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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風暴(1 / 2)

后来智孝偶尔回想到那天的情况时,还是会觉得那一切就像一场噩梦般令她心惊胆跳。

前一天晚上原本还开开心心地跟着大伙儿一起拍摄,那天是姜gary刚从欧洲旅行回来的第一天,两个星期未见,虽然姜gary因为时差还有长途飞行而异常疲累,但两人还在拍摄中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聊天,一路拍到凌晨时分才结束。怎么知道第二天早上,她会被一连串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当她朦朦胧胧地掀开被子拿到响个不停的手机,看到上头的来电显示是李光洙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念了一下,这孩子一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接起来后听到的却是光洙惊慌失措的声音:「姐姐你还在睡?!你快起床上网看看!现在新闻都已经炸开来了!」她莫名其妙地赶紧打开手提电脑,在等待开机的同时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样?!」

「姊姊你完全都不知道吗?….」另一头的光洙却不知为何吞吞吐吐的:「总之…你快看新闻就是了!」

好不容易等到网页终于打开了,她仔细盯着电脑屏幕一看,一瞬间突然好像心脏停止了跳动一般,还拿在手边的耳机滑落在地。

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响她又揉了揉眼睛,想说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为什么….为什么计算机上现在显示的头条新闻里提到了她的名字?还有白昌洙?恋爱??….

「姊姊!姊姊!你还在听吗?」地上的手机传来光洙的喊声,她赶紧捡起来说:「光洙!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了,我等等再跟你连系!」挂掉电话后,她才发现光洙不是唯一一个打给她的人,刚刚那一连串电话声里起码包含了三个以上不同的号码,她立即播给了小郑,电话一接通她马上问:「小郑!那恋爱新闻是怎么回事?那是甚么东西?!」

在电话另一头的小郑局促不安地说:「智孝姊…对不起,但我想你可能得先来一趟公司…」

挂断电话后,她匆匆忙忙地套上外出衣物,连脸也没来的及洗便跳上车开往公司。一路上她的手机还是没停过,中间又接了一通是还是刘在锡打来的,跟在锡哥报备过晚点就过去s电视台跟他们会合后,她便加速开往公司的方向。

来到公司后,她便直奔代表办公室,白昌洙的秘书一见到她,便点点头算打了招呼,并示意她可以进去。

推开那扇厚重的门,她看到白昌洙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桌后头,而桌上则是韩国知名的八卦报纸,她看看白昌洙冷静而严肃的神色,再看看他桌上的报纸,眼神来回了几次后终于还是她先问了出口。

「白代表,这报导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指着他桌上那份绯闻报导问。

刚刚趋车前来时她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但现在看到那篇报导就躺在他的办公桌上,她就算现在还想帮他找借口也没办法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白昌洙没有什么表情、同样也没有什么音调起伏的声线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又有点不寒而栗:「我们一起出去、还有我去你家拜访伯父伯母的时候被偷拍了,前几天d社来找我沟通这件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让他们报出来了。」

「我们…我们的什么关系?!我跟你有什么关系?白代表,什么叫作试探□□往?!我不懂你想要做什么,但你很清楚这些都不是事实,而且只要愿意的话我们根本就可以叫d社不要做这种错误报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连问都没问过我就发出这样的声明?!」她越说越火大,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报导跟声明对她和runningman会有多大的冲击吗?

「为什么?」白昌洙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她竟然敢在这时候对他这么大声说话:「因为我不服气!当初我们签约时说了什么?我要让你在演员的路上更顺遂、更上一层楼,我知道去年的《阶伯》让你很辛苦,但不也让你得到了年末大赏吗?你知不知道runningman对你的角色影响有多大?难道让你放弃一个每星期要跑十几个小时累个半死又赚不了几个钱的综艺节目有那么困难吗?你知道我接下来还为你安排了些什么戏约吗?如果你的形象一直停留在rm里那个不良懵智孝的话,你知道这样对你的戏路会有多大的影响吗?」他咬牙瞇着眼睛瞪着她。

「所以,你不相信的是我的演技、我的实力?」智孝感觉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这么货真价实的愤怒,一种全都豁出去了也没关系的气焰令她紧握双手、手指甲好像都刺进了掌心里;她张大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不服气的就是这个?就因为我不肯离开runningman?」

看着眼前这个全身燃烧着怒火的女人,他登时更觉得不服:「还有这个!」拉开抽屉他拿出一迭照片摔到她面前:「我到底比不上这男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

