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推行亲政，瘪猴被捕
次日朝议……
属臣拜见王架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勇亲王身着五龙王袍，头戴七兽朝天冠，英气袭人的安坐于王墩之上。
平身——！众臣属行过朝堂大礼，勇王站起身来摊平双手，施仁王之仪以结礼制。
谢殿下恩典！众臣属称谢后方才站起身来。
本王受爵封疆以来，今日首次启用这王属朝仪。多年争战驰骋，对这朝仪之制尚有不适。不过既已安于北疆，也只好入乡随俗安于本分。可王城不比京师，奏对之时无需太过拘紧。诸卿与本王多是共过生死的兄弟，莫要生分了情义。诸卿以为可好？
呵呵……。这……。
殿下德义厚重，不过朝堂之仪亦爱典制所限，既是生死兄弟更应深体主上。属臣以为，恪守朝仪乃礼治之表率，君臣无礼何谈情义。何谈德化生民之言行？这朝仪就如王爷军中的铁律，是为治世之纲，望殿下莫要轻之。
勇王一句豁达之言，使得一众属臣心暧意浓。正面含笑意沉含应对之时，吴拘却抢先沷下一瓢冷水，使得众臣属心中不满。可看到吴拘那阴冷眼神时，不由得脊背发凉。无敢辩驳者。
这吴拘位居中枢令，代勇王权辖北疆二十五载，其自有其上位者之威势。而且，近些年来更如疯了一般。属僚们稍有差池就会依律苛责，毫无情面可讲。就连九大郡守稍迟应对，也会被他当面喝骂。而当着勇王的面要求众人恪守王仪，谁又会去促他这霉头。
是啊王爷！北疆虽不比京师，可怎说也是一疆之朝。何况我等与殿下休戚相关，怎能不作以表率，以安殿下圣德之教化。岂会让外人笑话北疆属臣没有规矩，令得王属子民无有言行之依归……。
臣等必当格尽王仪，以筹王道之德育教化！
在此情形之下，众属臣纷纷应和，大谈王仪之重以显其忠君重礼之心。而后众臣一同躬身致礼，表其心意。此节方才了却。
众卿平身！吴卿所言在理。众卿甚安王事。很好！看来倒是本王有些不合时适了。哈哈哈……。既然如此，就依吴卿所言、众卿所请便是。
本王回返途中，都曾在各郡驻留两日。想必九大郡守的折本都已准备妥当了吧？王仪之事实属末节，勇王不欲纠缠。于是转入正题，道。
殿下`！黑岩城乃王架回返的第一站，那就从末将开始吧。博贺出班请请奏道。
嗯！好！博贺尽管讲来！勇王兴致颇高，准道。
殿下离城之后，末将与郡城各司衙主官，曾一一详谈。在三年之内，黑岩大可将府备增加一倍。可供给三十万精锐军甲，三年争战之需。若是战事僵持，亦可维持八年之久。军需如何…………。物资如何……。军士勇武如何……。转运能力如何……。商旅之事如何……。博贺足足讲了半个时辰，方才奏毕。
好！博贺不仅争战勇武，这治政之能也是了得。听罢博贺那扼要简明的长篇奏对，勇王不禁大加赞赏的说道。
殿下！黑岩城地势枢要，有此政绩亦属应当。还是再听听其他郡城如何吧？吴拘适时打断，以免其他郡守太过难堪。于是道。
嗯——！吴卿所言有理。那九元城如何啊？勇王知其心意，于是问道。
回禀殿下！按照博贺将军的章成，九元城可供给精锐军甲八万。
……。铁环城可供给精锐军甲六万。
……。天阁城可供给精锐军甲五万。
……。云宵城可供给精锐军甲一万。
……。林海城可供给精锐军甲七万。
……。天兽城可供给精锐军甲三万。
……。安庆城可供给精锐军甲四万。
