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极是震惊，充斥着满满的不可思议，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几乎想要尖叫了，“顾总？真的是您吗顾总？我有没有听错啊？还是我没睡醒？”
林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向来内敛沉稳，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如此不淡定的声音。
顾宁弈勾了勾唇。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稍稍将手机拿远一些，随后轻轻地将枕在董心妍脑袋下的手臂抽出，掀开被子，起身，缓步冲着外面走去。
直至走出客厅，他重新将手机贴回耳旁，薄唇轻启，嗓音低沉，一如既往的简单利索，“嗯，是我。”
“啊……。”
林秘书克制不住，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是止不住地喜悦，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顾总，太好了，您没事，您还活着。”
之前董心妍和她说见到顾宁弈，那个时候她还在悲哀地想，**oss走了，董小姐整个人也像是跟着他走了一样，每天抱着无望的希望，失魂落魄地活着，**oss若是在天上看到，该会有多难过。
她劝了她好多次，她都不听。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下去，她想要替**oss好好照顾董小姐，所以她积攒了些假期，打算过几天飞来美国，希望能够把董心妍带回去，没想到……她竟真的找到了**oss。
林秘书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不断地重复着“太好了”这样的话，眼眶里都不由地盛满了泪水。
顾宁弈等着林秘书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简单地与她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继而话锋一转，说：“我去世的消息，是你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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