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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下(2 / 2)

蚺蛇,尾有钩,口无齿。其声甚怪,似猫非猫,似虎非虎。击之则鸣,犹龟焉,灼之则鸣也。九十丈者吞(一本有赤字)蚁,六十丈者吞象,三十丈至九丈者,吞豺、狼、虎、豹与鹿、豕、人。吞之法,以尾钩卷定,以气冲死,濡湿乃吞。吞毕,卷(一本作悬)于树上,绞至糜烂,骨角皆从皮出,望之若神龙蜕骨耳。

拿龙部署(蛇过三十文者,皆称龙)

爰缉妇裙,以为旗纛。爰斩乌〈卤上皿下〉,以<糸斗>枪簇。爰葛藤,以绹缆索。金鸣则进,旗卷则退。口含酒糟,腰带毒槊。蛇长一丈,旗手一人,枪手十人,弩手五人,金手二十人。金手藤,弩手牌,枪手〈卤上皿下〉,旗手酒。其胜也,金振旗开,枪〈卤上皿下〉弩发。金手进藤,主束也。枪手进〈卤上皿下〉,主剥也。旗手进酒,主劳也。旗手得胆,枪手得皮,弩手得眶,金手得肉。其败也,枪护旗退,牌护枪退,藤护牌退。蛇长十丈,其数十之。蛇长百丈,其数百之。予游诸山,见猎九蛇。长九丈者有五,长八丈者有三,长十有一丈者有一。《天问》:“一蛇吞象,厥大何如?”间世而出,士人亦不概见,况吞蚁者乎?若夫三周昆仑,又吞蚁者之海若也。

蛇名

其(一本有作蛇)一字名者,有(一本无有字)青蛇、赤蛇、白蛇、乌蛇,青主神,赤主火,白主伤,乌主药。其他日藤、曰蚺、曰鳞、曰蝮、曰水、曰谷。二字名者,曰率然、危干、水箭、乌梢、量人、默称、乌肉、瞎目、鸡冠、鳖脑、人头、马鬃、笋箨、菜花、寸白、水豹。三字名者(一本有曰字),干壁虎、黄滕蚺、青标节(一本作青竹标。按,《峤南杂记》云青竹标瞎目缰树而生子,则青标节误也)、筛箕(一本无筛箕二字)狎、金角带、七寸锦、过树客(一本作容)。凡蛇盘处,皆在壬地。

蚺无弃物

蚺蛇三胆,一附于肝者止痛,一水胆白浆止泻,一胆随身(一本作肉),击其处则随至,名护身胆,最佳。眶辟邪杀鬼,佩之吉祥。肉辟风寒。皮过三十丈者,曰龙皮(一本无皮字),一端千金。波斯市之为鼓,声振百里,雄视万国(一本无雄视万国句)。

螂蛆

即且(一本作螂蛆,下同),一名蜈蚣,状若水虾,小至一寸,大至一丈,其尾闪闪有光。山中修蛇无故而死者,被敝也。蛇腐皆化皆化(一本作化为)即且,犹螟蛉之咒子也。儒书:“螣蛇游雾而敝于即且。”

诸夷有学

永乐间,擒黎季釐、黎苍,置交州三司。诏暴其罪,有云:“以汤武不足法,尚父不足师,孟子为盗儒,程朱为剽窃。”又云:“圣优三皇,德高五帝。禹称三苗,侮慢自贤,其天性然也。诏辞隆重,必不轻假。”予游诸夷中,有摛文而宗淮南者,有称诗而薄少陵者,有黜元白而诮长吉者,有谈古今而凿凿者。于戏!礼失而求诸野矣。

西粤灵芝(一本无此则)

嘉靖中,西粤藩臣许应元,进芝二十本。有赤、白、青、黄、黑、紫,径至尺八寸,有光者,有轮菌如山岳者。上命采芝,令于元岳、龙虎、三茅、齐云、五岳诸灵山采之,远不能及。予游诸峤,见灵芝生于石上,九茎绿叶,朱实有光。未传服食之方,终不敢采。

