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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魔戒(2 / 2)

「交出圣物!」对方用严厉的语气说出这一句话。维奇拉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从这句话中,维奇拉证实自己的推断并没有错。

「不行!」维奇拉并没有答话,小玛丽却是即时激动地开口拒绝。维奇拉对小玛丽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任谁遇到杀害自己父母的那些面目相似的同类时也会忿怒。

「魔族..」维奇拉开始提高警觉,他感觉到面前的魔族气势高涨,正是要发动攻击的样子。从刚才这名魔族从河流对岸跳过来的那种超越常人的体能,维奇拉他并没有信心可以躲过对方的攻击。因此,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维奇拉拔出长剑,向前移动了半步。这半步的变化所带来的影响十分微妙。维奇拉在这半步之後身形稍为一顿後便又继续向前移动。由步行变成疾奔,维奇拉两手握紧长剑做出了大上段的动作,准备从上至下把魔族劈成两段。

维奇拉攻击的姿态极具气势,可是在这名魔族的眼中却是充满破绽的一。动作太大另人容易察觉长剑攻击的方向之馀,被人避开後亦不容易避过对方的反击。在这名魔族想著人类果然是愚蠢而且软弱的生物的同时,亦准备只向後退一步从从容容地以分毫之差避开这有如门外汉所作出的攻击。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

吹毛发断的长剑剑尖抵在对方的咽喉位置,只要稍为用力把它向前推进,一条性命便会从此消失。任何生物在性命受到如此威胁的时候,也是无从反抗,何况是人。对方动也不敢再动,倒是很珍惜他自己的宝贵生命。

「承让。」持剑者冷静而有礼地说。尽管在他心里是十分希望能把这些杂碎一口气清除,李行的一句话却是言犹在耳。现在可以做的事便是点到即止。李行说得对,怎么可以在女孩面前杀伤人命呢?

「终於到最後一个了。」拉欧奥心中如此想著,收回了长剑,并转头望向这班属於『马贼佣兵团』的骑士们的首领。把这最後的一个搞定,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原本混战一口气把他们解决不就好了?现在可是在不能伤人的前提下逐个逐个击败,花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怎么样也好,现在也到尾声了,拉欧奥不由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那好事的吟游诗人却走了出来,使拉欧奥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不是又有什么想像不到的动作吧?

我感到拉欧奥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倒是很了解他的心思,看来是我做得有点儿过份了,可要收敛一下,始终,阴谋诡计要施展得不著痕迹,才显得完美。我对那骑士首领说:「胜负便到此为止吧。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可是要好歹为你们的头领留下一点面子,你回去向他说我们不久就会去拜访他。告诉他我们是派格斯冒险者工会来的朋友,他应该会知道我们是谁吧?至於这一班人,已经答应了不会为此次事件报仇,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用再追杀他们,可以回去了。」

「不过...」骑士首领听完这一番说得我、拉欧奥和莉莉好像是他们团长的老朋友的话後,再加上为拉欧奥那高超的战斗技巧所摄,只能有气无力地想尝试反。

「如果你不想就这样回去..那你们便每人留下一只手臂再回去吧!」我突然转用了严厉的语气大喝,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这一下先声夺人,就这样把事情敲定。

如此这般,看著这些心有不甘而且充满疑惑的佣兵离去,这件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这班人回去一定会受到惩罚,我不用再落井下石。那个佣兵团长大概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我是谁。被不知名的人破坏任务,而全军又是毫发无伤,完全是没尽力的样子,受罚自是必然。想来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格职查办。

想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感到了一丝的不安,就像是某位亲友遇到了极大的危险时同一种的感觉。在我心中也因此出现了烦躁忐忑的情绪。本来是要再让拉欧奥吃点苦头的念头也没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

「意外的确不能避免。」维奇拉在心里如此想著。

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色的魔族,维奇拉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他心中强自抑压著那种把比自己强大数部的敌人一招击倒的快感,并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做好准备。

下一刻,四面八方,突然冲出为数约二十来个魔族,大概是想救出受伤的同伴。维奇拉不为所动,因为刚才在那魔族失手被他一下砍倒时没追加致命一击便是为了这一个情况出现。

向著维奇拉和小玛丽冲去的魔族中最接近的那一个片刻便已到达离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并准备发动攻击。维奇拉却是在这个魔族将发未发的时候歪歪斜斜地刺出了一记有气无力的一剑。从那些袭击过来的魔族眼中,这一剑使得如同门外汉,闪避起来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这本来百份百会落空的一击,却因为那一个魔族不知道因什么原因的一瞬迟疑,而被剑尖从左眼刺穿眼球直透脑袋。那魔族剩馀的右眼散发出的莫明眼神及被维奇拉抽回剑身,已变成血洞的左目所流出来的碧绿鲜血,明确地表示对方的生命就是在这一个刹那间完结。

