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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团体(1 / 2)

我不算是一个好人,亦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我经常会这样想,通常觉得自己是好人的人,一定做过许许多多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坏事,而且,更往往可能比那些直认自己是坏人的人做得更加多。所谓好心做坏事,便是这一个道理。可是,我也不是一个坏人,至少自己没有直认不讳。这使我有时候会去思考一个问题。究竟人是根据什么准则而去界定一件事情的好坏呢?当然,我并不曾为这个问题找到过一个唯一的答案。观点与角度的不同,都己经可以使一个人对同一件事有多种不同的看法,更何况是众生无数拥有各自独立思想的每一个个体?

虽然我既不算是好人,却是只做好事,尽管都是被我自己认为是好事的好事。反正,事情的好坏也是难有定数,纵然有时难免偏狻於那些对自己『好』的『好事』,亦是无可厚非。很多人都曾经把良心当作狗肺,却又有多少人了解这其实末尝不是一好事?这只是个人的看法和公众利益出现岔义时那不同的出发点罢了。把狗肺当良心,也未尝不可,只要你是属於大多数人的那一边便不是一个问题。当然,如果你技巧高超,能把大多数人的思想改变成自己的看法,亦是一个很好而又有效率的问题解决方法。

*****

“你好吗?”我对青年微笑道,却突然想起『笑里藏刀』这一个四字成语。

青年的神情非常难看。想来出了同样的风头,结果一个是大英雄,另一个却是狗屎垃圾,身为狗屎垃圾的你,面色应该同样难看。

“唉,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根骨,锻其心智。”我装作望了望他然後摇了摇头,又故作清高转头望出窗外,心中却是打著坏坏的心眼。

如我所料,青年似是若有所得,没有再发一句话,便放弃纠缠少女,离开了房间。

“你真是一个好人,竟然鼓励他。”妮可感叹道。

我一阵汗颜,因为刚才的话绝对不是出於任何好意。

其实,这名名叫艾文的青年的那种傲慢,倒也是狻有其本身的道理。出身良好世家、不错的武功根底、五官端正、一表人才,如果你也拥有这些身世资质,自然也可以四周围向别人炫耀自己的高人一等。曾经沧海难为水,同样被人指点,却是由从前的欣羡忌妒,变成现在的耻笑嘲弄,怎可以忍受?谁也不可能忍受!这一类少年得意的富家子弟,多半自少便认为自己属天命所归。现在惨遭滑铁炉,又是一沉百踩,可算是已跌落谷底中的谷底,已变成了丧家之犬的人。别人跟本不放在眼内!

我却是要唤起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不甘。我的那一句话可说是直入到他的心坎里。让他的傲慢死灰复燃,才是我要有的效果。当他把握到自己心理上的变化时,想来就会想到有所行动。而行动的目的,自然是要洗刷自己的耻辱。而以他那傲慢的性格,他当然会想进行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想来,他也是有基本的自知之明,听过我的一句话,自然会更勤修苦练,以期能锻链出更强的实力去找回自己的骄傲。他的这个举动,看在某些人眼里,自然会感到不舒服。谁也不想在竞争者群中除了自己外会有其他人坐大的。趁他羽翼未丰便予以剪除,或是换句话,在问题未严重时便去处理,本来就是解决困难时最基本的方法。这可是防御於未然的道理。

当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时,只要我隐诲蹈光,便可以功成身退,与自己本来要遇到的危机说声再见。哈!我真是一个天才。你问为什么别人都找他而不去找我?理由很简单,要知道,一次的失败,好欺负的印象可是很难磨灭的。丧家之犬,就是好欺负的最佳例子。就是在集弱击强的情况之下,如果可以选择,都是会先找那个好欺负的,因为没有人想先死,死先的人可是比地底泥更为低下的。这可是弱者生存最基本的原则。而我,当然是趁这个空档退出风头之列。别人的好处,是最容易忘记的。很快别人就会忘记我出过的风头。

“一失足成千古恨!”心中重复想著这一句话,可要慎记之。“这可不能怪我。我可只是说了一句话而矣。”我自言自语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妮可打断了我的思考。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吧。”表面故作平静,心中却是吓了一跳。怎么会把心里的话说了来的?以後要注意注意。

“那你现在先休息一下,等会我替你介绍其他的成员。”妮可说。

“谢谢你。”我对她笑了笑。

妮可把食具收好,又看了看我手上的『剑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对你的兴趣好像比对我的还大。”我对『剑虹』笑著说。”是了,女孩子好像很喜欢吃棉花糖呢!她一定是嗅到味道了!”

