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和笔很便宜的，不要钱。”玛丽从柜台里出来往二楼走，“要多少？”
“大概，额，先来十公斤吧。”卡尔估摸了一下，这个数估计还不够。
侍女小姐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然后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五银币。”
从二楼的仓库里出来，侍女小姐看卡尔的眼神明显怪怪的，卡尔逃跑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
“你来了。”帕秋莉的小脑袋从书堆后面探出来。
卡尔把5公斤的素白纸，两大罐墨水和十支羽毛笔往书桌上一放：“东西拿来了。”
“嗯。”少女摊开一张白纸，然后将一本书悬浮在半空中展开，素手轻挥间，一支羽毛笔自动飞起，沾了墨水落在她手上。
然后就是犹如魔法一般的情景，不，应该说就是魔法。
帕秋莉仅仅写下一个字，后面的文字和图案就立刻自动生成，然后这种写满了字的白纸就自动飘到一边整齐地叠在一起，同时一张空白的纸会飘到帕秋莉面前。
少女微笑着将翻到尾页的书收起，放到一边，然后拿起自己抄下的纸张，用手一抹就装订完成，顺便用几张纸合成的厚纸板给它加上封面。
卡尔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她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他第一次看到她笑。
发自内心的笑容，和专注的少女。
“你看着我干什么？”帕秋莉奇怪地看了卡尔一眼。
“啊，没，没什么。”卡尔有些慌乱地转开视线，“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总不能说自己刚才被她吸引了吧，赶紧找个话题。
“这个一个很简单的小法术。”帕秋莉一边拿出一本新的书一边说道，“不过用起来有个限制，必须把这本书背下来。”
“背，背下来？”卡尔暗自咋舌，“那你还抄下来干什么？”
话说起来，背下一本书比抄下来难多了吧。
帕秋莉瞅着卡尔，就像看一个笨蛋。
“总会有遗忘的，书籍的作用不就是这个么，记录和传承。”帕秋莉道，“好了，别打扰我，明天早上把这些书搬回去。”
卡尔耸了耸肩，并没有离开，而是跑到远一些的空地处研究魔法。
他已经有一点头绪了。
火焰从他的手中升起，和往常一样。
但是卡尔把精神力集中向火焰内部，可以发现火焰的内部有一个简单的符文，这个符文只有两根互不相连的线条和一个点组成。
如果他用精神力改变这个符文的话，火焰就会出现变化，可能变得更大，更热，也可能变化形状，比如球形的火焰，但是那东西扔出去几米就消失了，算不得火球。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火焰崩溃消失，同时损耗卡尔大量法力值和精神力，还好在召唤空间里能无损回收，能量点回充法力值速度相当快，至于精神力，只能多休息了，还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卡尔轻车熟路地添加着点与线，并把它们中的一些串联起来，当达到13条线20个点的时候，卡尔手中的火焰飞快地压缩，在他手中凝聚成一团十分不稳定的东西。
就差一步了，卡尔犹豫着，之前在这一步失败了很多次，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盯着符文的图案看了十几分钟之后，卡尔突然感觉眼前好像出现了什么幻觉，好像符文中自动添加了一条线，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幻觉，但是如果照着那个幻觉中的位置加一条线的话……
不停抖动的火焰团安静下来，变成了一个稳定的小火球，卡尔意念一动，火球向20米外的地面飞去，中途没有溃散，而是安稳地飞到了目标地点，然后爆炸，变成一朵朵火花。
成功了！
卡尔激动地挥了挥拳，突然感觉身体有些虚弱，才发现自己精神力和魔力消耗过大。
展开面板看着上面的法力值6/26，卡尔露出一丝苦笑，一个火球蓝耗高达20点，自己用一个就萎了啊。
“你知道么，同样掌握五环魔法，为什么会有9级和10级的区别吗？”帕秋莉正好抄录了一本有关于法师的书籍，抬头看向卡尔。
“为什么？”
“同一环的法术掌握三个以上才能对这一环的法术具有足够深刻的认识，这带来的好处就是，你只需要消耗一半的魔力就能引导出相同的法术。”帕秋莉道，“掌握一个五环法术就是9级法师，掌握三个，就是10级，这就是区别。”
“也就是说如果我学会三个一环法术，我的火球术只用消耗一半的法力？”卡尔有些兴奋地道。
“理论上是这样。”
卡尔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床上开始冥想，冥想不禁能快速回复法力，对于精神力的回复和提高也很有好处，所以很多法师都选择以冥想代替睡眠。
但是睡眠也是必要的，长期只冥想不睡觉的话会导致精神力种子的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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