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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弈的声音淡淡的，音色甚至十分悦耳，可周雅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几个字，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弈，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么。”
顾宁弈冷冷看着她，他的黑眸幽幽的，深不见底，里面似隐藏着巨大的暗涌，充斥着极致的危险。
而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冰冷的，骇人的，毫无温度的。
周雅琳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声音哆嗦着，“弈，你怎么了？”
这么多年来，虽然她和顾宁弈之间一直淡淡的，但他几乎从来不对她生气，更不会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她。
“我怎么了？”顾宁弈笑着，声音冰冷而无情，“这个应该问你自己吧。”
问她自己？
她怎么了？
她做错什么了吗？所以惹他生气了？
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啊……周雅琳蹙着眉想了想，忽地想到什么，急切地开口，“宁弈，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去美国的事情？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是我太任性了……”
周雅琳可怜兮兮地说着，顾宁弈却不为所动，只是眼神越发讽刺与厌恶，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很明显，他不是因为这个生气，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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