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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袭击(1 / 2)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心情好的原因是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就是这么的简单。或者,可以用一个比较正确一点的形容来说,就是遇到了一件好事。人遇到了好事,尤其是对自己好的好事,心情自然会变得很好。这可是一个很自然的现像,也是你我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会遇到的体验。不过,如果出现了遇到好事而让你的心情变得不好的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你遇到的根本不是好事,或是你的精神开始出现某些问题。我这个人,可是十分的正常人一个,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再加上,我遇到的也真的是一件好事,一件非常好的好事。因此,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之好。

然而,在现实中,心情好却不等於是没有其他的烦恼。曾经有人说过,人是一种有上进心的生物,每每在有利於自己的形势下,会更热切地追求更好的情况。只是,人的这一种本能倾向,若要美其名为上进,还不如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去形容来得贴切。人总是会有不满足的意念存在的,在好得不能再好的情形下,仍然是能够从中找到微不足道的不足之处。而因遇到好事而心情变得很好的我,现在就是在这一种状况。

*****

“唉!还有两个月才可回到派格斯!”我叹道。忆起彩雅要我办妥事後回去找她的话,越发希望能尽早完成这一次任务,赶回派格斯。心中同时埋怨上天既然是要让我可以和彩雅的发展更进一步,为何还要我多等两个月?

“什么还有两个月?”天真而不知情的史佳雅听到了我的话,有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当然是不能把事实说出来。这种事,还是藏在心底,只有自己知道最好。

“什么没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史佳雅对我这个简短的回答并不满意。

听到我和史佳雅之间的对话,坐在大树下休息的多金笑了出来。我突然在想,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

“胖子!你笑什么!”史佳雅直觉地感到多金是在笑她,嗔道。见到多金针对的对象不是我,我又把杀人灭口这个诱人想法暂时压制下来。

“老大的事,你总是这样『爱』管的。”多金用讽刺的语气对史佳雅说。我现在才发觉,多金的口舌,原来也是非常锐利的。

史佳雅被多金说得脸也缸了,便又羞又怒地说道,“谁说我爱管李行的事!我这是在关心同伴罢了!”

“也不见你来关心关心我?”多金故意作出了溜溜的样子,很明显,让人一看便知道是装出来的那一种。

“够了!你们这对活宝别再闹了。史佳雅,我告诉你,如果同伴心中有秘密,在不是自愿的情况下强逼他说出来,可是会伤害到两者之间的感情的。还有,多金他这是在逗你,你别理他便行。”这场肥皂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插口道。

两人听到了我的话後,都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我无视两人心有不甘的眼神,暂时给予了自己一个空闲去想一想事情。

我们这一个菜乌冒险队伍『海伦仙度丝』,现在正是和商队一起在莱顿市集的休息处驻扎。为什么会和商队在一起?那还是多金的主意,一个令我不是很满意的主意。

那天,我把玛丽,即父母被魔族所杀的小女孩,带回了宿舍,并向同伴们解说这一次任务的内容。虽然我并没有运用我擅长的游说技巧,但众人听过玛丽的遭遇後,都觉得是应该帮助她的。不过,在我的眼中,却是看到他们都是本著各取所需的心意,才会得出这一个结论,全体同意接受这个任务。

首先,妮可和史佳雅都是女性,而且还要是属於心地善良的那一类。遇到了惨遭人间悲剧的小玛丽,自然是乐於得到可以发挥母性的机会。冬生就更是简单,一听到是和魔族有关,眼里那热烈的神采,即时便出卖了他极度想和强悍的魔族对著干架的好战性格。然而,他却不去想想那商人出身的多金,怎么会同意这项任务的理由。多金可是千算万算,算尽这项任务是没有多大的危险,而又是有利可图,才表达出自己同意的意愿。

再看看维奇拉,他显然和多金有同样类似的心思,不过他为的却不是利,而是为名。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顺便避一避之前在学院结下的仇家,又只是到外旅行游览一番,便能得到救助弱小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反而,罗莱这个纯魔法师会同意这次任务的真正理由我却是看不出来。看不出的原因有三点:第一,他丝毫没有慈悲为怀的模样;第二,他并没有好勇斗狠的性格;第三,他也不像是好名好利的人。那么,他为什么会赞成呢?

