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心里凉飕飕的。镜子里小女孩的表情也看来很古怪。奥莱连忙拍拍脸,挤出笑容来,不管怎么样也不该摆出那种样子,那不是他的风格。
也许是他在做梦,但这样真实的感觉让他确信,做梦的机率很小。
他看到睡裙的口袋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纸,上面有三幅小画。第一幅画了一个带着三角帽的女孩呆在框里,框外有一个男孩,男孩上方画了一个箭头,大概是说他正在向前走吧;第二幅画上,男孩到了框里;第三幅画上,男孩留在框里,头上戴上了三角帽,而女孩则在框外,取代了男孩。
奥莱再次照了照镜子,确认那确实是圣主的脸。
他打开门,两个侍女正守在门边,她们一看到他,似乎有些奇怪。
“您已经起来了吗?怎么没有像往常那样叫我们呢?”她们又把他带回房间里,帮他换衣服。
这过程还真是别扭,侍女们都疑惑,今天的小公主怎么怪怪的,只是在那边站着,该伸手的时候不伸手,该抬腿的时候也不抬腿,表情也不似平常那般,连话也没说一句。
一换好衣服,她们又帮她梳洗,过程仍然别扭。当目送着圣主走开后,她们决定把情况汇报给米亚。
奥莱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他昨晚过夜的地方。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他跑到窗口,到处也没有帕克的踪迹。帕克也许跟着圣主走了。不论如何,圣主不愧是圣主,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从他对这身体的陌生感,奥莱知道他遇到的不是障眼法,他们肯定是货真价实地交换了身体。不可小看这样的小孩子,偏是这样的小孩脑子里有许多怪花样。
“圣主,你在这里做什么?”米亚从后而来,她听过侍女的汇报,来看看情况。
“啊……”奥莱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天神教的人。还是算了,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他都会被限制在这儿不能走动,不如找个机会偷溜出去。“昨天的那个男孩已经走了吗?”
“这……刚才门卫报告说他得到圣主的允许已经离开了。他有加盖圣主印的许可,难道不是你昨天给他的吗?”
“噢,是我给他的。走了就走吧,不用管他。”奥莱抬头笑了一下。接着他脸微红了一下,因为他想要或者说圣主的身体需要上厕所了,这可真是……为什么会遇上这种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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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米亚或是其他什么人的陪伴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这大概还是第一次。圣主新奇地蹦蹦跳跳,顺便适应这个比她原本的身体高得多的男孩子的身体。
“这真是疯狂,你说是不是?咪咪?”她现在很激动。一切顺利,她趁着奥莱没有防备的时候交换了身体,然后找出空白文书,加盖她的专用章,毫无阻挡地出了神殿。根据计划,奥莱要代替她留在天神教,而她,她可以代替奥莱去办他的事。他的事是什么呢?好像是他的哥哥遇上什么麻烦事,所以他要去帮他。这是她窥测他的思想时窥测到的,虽然不具体,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够了。
她没有考虑过奥莱的想法,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她甚至也没考虑过怎么代替奥莱去办他的事,她现在只有满脑子的兴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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