伏波铜鼓

伏波铜鼓,深三尺许,面径三尺五寸,旁围渐缩如腰形,复微展而稍其口。锦纹精古,翡翠焕发。鼓面环绕作(一本无作字)蛙黾十数,昂首欲跳。中受击处,平厚如镜。两粤滇黔皆有之。东粤,则悬于南海神庙。西粤,则悬于制府厅事。东粤二鼓,高广倍之,雌雄互应。夷俗,赛神、宴客时时击之,重赀求购,多至千牛。制度同而小过半者,诸葛鼓也,价差别矣。

赵臣庙(一本在葛洪未至勾漏一则之后)

归顺有赵臣庙,予不省何神,问其父老,曰:“赵臣者,粤西人。少倜傥好奇计,数不得志于有司。遍历诸司(一本无司字)瑶狪,皆优礼之。昔岑猛以田州畔,岑猛奔归顺,岑璋诛之,田州平。赵臣第一功也。督府弃而勿录,乡人怜之,为之立庙。”

初,岑猛反。岑猛于岑璋,丈人行也。督府姚公征之,患璋以姻(一本无姻字)故,召沈希仪计事。希仪雅知赵臣任侠好奇(一本作事),深明军政,诣之如夷门故事(一本无如夷门句)。臣曰:“镇安世与归顺为仇,公假臣节钺,征兵镇安,岑猛之首,在麾下矣。”希仪许之。臣星(一本无臣星二字)夜间道诣璋,璋喜迎臣曰:“久不见故人,今肯念我远辱耶?”臣不言,佯为(一本无为字)不怿。璋叩之,但太息,璋疑之。明日置酒款(一本作宴)臣,臣愈不怿,璋愈疑,臣(一本又有臣字)愈太息。璋曰:“军门有意督过我耶?邻境有诉待勘我耶?”臣皆不应。因挽臣入卧内,跪叩之(跪叩之,一本作长跽以请)。臣号泣,璋亦号(一本无号字)泣。臣曰:“托君肺腑,有急不忍(一本作敢)不言。一言之,君生而臣死矣。督府讨田州,知君必党婿。命臣檄镇安袭君,杀故人以立功,不如死矣。”言毕,取佩刀自杀(一本云,拔佩刀欲自杀)。璋亟救之(一本云,璋亟抱持之),曰:“君毋忧。君能生我,我亦能生君,且令君有功。猛奴视吾女如犬(一本作狗)彘,欲图之久矣。”臣泣曰:“君诚然,盍自陈于督府。”璋留臣,遣人诣希仪愿擒猛自效。希仪佯追臣,阴白督府兵不征,命璋专逼猛。猛之(一本无之字)子邦彦守上尧隘,璋佯遣精兵千人助之,密报希仪旗帜服色,勿使有伤。及战,归顺兵先呼败,田(一本有州字)兵惊溃,遂斩邦彦。”猛欲走交趾(一本有境字),璋使人邀之,曰:“事急矣。先走归顺,始达安南,再图兴(一本作恢)复。猛然之。璋涕泣迎猛,馆别墅,辟田州人无得近者,屡(一本作数)报兵退以宽猛。一日,拉赵臣谓猛曰:“天兵难(一本作虽)退,非陈奏不白。为君草封事,令人上之,何如?”猛大喜,臣乃为疏,令猛出印印之。璋知印所在,乃持鸩酒一卮献猛,曰:“天兵急君,老夫不能相庇也。”猛大怒,曰:“恨(一本作悔)堕老奴竖子之计。”遂饮鸩死。璋斩(一本作断)其首,并印,遣臣驰诣督府。内臣郑润、总兵朱麟,以猛中毒矢死,斩其首,印搜获闻。赵臣、岑璋之功绩(一本作俱)不录。璋恚恨,逊职于瓛。璋入崇山,臣入古望,辟谷菇芝,不知所终。噫!中国举动如此,难为要服矣。

哭金祠

隋梁毗为西宁刺史,诸夷酋长以金馈,毗引之坐侧,恸哭相戒,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耶?亟返勿缓。”高风染俗,声称至今。州峒赛祠,歌连谷应。呜呼!啜贪泉如醴者,安得起梁毗而哭之。

青精饭

瑶人社日,以南天烛染饭,竞相遗送,一本作馈遗。名曰青精饭。杜诗:“岂无青精饭,令我颜色好。”

