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
她心下难免有几分奇怪，为什么不将鱼养在他书房前那毫无声息的池子里反而将其禁锢在这方小小浅水之中。不过，那阵好奇不一会儿便消散了。
这漆画盆虽大但两尾鱼不小，转身摆尾虽可，但也不易，庄晓怜悯，伸出手摆摆其中一条挣扎的鱼。
手触及水，她似乎想起什么，一边漫不经心的逗鱼，一边问：“你们大人，有十二位夫人吗？”
侍婢愣怔，眼里面上皆是迷茫，还略有些不理解，刚要回答。屋里便传来脚步声。
“十三打听本相做什么？”
庄晓抬眸看他，十三？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沈无华挥退了那侍婢，笑盈盈：“本相的第十三位夫人就简称十三啦！”
不等庄晓消化反应，沈无华语速极快：“没什么要准备的吧，随本相出去吧。”
庄晓几乎是被沈无华连拖带拽，没有骑马没有随从，沈无华带着她直奔京城八街口的明月酒楼。酒楼人潮拥挤，排位的排位结账的结账，沈无华凭着一张脸被店小八插队带上包间。
包间环境极好，宽敞明亮，桌席靠近窗边，低头就可以看见楼下街道人潮，但声音极小。底下人声鼎沸，百姓吃饭排着老长的队只为四方桌一席位，可这达官贵人凭着张脸就可穿过人海毫不费力的得到包间，难免不让人唏嘘。庄晓不想看，于是转过脸来。
沈无华问她想吃什么，她摇摇头不语，让沈无华点菜。他一连串报了一堆菜名，末了，贴心的给庄晓面前茶水已尽的杯子添续。
“来这边吃的没有穷人，一桌酒席便是十两黄金。”沈无华说的轻描淡写，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继续说，“楼下那些多数为商贾官宦。”
估计是因为沈无华的身份，菜上的极快，他点的四道凉菜，店小八已经全部摆上。
沈无华尝了两口便放下筷子，“这红尘中处处都有让人沉迷难自拔的吸引，但大多数都是富贵荣华。”
沈无华话有所指，庄晓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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