她定睛一看,没想到那迭照片上拍的主角是她和姜gary,突然眼前一花她脑袋一片空白:「这是…这是谁拍的?」照片中有她与姜gary并肩走着、还有一起上他的白色路虎的照片,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了,那是去年她参加完leessang演唱会他开车送她回家、还有两星期他去欧洲旅行前,他们拍摄完rm后聚餐一起走出餐厅的照片。

她闭上眼睛,紧抿着嘴唇,再次张开眼时瞪着他的眼神比先前更凌厉、却也更冷静:「我问你,这是谁拍的?」

「一样是d社,这些都是我已经买下来的…」白昌洙看着她,不懂她为何还能如此气势凌人,他还没说完智孝便冷冷的问:「所以你连问都没问过我是怎么回事?就自做主张自以为是的处理好了?」

「不然难道你想要直接发布恋爱消息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周一情侣真的在一起了?然后顺便两人一起下车搞垮runningman的所有人吗?」白昌洙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质问他,难道她还真想公开恋情?

「当然不是!如果你当初有来问我,我会告诉你我跟姜熙建这个人只是普通的同事!」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聪明一世竟然也能这样胡涂一时:「我会让你知道那只是刚好拍到了我们走在一起站在一起的照片,没错你处理的对,因为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所以你做得很好,但你唯一做错的一点,是不尊重我,完全没有事先询问过我的想法我的意见就替我做决定,我千成林不是任人摆布的娃娃,我要的是最基本的尊重!」一字一句,全部都是她心里最愤怒的沉痛,难道是她身为女人的关系吗?这些人为什么没一个理解她最看重的这一点?

「….」看着眼前愤怒但眼神坚定的女人,白昌洙这时候自知在这一点上他做的真的不够厚道、也不够尊重她,但他毕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那去年年底的leessang演唱会呢?你竟然宁可缺席k社的演技大赏也要去参加他的演唱会?更不用提他还在演唱会上放了网络上流传的婚纱p图,他都表现都这么露骨了你还觉得你们没什么?!」

「白代表,」翻了一个白眼,她觉得自己受够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了,但她在这里不能认输,不能让气极败坏的眼泪就这样慌慌张张地流出来:「演唱会是我之前就已经先答应他的,婚纱p图不过就是他们演唱会上刚好让我上台的一个环节,就算我们有一点暧昧,我和他也从未逾越本份…」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解释这些好累,她为什么要解释这些属于她私领域的事情,她不想再谈了,闭上眼沉默了三秒钟,她把口气放软了说:「昌洙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真的很抱歉,我对你不是那样的感情,对不起我之前没有直接跟你明说…而我跟姜gary也不是那样的关系,是我不对,是我没把话说清楚伤害了你的感情…」

「智孝…」看到她眼底极度的失望与疲惫,白昌洙突然清醒过来,自己的傲气所做出的这个决定真的太过冲动,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算之前曾经真有过那么一点模糊地带,现在也将止于纯粹的公事了;他忍不住伸手想拉她,没想到她一下子就闪了过去:「现在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公司这个声明能收回吗?」虽然理智上她很清楚这问题根本就是白问的,但她仍忍不住想试试是否还有最后一线希望。

「很抱歉,但声明既然已经发出,就不可能再收回了。」看着她眼里的决绝,他清楚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挫败跟愧疚感,当初开始对她产生好感,不就是因为看到她的果敢坚强吗?她是个有能力有想法有主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受他掌控呢?他怎么从没想过先问问她?

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她知道是没有希望了,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心中的恐慌与无助感,她简单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s电视台了,rm的pd和哥哥们都在等我去一起解决问题,我之后…会再过来。」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宋智孝小姐!」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前他又叫了她一声,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很抱歉…」

听到这句话,她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说:「代表,我也很抱歉…」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不容易走回了自己车上,一坐到车里她就像泄气般的气球摊在驾驶座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此时此刻她应该要无助痛哭的是吧?但她怎么好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这感觉有点熟悉,啊是了,是两年多前她曾感受过、但永远不想再经历的痛苦感觉,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又是她?

