“今晚我们楼中的兄弟就会陆续到达华山,我们只要能发现她们的行踪就不愁得不到《灵枢秘技》。”

封三道:“话虽如此,但华山奇峰险谷,她们二人有心躲藏,我们想找她们也非易事。”

鹰爪王道:“所以楼主才下令楼中众多兄弟齐上华山,步步为营,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找到她们。”

张折子道:“楼主对《灵枢秘技》可谓志在必得!”

鹰爪王道:“的确如此。”

封三道:“楼主本来已经武功盖世,《灵枢秘技》未见得就如传说般厉害,楼主又何须劳师动众来讨《灵枢秘技》呢?”

鹰爪王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话,楼主决定的事情何时要你多嘴多舌?小心你的脑袋!”

封三自知失言,一时不敢再语。

张子折道:“华山方圆百里,找两个人好比大海捞针,我们要想个办法才行。”

鹰爪王道:“她们有心躲避我们,必然找险峻幽深之地藏匿,我们应往那些地方找寻。”

张折子道:“我想宋申正和海静波二人跟我们想的会一样。”

三人又行了二三里,路更难行,或者说,根本无路可寻,只找可留足的地方慢慢爬升,有时甚至要以轻功跃过巨岩和山壁,到后来前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西岳华山,峻险天成,自古就有“一条路”之说,其雄峻险要可想而知。别说现时风雪交加,雪厚路滑,即使在平时,要登岳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若不是鹰爪王三人身怀武功,恐怕上到山腰已寸步难行,甚至失足堕崖了。

三人少憩片刻,张折子发现左边的山势较平缓,还似有路转过一座山峰,建议从左边移行。三人手足并用,行了半个时辰,地势渐趋平缓,走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忽然,封三叫道:“二位,看——”

鹰爪王和张折子顺着封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背风雪的一块岩上有一个青衣楼的金钩记号。

鹰爪王道:“这是宋申正和海静波留下的暗号。”

张折子道:“他们来过这里。”

鹰爪王道:“从暗记的方向显示,他们向东南方向去了。”

封三问:“咱们是不是也朝东南方走,跟他们会合?”

鹰爪王道:“如果他们发现了野紫燕的踪迹必定会放出信号通知我们,但到现在还没看见信号则说明东南方没发现野紫燕,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重蹈旧路,浪费力气。”

张折子道:“鹰王所言极是,我们不如向北攀爬,或有所获。”

封三默默无语,跟在二人后面,向北攀爬。

爬过三座矮峰,见前面积雪不厚,依稀可辨有一条山径,曲曲折折。

三人沿山径前行,转过一巨石,面前是一块几十丈见方的平地。三人沿途所见均是峰谷石岩,平地反而少见,现在无意中走来此处,都不由得有点惊诧。

更令他们惊诧的是,在平地上竟有人在练武。那是两名女子,均身穿白衣,若不是她们的头发是黑色,则以为是两个雪人在舞动。她们身形矫健,掌影飘飘,所打的掌法是鹰爪王他们所从未见过的。但他们究竟也是学武之人,见二女出掌之势和运掌之迹也知她们武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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