尽管如此,其他在场的魔族并没有让这个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情况而使攻击稍微延缓。这足以说明魔族那天生好战的性格及後天的训练有素,意外并不能动摇他们的心志。这些魔族却不知道,本来应是值得自毫的种族特点,却是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只见魔族一连串的猛烈攻势,一一被维奇拉那些比初学者更为不如的剑招顺势成功反击,而且更是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却是又能恰好击中其身上的各处要害,中者非死即伤。片刻之後,维奇拉身旁遍地都是已再无威胁性,身受重伤或是已经失去生命的魔族,还能站著的,只剩下一个由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的,想来应该是头领的人物。

「想不到百年之後,人类还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对方此时如是对维奇拉说道。看得出来,这名应是头领的魔族对於同族的伤亡只是感到一丝惊讶,却是没有丝毫婉惜。

「...」维奇拉并没有答话。他并没有为敌人的数量下降而感到高兴,反而把自己的警戒进一步提高,因为他感受到的危机感觉比起最初的时候更加强烈。

那名魔族看到维奇拉无视他的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忿怒的姿态。然後,从魔族的口中说出了一连串有节奏的语言。虽然并不懂得话语的内容,但是维奇拉却是认出这是上古语。想到这里,维奇拉心感不妙,因为他了解到魔族是在对他施展魔法。

维奇拉心中很想冲过去扰乱对方施法,却是有心无力。刚才,他之所以能打败这么多理应比他强大的魔族,是因为在以他和小玛丽为中心方圆二十尺之内的一草一木,地面的起伏,小石子的位置,甚至是倒下的那些魔族的距离方位,都是在维奇拉不动声色之下细意调整及计算,成为使进攻过来的魔族出现意外的诱因。就以最初攻击他的那名魔族为例,维奇拉巧妙地以大上段的攻击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并以略为偏左的剑势使其往右闪避,移动中的左脚刚好踏中一颗预先安排好的小石子之上,整体的动作因而一缓而被维奇拉所重创。这名魔族只受到重创而没有死亡,则是维奇拉为了牵制其他敌人,减少对方的活动范围的一著。维奇拉就是这样控制著空间和距离,击倒在场的众多敌人。

维奇拉有信心,在自己所布置的环境内,无论是任何人他也有能力对抗。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一个魔族却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外向他施法。维奇拉也有预计过这一点,也因此留下了几名魔族的性命使敌人不能施放大范围的攻击法术。然而,正在施放法术的这名魔族所散发出的强烈魔法波动,对方明显没有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维奇拉对现时的情况实在无法可施。照常理他是应该冲过去破坏对方的施法。只是对方能施展魔法便代表他是一名高级魔族,而高级魔族的特点却不只是魔法,而是要加上比普通魔族更优越的攻防能力。维奇拉明白,敌人已经察觉到自己周围的异常而绝不会接近,而在另一方面,只要自己离开自己的布置所覆盖的范围向对方展开攻击,尽管能中止对方施法,却一定在两招之内变得倒地不起。这就是力量的差距。

在这一个时刻,维奇拉心里对力量的渴求变得异常地强烈。在这一个生死关头,维奇拉回想起很多往事。如果他有力量的话,他的妹妹就不会因失救而死。如果他有力量的话,学院的那些贵族子弟和他们手下的那些走狗就不会敢对他百般刁难。如果他有力量的话,他便能轻易达成自己获得高位的愿望。如果他有力量的话,便能解决面前的魔族,保存自己的生命。如果他有力量的话,他的同伴就会选他为首领,而不是选那个李行。如果他有力量的话...

想到这里,维奇拉觉得非常不妥。摇了摇头,在稍为抑制这些如波涛般汹涌而致的思绪的同时,却发现小玛丽不知从何时起便量倒了在自己的身旁地上。维奇拉想抱起她准备尽最後的努力尝试逃走时,一只黑色的指环从小玛丽的手中跌出。一句如同雷击的话语,在维奇拉看到这一只黑色指环的那一刻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把它载上,你便会得到力量!」

维奇拉不由自主地从地上拾起了这一只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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