蒟酱不为异(一本无不为异三字)

蒟酱,瑶峒中家家用之。以荜茇为主,杂以香草。味虽佳,不足为异耳。史记唐蒙风晓南越,蒙食枸酱。问所从来(一本有曰字),道西北牂牁。故《蜀都赋》云:“枸酱流味于番禺之乡。”今问之番禺,无有知者。惟出自牂牁,故云流味也。荜茇,吾家蛤蒌也。师古注、本草注,杨用修、张孟奇辨之,皆误。

桂林竞渡

桂林竞渡,舟长十余丈,左右衣白数人,右麾白旗,左麾长袖,为郎当舞。中扮古今名将,各执利兵,傍置弓弩。遇仇敌,不返兵,胜则枭而悬之,铙歌合舞。十年一大会,五年一小会,遇甲戌(一本有午字)为之,有司毫不敢诘(一本云,有司不敢问)。

无量寿佛

无量寿佛,姓周,名全真,号寂照大师,郴州人。作二十八观,从日月观而入。初游吴越,继游罗浮,最后得湘山笋布台,因住持焉。会昌汰大师后,一夕生肉结须发,乃衣紫霞衣,入覆釜山,结闇而居。刺史韦宙迎之,四门各见其入。自唐元和至咸通示寂,计一百三十有二岁。五代湖南马氏,始请设州,额之曰全,以师故也。其护法有灵鸟天使,鸟首人身,长丈余,最可怖愕。其徒有柴侯者,讳崇〈走希〉,唐末,弃官从师。宋初,州境寇至,侯显神兵鏖之,贼望风溃。南渡绍兴间,孔彦周曹城之难,侯显化如初,楚粤皆祀之。今七星山寺北湘山,尤觉庄严。按竺典谥法,以慧而觉者曰炽盛光佛,以文而觉者曰无量寿佛。师由日月观门入三縻地,常作偈云:“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真所谓以文而觉也。今问之讲师,皆以寿对。如以寿,则宝掌和尚、长爪比邱当擅此名久矣。末学之陋,不独在儒门也。一叹。

瘴母

瘴起时,望之有气一道,上冲如柱,少顷散漫,下似黄雾。空中如弹丸,渐大如车轮,四下掷人。中之者为痞闷,为疯痖(一本作沥),为汗死。人若伏地,从(一本作任)其自掷,则无恙。

四瘴

春曰青草,夏曰黄梅,秋曰新禾,冬曰黄茅。皆乘(一本作从)草木蓊勃,日气歊焮所成,而青草、黄茅最为毒烈(一本云为最毒)。春夏之交,草长而青,秋冬之交,草衰而黄。二时气候不常,蕴隆重衿,一本作袗。臈月挥扇,咄嗟呼吸,冬夏便(一本作候)分。且(一本无且字)桑中卫女,上宫陈娥,偷香窃笑,其不死者幸而免。

治瘴

炎方土脉疏,地气外泄。人为常燠所熯,肤理不密。两疏相感,草木之气通焉。上脘郁闷虚烦,下体凝冷,吐之不可,下之不可,用药最难。但宜温中固下,升降阴阳,及炙中脘、气海、三里,或灸大指及第五指,皆能止热。予试立验。如用大柴胡汤及麻黄金沸草散、青龙汤,是胶柱鼓瑟也,鲜不败矣。

痖瘴

中瘴失语,俗谓中草子,移时血凝立死。其法,用针刺头额及上唇,仍以楮叶擦舌,令出血,徐以药解其内热,应手立效(一本无末句)。

瘴中要诀

避色如避难,冷暖随时换。少饮卯时酒,莫吃申时饭。

象交

象交于水,卷树叶盖之。其交如人,见人(一本作之)则羞,遽起逐之(一本作人),人走须绕岭,或学鼠声、狗吠得免。其精溢于水中如白脂,可数斗,取为膏药最佳。

鸡匠

鸡卜,以雄鸡雏执其两足,鸡匠焚香祷祈,占毕杀之。拔两股骨净洗,用线束之,以竹筳插束处,使两骨相背,端执再祝。左骨为侬,侬者我也;右骨为人,人者事也。视两骨侧所有细窍,以小竹筵长寸许遍插之,斜直偏正,任其自然,以定吉凶。其法有十八变,直而正,近骨吉;曲而斜,远骨凶。汉元封二年平越,得越巫。适有祠祷之事,令祠上帝,祭百鬼,用鸡卜。斯时方士如云,儒臣如雨,天子有事,不昆命于元龟,降用夷礼,廷臣莫敢致诤,意其术大有可观者矣!

