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建新将程小雪带去了他的公寓，他蓄谋已久。“用同样的手段，不知道已有多少女人被他带到这间房子里来。”程小雪想道：“看他做得多熟练！”
可她既然自愿跟他回家，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她让自己放松些、自然些。一面喝着他递过来的饮料水，一面打量着这间豪华的公寓。她同三个人合租的那件木造的小公寓跟这里简直没法相比。这里有真皮沙发、松厚的地毯、花案美观的落地窗帘、豪华的家私用品和整套的家用电器，三个房间和大客厅都是既宽敞又明亮，干净得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家。程小雪心想，她有必要问一问这里是不是还有其它人住。高建新是何等聪明，他立时就领会了她心里话的意思。他用热烈的吻来回答她。他将全身的激情倾注于这一吻，直吻得她目迷神荡，喘不过气来。他将她抱起来走去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她轻阖着眼睛，接受他的亲吻和爱抚，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不过并没有慌张。
“只能这样了，逃也没有用，我早晚是他的”她想：“就算他是恶魔，他有这么漂亮的房子、有车子、有丰厚的收入，有永住权……不是都说有物质保障的爱是最牢固的爱么？”
高建新是熟惯了情事的人。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她一下子搂紧了他，他停住了动作，吃惊地望着她，她咬着嘴唇，不吭气儿。他往下面望去，看见一抹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程小雪一脸悲壮的扯过床单罩住身子，怆然道：“你放心，我不会讹上你。”到了这个地步，反正她是伤了心的无所谓了，她就是想把事做绝，让自己无路可退。
“你真是上帝派来的天使。”高建新说：“我对你做了坏事。”程小雪问他：“什么坏事？你不爱我吗？”高建新说：“我爱你，可我到底配不配爱你，你是天下最纯洁的，而我是天下最污秽的东西。”程小雪生气了，说：“那你为什么穷追不舍的竟然在那么巧合的场合出现了？难道你是偶然的碰到的？如是这样，一开始你就不该追求我。”高建新无言以对，皱着眉头定睛思索了半天，突然转过身来，又将她扑倒了，发狠似的亲吻她，程小雪流着泪推开他的身子，说：“你放开我，你不是后悔了么？你放开我呀！”可她越是挣扎，他就越加力的吻她，她的双手被他牢牢地扣在头顶上，跟着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世上绝对不存在不受外界物质影响的幸福—也就是所谓的纯粹精神的幸福。
程小雪等着高建新将她从三人合租的小公寓接去她的大公寓，可是高建新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他只是领着她到处游玩，给她买些小礼物，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得不到。相比之下，她付出的却太多，比如宝贵的时间和相对不太宝贵的肉体。她禁不住要嘲笑她自己了，可是还不能清醒下来。她找机会对他讲四个人住在一起诸多不便，头两回高建新没心没肝的说他到愿意和三个年轻的女孩住在一块儿，求之不得。后来他听明白了，勉强答应另给她租间小公寓，却不打算让她搬进他的大公寓，他强调**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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