“难道..他有恋童癖?”这个无聊的想法让我笑著摇了摇头,心想,“或许我是想太多了。他可能只是觉得没所谓罢了。”

本来,让冒险队伍跟著商队一起到非拉士革马,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跟著商队上路,一方面物资调配比较方便,一方面又比较安全,对於没什么外游经验的我们是很适合的。然而,对我来说,这个决定有一个绝对的缺点,就是太慢!太慢的原因,是商队在每经过一个市集的时候,都会停留几天做些买卖。这其实也是情有可原,始终他们也是赖此为生的商人。不过,原本只是两个星期的路程却也因此变成了两个月,当然是使一颗心都在派格斯的我心急如焚。

“顺安天命耳,而悠然自得。”势单力薄的我,在众人都支持这个决定的时候,只好如此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去看看小玛丽。这一个惨遭巨变而又能坚强面对的八岁小女孩,现在是在做著些什么呢?

我闭上了眼睛,并慢慢地把我的魔力感知伸延开去。首先接触到的是史佳雅和多金。绕过他们後,又向四周扩展,终於在一间小木屋的背後发现到目标。我看到她在看著捧在手心上的一支介指。那支介指大概是她父母的遗物,我的心如此想。悲伤的眼神,目有泪光,她是睹物思人,想起了自己那被杀的双亲吧?可怜的小玛丽。

这时,我的魔力感知告诉了我妮可他们一行人巡察回来了。巡察,其实是护卫工作的一种,是多金和商人交涉後以免费提供口粮和可以尾随商队的条件之一。反正这么大的商队,要多支援一小撮人的粮食是卓卓有如的。更重要的是,商队在护卫的人手上却是有些吃紧。这是因为大部分的冒险者,都加入了由圣殿发起,准备护送国王的女儿到大地女神尤亚娜大圣殿的护卫团所致。艾文在冒险者工会作出的招募到的志愿者,将会成为这个护卫团的一部份成员。亦因为这件事,商队在找护卫的人手时可出现了一定的困难,也就便宜了多金。

我把眼睛睁开,看到妮可他们正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多金和史佳雅向他们挥手示意。他们都来到我的身边後,便围成了一个小圆型,开始讨论今晚的分工安排。

“怎么了?巡察还好吗?”我首先问了巡察时的情形。

“四周并没有出现特殊的情况。而且,这市集的防御设施及注守士兵的安排都非常完善,除非是大规模的进攻,这里还算是很安全的。”维奇拉回答了我的问题。

“很好,今天晚上我们会在这里扎营。冬生和维奇拉你们去安排一下营火。妮可、史佳雅和多金去商队领队处去取今晚的粮食和预备晚餐。咦罗莱呢?”我突然发现不见了团队中的纯魔法师。

“他说附近有一个古老的传送魔法阵,他到了那里察看。他还说会在晚饭的时间回来呢!”妮可说道。

“原来如此,那今天晚上便由我和他守夜吧。”我做出了这个决定。本来是想问问罗莱愿不愿意的,不过他不在便没办法了。

讨论完毕後便各自分工行事。罗莱果然在吃晚饭的时候回来,听到自己要守夜之後也没有什么不满,倒是自告奋勇地说要守较辛苦的上半夜。我见如此,也便由得他了,却是忘了问那个魔法阵的事。反正明天再问他便好。

幻想著自己完成了这次任务後回到派格斯迎娶彩雅的样子,我沉沉地睡去。我又梦到了上一次我在普通系测试场晕倒後的那一个梦,自己化身成风的那一个梦。这一次,我又吹过了大地,吹过了森林,吹过了大草原,最後吹到大海。在大海上,我又再一次见到那一团黑色的云。黑云再一次为大海的生物带来了恐惧。而我,化身成了风的我,再次鼓起勇气尝试吹散黑云。下一刻,我却是冲进了黑云内,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身在黑云内的我耳边突然传来了人类死亡时才会发出的惨叫声,鼻子突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我的心中随即出现了一个念头..

