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教授……”听到教授一声话语，龙君从思绪中拔出身来，连忙打招呼。
“你似乎经常都没有好好睡觉啊，不珍惜这也许短暂的时光么？”汉斯若有深意地试探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疑惑，也许只是个死胡同。”龙君挠挠头，略有些难为情。
“谁都会有些疑惑。”汉斯走到龙君身旁坐下，拍了拍龙君的肩膀。
“也许我能做上些什么……”汉斯继而说到，有些期待。
“恩，谢谢，我还好……”龙君这话让汉斯有些失望。
“没关系……”汉斯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失望，反而有些兴趣。
“明天要考核了？”汉斯说道，点了点头。
“恩……”龙君应了声。
“有什么想法么？”汉斯继续说，把头转向龙君。
“没有……”龙君没有多少积极的回应。
“哦？似乎你的心情有多少些不适啊。”汉斯继续道，留意着龙君脸上那和以往一样平常，却有些复杂的眼睛。
“确实有些……”龙君答道。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汉斯依旧说道。
龙君顿了下，似乎在想些什么,“我是不是有些，‘问题’？”
“哦？”汉斯似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要龙君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自己糟透，我和茉莉、逸伦、凛赦一起演习魔法的时候……我看到大家险些被雕塑伤到，虽然即使事后也只是额外消耗体力，但是……”龙君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你却感觉不能容忍……哪怕只是险些。”汉斯说。
龙君低着的头，抬起看着汉斯，有些惊讶和疑惑，继而便还是一脸平常。
“我了解了些你以前的事情……”汉斯说道。
龙君看着汉斯的眼睛。
“我年轻的时候，听一些老魔导师说过一些和龙族人一起并肩的经历，说过纵横局的存在……”汉斯回忆道，看着龙君若有所思的样子。
“纵横局是一个高度仿真魔法的幻境，它的本质是幻觉催眠。对参与者的精神要求极其挑剔，非常能找出参与者精神上的缺点，恩，缺点。”汉斯重复了这个“缺点”。
“缺点是可以克服的……”龙君会意。
“你之前和你的同学们，也许可以这么说吧，你一个人的精神承担了四个人的精神压力，这加速迫使你释放自己的阴暗面来减缓纵横局给你的巨大压力。”汉斯意味深长。
“所以他们才没有感觉到不妥……”龙君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是的，他们感觉到了不妥。”汉斯否定道。
龙君倒吸一口冷气，想站起身，却又被汉斯止住。
“是你的不妥……”汉斯又拍了拍龙君的肩膀，余光瞄到脚边的小草轻微摆动，嘴角微翘。
“你是在哪儿找到纵横局的，在我的印象里，它非常宝贵。”汉斯问道。
“不是，我是按照一个老爷爷的指示去做的。”龙君答道。
“包括你那个炼制药水？”
“额？这个倒是不小心翻到的。”龙君笑道。
“萧老头是我的好朋友……挺要好的朋友。”汉斯微笑道。
“老头……”龙君皱了皱眉。
“哈哈哈哈……别介意。”
“听他的去做吧，我保证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汉斯接着说道。
“恩，我暂时还没有对此怀疑。”龙君低头说道。
“自己有什么意愿报读哪件分院？”汉斯说道。
“四个分院都很好，我不知道怎么选择……”龙君尴尬道。
“既然你心里没有什么意愿，那么你听从分配么？”汉斯试探说。
“当然……”龙君说道，虽不明白汉斯的想法。
“恩……”汉斯点了点头。
“那么到时候就按照分院帽的决定吧……”汉斯说，龙君还以为汉斯有什么推荐……“那个被通灵的帽子能说点什么呢？”
“‘早点回去睡吧……’教授最后挥手道，自顾自得回去了。”龙君说道。
“啊，怎么是这样的……”凛赦说道。
