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姓阔少成了个泥猪泥猴,趴在臭水沟中哭嚎着大声呼救。人们都怕出事惹麻烦了,都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他又叫唤他手下的人。他的手下人早就让柳千寻打怕了,吓跑了,无有一人守在这儿。他呜哇地哭了好一会儿后,就自凄自哀地从臭水沟中爬了出来,抖着一身的污泥浊水,往家哭走。
柳千寻无心于这街道上的纷扰,一心只想去救叫嗡嗡。他离开了这儿,快速地往柳东府而去,心想这下定能救下叫嗡嗡了。
柳东府与他家只有一墙之隔。两府相连,正如祖辈二兄弟一样,显得如此骨肉相连。
柳东府比柳西府更为豪华气派。府门前有五六个挺胸凸肚的大汉看守,来往经过的人都要经过他们的审视方能出入。想平常,柳千寻出入此境,无人不对他点头哈腰,热情接待,生怕有个不到之处。如今,他形象已更变,不知他们是否还认不认得他。
高高的府城墙,气如长城。巍巍华丽的正大门,门头全是镂花堆金、精雕细琢工艺拼砌而成。门前有两人高的两只大石狮子,雄霸在大门两则,狰狞着大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视着要出进人们。出入正大门的,多是衣着华美,骑马驾车的贵宾。挺胸凸肚看门大汉,分站两旁,恭整静候。见到有身份的来客,都点头鞠躬,礼节周到。
柳千寻走了过来,站在院墙根前的一株槐树下,待进出人渐渐稀少时,便要走过来。
“滚开!”他还没有走近,看门的就开始对他吼叫起来。
“各位大哥大叔不认得我了吗?”柳千寻陪着笑脸问道。
“谁认得你?!一个叫化子,谁与你称兄递弟?!滚滚滚!滚!”一个看门的头也不抬地向他摆手,命他滚开。其余的看门的象看猴戏一样带着鄙夷不屑的微笑看着他。
“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西府的二公子柳千寻。”他对看门的说道。
“是不是找打啊?冒充我们西府的二少公子。看你这个熊样儿,一幅乞丐脸,还充我们的爷。老大,我们给他几个棍棒子吃。”一个年轻一点的看门人怒气不平,抄起一个做了漆的木棒,抬手要打。一个年长一点的拦着,说道:“赶走他就行了,何必与一个叫化子一般见识呢?”说罢,就拿着一根看门用的漆棒,向他挥了挥,象赶鸭子一样,让他走开。
想不到,在自己宗族的门前,让人驱赶,象赶畜生一样。柳千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些看门人,曾是对他多么的阿谀奉承,多么地对他笑脸相迎,可现在面对他的,那脸上的笑容全是嘲笑,口中的言语全是讥讽。以前这府内主人想接他进来玩,他都要看开不开心。而现在连仆人都不让他进。他若要进这府,已难如登天。为了救叫嗡嗡,他真想不顾一切,直闯进去。
他在门口转来转去,希望事情有个转机。可身后的看门人在大声地叫骂:“臭叫化子,滚远一点!别在这儿弄脏了我们的大门。”他听了,真气得想一巴掌搧过去。羞愤之情真的让他难以自己,他握紧的拳头有些发抖了,行离的脚步都有点发颤了。
这时,行来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翩翩少年郎。柳千寻心中一喜,心想:“这下可有救了!”原来这位是柳东府矮他一辈份的少公子,柳千寻的叔侄荣儿。他骑着大花马,带着几个小奴仆从外头往府门口行来。柳千寻兴奋得急忙跑过去。叫道:“荣儿,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荣儿将马勒住,坐在马背上扭过头来,上上下下,奇奇怪怪地打量着他,冷冷地问道:“你谁啊?”
“我是你二叔千寻啊!”柳千寻追不及待地说道。
“打嘴!你一个穷叫化子还充我们少公子的长辈,是不是皮痒痒了?要饭还真要出了名堂来了!去!”跟随的小仆恶狠狠地骂道。那荣儿骑着马,头也不回地一溜烟地回到府中去了。两个小仆尾随他小步跑进了柳东府,剩下的两个小仆在后头驱赶着柳千寻。
后面跟着的奴仆赶开了柳千寻,走近了看门的,就说道:“几位叔看门是怎么看的?若是爷问下来,看你们如何交待?”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