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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七 讥诮门(2 / 2)

黄鲁直云:“陶渊明《责子》诗曰:‘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观渊明此诗,想见其人慈祥戏谑可观也。俗人便谓渊明诸子皆不肖(慧),而渊明愁叹见于诗耳。”又:“杜子美诗:‘陶潜避俗翁,未必能达道。观其著诗篇,颇亦恨枯槁。达生岂是足,默识盖不早。生子贤与愚,何其挂怀抱!’子美困顿于三(山)川,盖为不知者诟病,以为抽于生事,又往往讥议宗文宗武失学,故聊解嘲耳。其诗名曰《遣兴》可解也。俗人便为讥病渊明,所谓痴人前不得说梦也。”〔《渔隐丛话》前集卷三〕

作诗不知《风雅》之意,不可以作诗,诗尚谲谏,唯“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乃为有补。〔若谏〕而涉于毁谤,闻者怒之,何补之有?观苏东坡诗,只是讥诮朝廷,殊无温柔崇(敦)厚之气,以此人故得而罪之。若是伯淳诗,闻者自然感动〔矣〕。因举伯淳《和温公诸人禊饮》诗云:“未须愁日暮,天际是(乍)轻阴。”又《泛舟》诗云:“只恐风花一片飞。”何其温厚也!〔《龟山语录》,同上后集卷三○〕

东坡云:“今《太白集》中有《归来乎笑矣乎》及《赠怀素草书》数诗,决非太白作。盖唐末五代间学齐己辈诗也。余旧在富阳,见国清院太白诗,绝凡近。

过彭泽兴唐院,又见太白诗,亦非是。良由太白豪俊,语不甚择,集中亦往往有临时率然之句,故使妄庸辈敢耳。若杜子美,世岂复有伪撰耶!余尝舟次姑孰堂下,读《姑孰十咏》,怪其语浅近,不类李白。王平甫云:‘此李赤诗也。赤见《柳子厚集》。自比李白,故名赤。其后为厕鬼所惑以死。’今观其诗止此,而以太白自比,则其人心疾久矣,岂厕鬼之罪也?”苕溪渔隐曰:“东坡此语,盖有所讥而已(云)。”〔同上,前集卷五〕

元文章,世称苏黄,然二公当时争名,互相讥诮。东坡尝云:“黄鲁直诗文如蝤蛑江珧柱,格韵高绝,盘餐尽废。然不可多食,多食则发风动气。”山谷亦云“盖有文章妙一世面诗句不逮古人者”,此指东坡而言也。二公文章自今视之,世自有公论,岂至各如前事(言),盖一时争名之词耳。俗人便以为诚然,遂为讥诮(议),所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者耶?〔同上卷四九〕

《王直方诗话》云:文潜赋《虎图》诗,末云:“烦君卫吾寝,振此蓬荜陋。

坐令盗肉鼠,不敢窥白昼。”或云,此却是猫儿诗也。又《大旱》诗云:“天边赵盾益可畏,水底武侯方醉眠。”时人以为几于汤b右军也。〔同上卷五一〕

《东轩笔录》云:彭乘为翰林学士,文章诰命,尤为可笑。有边帅乞朝觐,仁宗许其候秋凉即途,乘为批答之诏曰:“当俟萧萧之候,爰兴靡靡之行。”王琪性滑稽,多所侮诮。及乘死也,琪为挽词云:“最是萧萧句,无人继后风。”

盖为是也。〔同上卷五五〕

《后山诗话》云:杨蟠《金山》诗云:“天末楼台横北固,夜深灯火见扬州。”

王平甫云:“庄宅牙人语也,解量四至。”吴僧《钱塘白塔院》诗曰:“到江吴地尽,隔岸越山高。”余谓分界堠子语也。〔同上卷五二〕

《隐居诗话》云:至和中,阮逸为王宫记室。王能诗,多与逸唱和。逸有句曰:“易立太山石,难枯上林柳。”有言其事者,朝廷方治之,会逸坐他事,因废弃(斥)之。〔同上卷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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