和『剑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却不知不觉中使她以後都抗拒所有女性的使用者。

“我现在要干些什么呢?”在这样空闲的时间,我总喜欢思考这一类的问题,尤其是在刚刚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的时候。

“是了,我在之後的两年都要过团体式的生活,若是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可要想想怎么去角色扮演。”我想。

“做个吟游诗人也不错。”想了想吟游诗人在战斗中扮演的角色,便得出了这个结论。首先,没有很强肉博能力的吟游诗人,自然不会担任肉盾的位置,对怕痛的我可最适合不过。其次,吟游诗人也只是个次等法师,不能施展强大的法术,最多只能发放一些辅助的,对要隐藏实力的我来说刚刚好。还有,吟游诗人的主要战斗方法可是计谋戏法,和我那高超的智力简直是不谋而合。怎么这个职业好像是为我现时的处景度身定造似的?

“就做吟游诗人吧。”心中有了这个决定,在别人打生打死的时候在旁边打气赠兴(按:即是看戏),我喜欢。

“出去看看周围的环境。”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除此之外还要经常留意四周环境情况的变化,才是成功的保证。

起了床,带上『剑虹』离开了房间,我走到了像是这幢宿舍的会客厅的地方,却见到有三男二女在其中围坐著中央的卓子闲谈。女生中的其中一位,就是妮可。

“李行,你不是说要休息的吗?怎么出来了?”妮可见到了我站在会客厅的门口,感到好奇而发问。

“想想自己是睡得太多才觉得累的,所以便准备出来活动一下身子。”说著,我还真的做了几个早操动作。看我说得有趣,他们都笑了。

“那刚好,我们将要相互介绍自己。你过来这边坐下吧。”妮可说。

我依言坐到她的旁边,却突然发觉不妥,因为我现在的位子是在两位女生的中间。心里骂著她怎么这样没神经的,我却又发现到她在望著我的『剑虹』。她的眼神告诉了我,我把『剑虹』系在左边的腰间,她便要我坐到她的右边,为的就是要好好的接近接近我的『剑虹』。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剑虹』,感到她有点害怕,想起之前对她开的那个小玩笑,我不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妮可见到我笑出声,很好奇地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说。

“什么!?”

“哦?”

“那是什么意思?”

“...”

众人听到我突如其来的话,都很奇怪,齐声发问。

“意思是说,一个普通人本身没有犯什么过错,但身上却因带著奇异贵重的宝物而使他受到如同犯罪的後果。”

众人听到我的话後,感到更加困惑,却同时看到妮可涨红了的脸。众人心中的疑惑之情,更是无以复加。

“我们还是开始互相介绍啦。”看到众人的反应,我打开了另一个话题子。其他人看到妮可面红耳赤像是很羞涩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出口问同一个问题。放眼望去,那些青年都用配服的眼神看著我,而另一个少女则带著好奇的眼神和坏坏的笑容,却是在望著妮可,想来他们都想错方向去了。然而,几位青年之中有一个却是冷著脸的,即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战士系,冬生。”想不到首先发话的就是这个冷脸青年。

“冬生、冬生。冬天出生,出生时正值严冬,却因家贫而不能预备热水柴物。当连母亲在内的家人都以为你会夭折的时候,你却生存了下来。有感於你令人惊讶的生命力及在冬天出生,所以便把你命名为冬生。”我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冬生讶然道。

我瞧他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心中却在想怎么随口说说也给我说中的。其实我只是想表达出我身为吟游诗人作作故事的能力罢了,却想不到会出现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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