卵卜

卵卜者,握卵祝之,书墨于壳,记其四维,煮截视当墨处,辨壳中厚薄,定吉凶。獞人卜葬,请鸡匠祝神,以卵投地不破者(一本云不破者吉,无下六字),如获滕公之碑。

鳢鱼刀(一本无此则)

扶南王范文,本夷奴。牧羊涧中,得二鳢鱼。欲私食,郎知检求之,文曰:“非鱼也,将砺石还耳。”郎至,鱼化石,石有谶文。文异之,就冶作刀。刀成,举刀向石,鄣祝曰:“文当有国,鱼刀破石。”石破,遂王扶南。子孙宝之,比之斩蛇剑云。

青蛇使者

三界庙,一名青蛇庙。庙有小蛇,背绿腹赤,穴神衣袖,飨神(一本作人)饮食。或以手接,玩之甚驯。倘有虚誓愆期,家数百里,蛇辄至为其人(一本无为其人三字)索愿。其家为蛇挂红,刻日赛(一本作酬)之。呼曰青蛇使者云。按三界姓许,平南人。采樵得一衣,轻如一叶,上下无缝,带内有回字,能召风雨,知来物,播术聚众。弘治中,制府逮至,覆以洪钟,环以积薪,晨冬(一本作夜)锻之,发之无有也。仙衣所披,仅乃得免(一本无仙衣二句)。予先一日与袁元约、赵平笥谈青蛇之异,予谓青蛇必金精也。昔先师纯阳诗云:“朝游北海暮苍梧,袖有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此时三彭虽靖,一气未降。及参黄龙,顿超圆觉。铢衣蛇剑,弃若浮烟。辱于非人,有费顾也。夫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用。漫藏诲祸,亦何神之灵?而青蛇有知,必不拳拳于兹庙也。二客称快(一本无昔先师至二客称快五行)。次早(一本作晨起)入庙,取酒酹蛇,群若愧匿,深穴于神座之下。以火烛之,得宝剑一函,翠色欲滴。是夜二客梦一绿衣少年,与予结佩。后青蛇遂无有见者。

南安禅室(一本无此则)

南安禅室,一僧坐化,傍有偈云:“五十七年王守仁,启吾钥,拂吾尘。问君欲识前程事,开门即是闭门人。”王伯安平思田八寨后,启此愕然,数日卒。

文成事类伏波(一本云王文成梦中语)

文成谒伏波庙诗:“楼船金鼓宿乌蛮,鱼丽群舟夜上滩。月绕旌旗千嶂静,风传铃铎九溪寒。荒夷未必先声振,神武由来不杀难。相见虞廷新气象,两阶干羽在云端。”(一本无以下三行)少时梦中有诗云:“卷甲归来马伏波,早年兵法鬓毛皤。云迷铜柱雷轰折,六字题诗尚不磨。”文成身后,谤兴爵削,与薏苡之事略同。

象江石(一本无此则)

荥阳郑守象江,廉介,嗜石。得怪石六,其三耸峭,多峰峦岩岫。又一,如世间道士,图人肺胃肝肾,次第悬络。又一,空如隐,外若瘿□殃疝,病态支离者。又一,色绀冰而理平,弹之琤琮者。后还长安,计辇六石费俸钱六十万。详李义山记中。

郁林石(一本无此则)

陆绩守郁林归,舟轻,于岸上取石压之。在吴郡之娄门,陆龟蒙居临顿里,门有巨石,即此也。后御史樊址辇之院前,以亭覆之,号曰廉石。详吴匏庵记中。

桂林石(一本无此则)

颜延之守始安,载石峰长三丈,过洞庭,风雷覆舟,石沉风息。其石原出独秀山,延之诗云:“未若独秀者,峨峨郛郭间。”今桂林石峰,长二丈许,洁白有态者,价不过四十金,皆市于王孙家。其长四五丈者,有神守之,人不敢动,石工望之而走。