“敌袭!”睁开了双眼,我从沉睡中醒了。

“lightningisfallingdownfrtheshy.(闪电正从天空降下。)”我听到帐幕外有人用纯正的英语说出了这句话。同一时间,我的魔力感知察觉到周遭大气和天象出现了剧烈的变化。四周的魔法原素能量均往我头上的天空迅速聚集,下一秒,一道闪电竟然从天空往我身处的帐幕飞射过来!更麻烦的是,现代的我却因为刚从沉睡苏醒过来而未能对这攻击做出任何反应!

“icemirror!(冰镜!)水之精灵凝结成冰,聚集而结成盾,守护我和我的同伴免受雷精之攻击!”罗莱的声音念出了以上古语引发魔法现象的咒语。我的魔力知感告诉了我一块冰镜在千均一发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帐幕的正上方,并把那道袭来的闪电反射到那个能说出纯正英语的人身处的地方。从罗莱的魔法技巧和他在施放法术时自身魔力与周遭的魔法原素共时产生的魔力共振,可以看出他拥有中级以上纯魔法师的实力。不过他的对手..

“为什么魔族竟然会在这里出现!?”我想。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我立刻把握到敌人就是魔族。

“李行!醒醒!有敌人!是魔族!”罗莱呼唤著我。

“balloffirewilldestorymyenemies!(火之球将会摧毁我众多的敌人!)”那个魔族闪开了被反射过去的闪电,继而随手发出了一个火球魔法攻击罗莱。从火球中包含著的魔法能量估计,敌人至少有上位魔法师的魔法水准。

“waterwall!(水墙!)水之精灵聚集於我面前形成水墙,防止任何火属事物的通过。”没有时间等候我的回答我,罗莱已施展了第二个魔法。

“罗莱,你先用防御魔法抵抗敌人一阵子,我去叫醒其他人应战。”我回应道。看到他还可支持片刻,我便打算走出帐幕,去把其他的同伴叫醒。

走出了帐幕,我看到在商队注扎的地方已是火光一片,看来来袭的魔族数量不少。罗莱的对手则只有一名魔族,大概是侦察兵之类。他不呼唤其他同伴来帮忙,是因为看不起人类的魔法师吧?这回却是碰上了罗莱灵活的魔法运用技巧,又怕被同伴嘲笑连一个人类也搞不定,才拖延了这么久。不过,罗莱和这魔族的实力始终有明显的差距,是不能抗衡太久的。而且,如果拖得太久,其他的魔族会发现这里的魔法原素不稳定而赶来查察,便会使处境变得非常危险。我要快点行动!

我和罗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小树林和市集之间的空地。而我的同伴则在小树林内里休息。这样的安排是维奇拉提议的。他说,我们这一冒险队伍的大部分队员都是没有任何经验的菜乌,是应该适应适应在野外地方的生活模式。我听到这提议後,表面上和其他同伴一样都觉得有理,实则上我却意识到维奇拉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史佳雅这足不出户的娇娇女吃点儿苦头。我亦从中察觉到维奇拉那和我差不多的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不过,他的提议还是出於对团队的好处,也因此而被我接纳,最重要的是,我同样想看看史佳雅吃苦头时那愁眉苦脸的样子。

“维奇拉!冬生!多金!快起来!是敌袭!而且是为数众多的魔族!”我进入了维奇拉、冬生和多金在休息的帐幕,并把他们叫醒。在他们清醒了点的时候,我指挥道,”冬生,你先到守夜的地方帮助罗莱对付那一个和他互斗的魔族,若是能够,便在第一击来暗的干掉那个魔族,以免他把同伴召来。千万要小心,那个魔族可是有上位魔法师的实力的。维奇拉,你去拟定撤退的路线,敌人能在瞬间瓦解市集和商队的防线,如你早前所说应该有一定规模,可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数量。多金,你去点集我们团队的财物,沉重的要丢弃,在有机会时才回来取回。现在我去把两位女士叫醒。我们分头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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