嗯——！？余下七城总共才可供给三十四万精锐不成？仅堪与黑岩一城之资相若，这又所谓何故？勇王大不疑惑，不由得看向吴拘，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北疆之地地处极寒，所牧生民不足两亿。按照兵役比例的上限，千中取五算来，北疆募兵之数也不足百万。王城尚有精锐军甲十五万，料想三年后也不会有所增加。那么合算起来，三年后能够运筹的精锐师，已近八十万。再加上各城守备军士、巡城军士、府差衙役，已然超出了规制。
再则，此地谋生不易，产出更是稀少。除黑岩城外，越是深入极北，税负越是难以征集。殿下承有令谕，北疆不可苛征掳民。因此收入甚微。王城虽占中枢之要，却仍需其余郡城时时接济。加之，小燕所辖三十六郡，虽是更为苦寒，却也御民七八亿众。在其横征暴敛之下，总兵力已超过五百余万。其中能争可战者超过半数，数十年来与我北疆数年一战。若无王城之坚，将士之勇，却是难以御之。因此，耗损之巨也是难承其重。
哦——！诸卿守备北疆多年，真是辛苦啦！勇王深点其头，大感心慰的道。
属臣忏愧！未能替殿安牧封疆，臣等汗颜！众臣属刚刚还是心怀自危，可在勇王一句宽慰下，却变成了万分感激、百般愧疚。
各城相差如此悬殊，勇王不仅未先发怒。听罢吴拘所报，反倒告慰诸臣辛苦。这令满朝属臣感动颇深，自愧其职守无能、未尽王事之竭力。
数十年来，是本王只着心争战之事，疏忽子北疆之治。诸卿能将局面安定，已实属不易。众卿平身！本王不怪。
殿下仁明圣聪！臣等定当再竭心力，决意确保三年平灭小燕之略。众臣属涕零而告，再行大礼方才起身。
呵呵……，本王爷切信尔等。不过，滞水而渔犹如饮鸩止渴。若无善法，诸卿亦不可过于急切。依本王看，还是要推行新政。将这北疆冻土，化作南春游湖。方可固本生机提升军力。那时方可一举平灭小燕之患。
殿下所述乃圣妙之言。微臣请奏！左司承高杰出班道。
高卿请讲！勇王准奏道。
臣以为，三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也并非甚短。殿下尽可分而治之、筹之。据微臣统计，北疆现下可集结之精锐军甲，仅区区五十万众。一方面，应如博贺将军所言，将精锐军甲整编至王旗之下，分属两地驻扎。一则，驻守王城精锐增加至二十五万众。要让小燕之敌明白，殿下回返北疆，王城将固若金汤。令其不敢妄动，亦可以备万全。另一则，将余下二十五万精锐，安置在妥善之地加紧操演，亦可与王城精锐轮换职守。
另一方面，北疆在民政、农事、工事、商旅以及吏治上，仍然大有可为。由其德化生民方面，殿下或可做出重大突破。从古至今，皇权者授民以愚以便统御之策，在微臣看来大是谬以。
民不智，智者欺之。智者何？官商之人也。为富不仁者，岂切不仁乎？为政不廉者，何敢施欲乎？皆因民之不智也。智者难愚，仁其而愚者，奈何？廉其而欺者，奈何？亦为民不智也。明德之教化，切乃仁德之本，圣御之柄也。
嗯——！高卿所言甚得孤意。智其民，开其力，廉吏治，固国本。德其民，归其心，行王道，持权柄。善亦！听罢高杰之论，勇王大点其头。总结道。
殿下圣明！高杰躬身道。
高卿道尽所言。勇王道。
以智民为本，开其力，行农、行工、举士、参营，然北疆即如殿下所言，冻土必将化作南春游湖。一潭活水鱼儿肥，商利之徒自来归。那商旅之事，也就水到渠成。到那时，我堂堂北疆，又何惧小燕之患。王爷复疆荣祖之志，亦有了一报之根基。微臣这里尚有细则奏本，还请殿下御览。高杰言罢，将一策厚厚的折本呈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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