马林(一本作家)铜柱

伏波铜柱,一在凭祥州思明府南界,一在钦州分茆岭交趾东界。马文渊又于林邑北岸,立三铜柱为海界,林邑南立五铜柱为山界。唐马总安南都护,建二铜柱于汉故地。五代马希范平蛮,立二铜柱于溪州。何铜柱之多,皆出于(一本无于字)马氏也。

伏波铜船

苍梧郡,有铜船沉于滩。天霁水澄,隐隐见之。云伏波所铸。

雄黄捣衣石

泗城州土司,有雄黄捣衣砧(一本作石)。质类琼蕤,光能鉴象(一本作物)。其声琮琤,异于凡听。

飞来钟

太平飞来钟,自交趾思琅州飞至。沈希仪遣舍人刘勋相之,搥造军器,目未及视,仆地而死。

绿珠玉笛

绿珠玉笛,尸渗土花,斑驳如绣。云自巢贼发宋诸陵,笛殉宫人宋伟,后入交趾。清夜闻歌,每能自叫。盘公以名马五十匹易之。

飞来莲

驳鹿山,僧堂石池,有(一本云时有)五色莲花,杂出常(一本无常字)莲中,名曰飞来莲。

杬药矢

杬药毒草,鸟不敢栖其上。形如独窠蒜,生深山中。就其处采煎,忌鸡犬声,用蘸弩矢。试之法,以针刺臂血,仍用拇指紧按刺孔,令人蘸粟许赶血,血缩倒回者,方可用。不先按其刺孔,血缩入肉,其人(一本无其人二字)立死。如(一本无如字)不缩者,是(一本无是字)鸡犬之(一本无之字)声败之也。

思牢矢

思牢竹,出思牢国,用为箭,可敚会稽之美。其节有勒,可以批爪(一本作瓜),俗名涩勒。东坡:“涩勒暗蛮溪,义山思牢弩。箭磨青石,绣额蛮奴三虎力。”《竹谱》作〈思〉簩,失其本矣(一本云误矣)。

西岳真迹

李卫公少年愤隋乱,上书西岳,文最激昂(一本作烈)。后为桂州行兵总管,刻于勾漏。其真迹用黄绢书,上半元时毁于火。后半余四十字。笔法遒劲,激昂青云。其波掠处,如快剑斫马。今入云亸娘家,予跋其后。

葛洪未至勾漏

葛洪求勾漏令,曰:“非以为荣,以有丹砂耳。”遂将子侄俱至罗浮,居七年,忽与广州刺史邓岳书,曰:“远行寻师,克期戒途。”岳至,洪坐赤日中化去。洪曷尝至勾漏(一本无末句)?

舜至苍梧(一本无此则,按此则与中卷南巡一条同,略分繁简耳)

儒者多疑南巡之事,辨如聚讼。《虞典》南巡至于南岳,陟方以死,儒者遂谓汉武祭南岳于灊霍。周官王制,不尽于衡山。古之南岳,非今之南岳也。《孟子》载卒于鸣条,《吕览》载葬于纪苍。今平邱之鸣条,东海之苍梧,莒之纪城,皆陈留接境。古之苍梧,非今之苍梧也。且二子去圣未远,孰如伯益。伯益云:“苍梧之山,帝舜葬其阳,丹朱葬其阴。”屈子同时,亦曰:“帝子降兮北渚,九疑纷其并迎。”史迁载:“舜崩苍梧之野,归葬零陵之九疑。”予游九疑,见叔均墓,与《山海》同。游南岳,读《岣嵝碑》,与《虞典》同。然后知今之南岳,即古之南岳也。今之苍梧,即古之苍梧也。若汉祭灊霍,录轩辕之副义也,复安得执汉武而疑禹,执《孟子》而疑伯益,执吕子而疑《离骚》哉!惟帝不自有其黄屋之尊,而躬巡于鸟言卉服之域,舞干戚而远夷宾,弃金璧而幽灵应,驾飞龙于鼎湖,遗弓裘于清庙,有天下而不与。斯舜之所以为舜也,孰谓其不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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