第二天，三人在吃早饭时，听着龙君说昨晚的事情。
“爷爷不是很多话……偶尔听不明白也是正常的。”茉莉和上书本，整理了下东西。
笔试考核的地点就在大厅，待龙君走进后，门外的老师关上大门。
“只有一个导师监考……还是……”余光扫视，龙君只发现爱德华教授坐在小台上，并无桌子，她旁边端放着一和她齐高的摆钟。
大厅不再是之前的两条长桌，而是一人一个桌位，相距并不远，看着桌子上的信封，龙君正取出笔墨。
“同学们好，我是爱德华教授，负责各位的考场纪律，各位的考题都在桌面上的信封中，考核时间由这个摆钟计量。
“噔……”爱德华敲动一下钟，“这就是钟声，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响一声，当第十二声钟响时，考核结束。请大家在时间内答题，祝愿考核顺利。”
“噔……”爱德华教授敲响钟，台下的人立即从信封中抽出一叠纸，各人的纸颜色各异。
迅速浏览全部考题，“每个人的考题都不同……”龙君阅读着上面的说明。
“开始……”龙君心中说，执笔刷刷。
“嘚嘚嘚……”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院长汉斯正放下手中学生的考题，看着题者弗兰德走进。
“弗兰德教授，你这次出的题目似乎有点超出纲目了……。”汉斯靠着桌椅，站起身。
“不对……复习的资料里没有这些。”龙君一愣，笔顿了顿。
他身体不动，眼光左右观察，似乎不少考生也停了停。
“不是似乎，也不是有点，而是完全。”弗兰德缓缓说道。
“我想分段也已经相继调低了吧……”汉斯试探道。
“我没有想过他们能及格……”弗兰德说，“这些题目只是在考学生的魔法素养，这是魔法的等阶没办法给予他们的。”
“也许不错，你累了……”汉斯没多说。
“只是考察学生对魔法的认识，对魔法的理解么……”龙君咬咬牙，“概念这东西……”
“可没有统一的答案呢。”汉斯躺在椅子上，看着办公室的天顶画。
“我说诸葛，你确定我们不需要和汉斯那儿沟通？”高山，白衣书儒看着黑白衣装男子站在瀑布边，走进说道。
“安心……”黑白衣男子回头一笑。
“似乎你对小君子的魔法素养挺有信心的……”书儒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带他出门的原因么？”
黑白衣男子不语，依旧笑着。
“刷刷……”大厅里回响着一阵笔划纸的声响，众考生纷纷好奇地看向那人，只见他手不断抖动着，专心致志。
咽下一点唾液，茉莉略显得惊讶地看着龙君桌子上的几张叠起来的考纸，满满的字迹，黑乎乎的样子，仿佛里面被泼上墨水一样。
“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脸上表情如此丰富……”看着龙君脸上时微笑时苦脸，逸伦一阵不解。
“感触良多么……”凛赦看着只有一道题的考卷和一沓纸，上面写着“以个人见解对魔法作解析。”
爱德华教授则脸不改色，敲响了第十声钟。
“你就什么也不带？”诸葛看着山下的书儒渐渐走远，心里有些好奇。
“我自己就足够了，勿念……”书儒向他挥挥手，身形渐微。
“天权么……”办公室里，汉斯微微念到，笑笑摇头。
试后的大厅，人声熙攘。
“龙君，你刚才都答了些什么呢？”凛赦坐在龙君正对面，问道。
“我的理解……”龙君喝下一口果汁，说道。
“凛赦这不是在问你的理解嘛……”茉莉坐在龙君身旁，看着龙君夹着鸡肉，一笑。
“逸伦呢？”龙君似乎想调换话题。
“他说明天还要准备考试，回去了。”茉莉答道。
嚼着肉，龙君看着凛赦和茉莉投来的目光，咽下说：“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食物……”
“我们两个在等你说呢……”茉莉白了他一眼。
“考试期间不要讨论答案……”龙君又夹了些吃的，一本正经地说……
傍晚，爱德华教授站在学院后门，看着远来的白衣男子，伸出手，说，“你好，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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