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我们到了一片郊区。郊区有几条交错的大道,大道两旁栽种了一排高大的灌木,为往来行人撒下一片浓阴。
主道那边是一片碧绿的湖,倒映着深蓝的天空、纯白的云朵、翠绿的树影。主道这边有一座简易的供往来行人歇脚的茶棚,是用树枝和茅草搭建而成的。
茶棚很长,连摆着十张木桌。它的四面都是空的,在它旁边还搭建了一间小草棚,有木桩围砌的栏杆,上面攀附着密集的荆棘,周围还栽种了一片花草。我想,那应该是主家栖息的地方吧。
草棚下倒没有多少行人,三三两两、零星地坐着,偶尔浅谈、或吃茶。
我们便走到较近的第三张桌坐下。因为加入了敕烈,座位便更动了。衣荨水魂未变、依旧在右。神逅跟季瑾调换,和蘖言一起在左边的位置。敕烈和季瑾便坐我对面。
因为是茶棚,主要以供应茶水为主,食物为次。我们便随意的点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客家是个慈善的中年男子,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笑容可掬地将饭菜端了上来。这些日子大家也算熟识了,除了敕烈---当然也不是陌生,所以并不需要怎么谦让,各自便动了筷。
喂,请问这里可以坐么?一声清朗响亮的女声传至我耳边。
我抬头,是一个身著清绿色的干净女孩。
她手所指之处正是我身边的唯一空位。她精致如玉般光滑的脸上绽着俊俏的笑靥等待回答。在她身后还有两个亦步亦趋的男子、静默不言。而我们这桌的人大都只是抬头扫了一眼目前的情况就又继续吃着饭,视女孩若空气。
你以为呢?难道这里没有其它的空桌么?还是你没有看到?倒是衣荨注意到女孩的问题,她望着她,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冷淡地说道。
衣荨话音刚落,女孩身后的两个紧紧跟随的男子脸一冷,手同时捏成了拳要冲上前来。
女孩没有回头,但她像是知道两个男子的举动似的,背对着他们摇了下手,两个男子便松了拳恭敬地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嘻嘻,我当然看到了。女孩对于衣荨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好的态度并不在意,反而更是一脸灿烂,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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