但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才更深刻,她知道,不论她有多痛苦、多难过,这世界也不会为了她而停留,一样春去秋来、日升月落。她现在所能做的,是冷静的去面对、然后想办法解决问题,任何情绪上的发泄都只是浪费时间跟精力,她需要的是行动、是勇敢的去面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把氧气留在肺部,再把二氧化碳呼出来,张开眼睛看着一如往常的停车场,不一样的却只有自己而已…用尽最后的力气,她驱车前往s电视台。

到了s电视台后,她头戴黑色棒球帽和墨镜,一路直奔rm制作组所在的会议室,那里已经坐着站着许多人,一发现她的身影,大家赶紧让道让她能顺利进入会议室。

「智孝你终于来了!你…这报导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在锡一看到她,便牵着她走进会议桌坐下,并顺手把会议室的门带上。

「我刚从公司过来…」看到眼前坐得满满的人,智孝的脸色一片苍白:「我刚刚…刚刚已经跟公司代表说清楚了…」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刘在锡一脸疑惑的问,除了智孝以外,所有人都是满脸的问号。

「这个绯闻报导…是误会,我已经跟白代表讲清楚了。只是….只是…」方才在公司里发生的争执现在好像还在她血液中鼓动,苍白干涸的嘴唇微微颤抖:「报导已经出来了,又是他直接授意的报导,所以…所以现在也不能收回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大家无不一片哗然,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话。

「智孝啊…这是什么意思?」身为老大哥的池锡辰终于问了一句。

「就是…就跟报导上说的一样,从去年我进了这间公司开始,公司代表的确很注意帮我过滤来邀约的通告和剧本,我原以为是因为我们公司目前的人还不多,所以他是特别为公司旗下的艺人着想,九月我住院之后,他就曾经要我考虑是不是要专注在演员工作上,退出rm…..但我拒绝了….出院之后,他开始比较频繁的跟我打电话问候,也会去片场接送我…你们也看过…..但是是大概这两个多月以来,我才开始注意到他应该是在追求我…」

「所以你们没有交往?只是他在追你?」池锡辰问。

「我…」智孝艰难的闭上眼睛,眉头深锁地深吸一口气,要把这种私生活拿出来公开跟大家讨论,羞愧的感觉令她实在难以启齿,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可以相信的,而且若不说清楚只会越描越黑,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她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后又开始说:「对,我知道他在追我….事实上,我有试着拒绝过他,但也许是我表达得不够明确….让他误会了….不管如何,他是我的经纪公司代表,我没有想过要跟公司代表谈恋爱,这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表达的不够明确?」金钟国喃喃地问了一句。

「我…d社爆料的那张照片里,就是我们代表拉着我的手的那一张…事实上我下一秒就把手抽出来了,然后开开玩笑就绕开话题;而他去我日山家里拜访我父母,我母亲抱他的照片,也只是为了谢谢他身为公司代表照顾我罢了…」一直到最后一句话,智孝的声线终于开始颤抖,她终于吐露出心中最害怕的心声:「我没有很直接的拒绝,是因为不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经纪公司老板,我不知道如果我直接拒绝他后,我会不会又被公司雪藏….」。

曾经因为想要突破自我、希望能在戏剧界闯出一番名堂的她不顾家人反对、破釜沉舟地接演了那部争议性极大的电影「□□」,虽然电影推出后成绩斐然,所有参与其中的演员们都红了,但却惟有她被举国anti,到底是何其无辜,她只是努力按照剧本、尽演员的本份诠释戏中角色而已,却莫名被全国观众讨厌、贴上各种难听标签,还被公司雪藏,将近两年左右都没有什么象样的工作跟机会;好不容易有了runningman这个节目,她抛开一切女演员的矜持在电视上完全素颜上镜、努力搞笑、认真玩所有的游戏、甚至开创了「不良智孝」的这个略偏负面、同时也受到大量喜爱的反转形象,终于得到一个「ace王牌」的称号….而就在此时此刻,跟她的工作有切身利益关系的经纪公司代表白昌洙却开始追求她;当然有个人真心体贴的对她好感觉是很受用很舒服的,但她对白昌洙除了感恩与尊敬以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任何其他感觉,她不是没想过要明确的拒绝,但过去那些不得志的痛苦回忆影响下,她真的不敢拿好不容易看到一点曙光的小小成就来打赌,她只能尽力与白昌洙保持一个略为暧昧的距离,到底,这样是要她如何才能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拒绝老板的求爱?

大家听完智孝的话都沉默了,演艺圈是最现实而又残酷的一个地方,在这里就是这样,前一天你可能还受尽大家万千喜爱,但隔一天可能就因为某个莫名又意外的原因而被观众讨厌甚至彻底抵制,这是任何一个在这圈子里的人都最恐惧的梦靥。

「所以…他发出这个绯闻报导,是追求你的手段?这也太不明智了吧?!」池锡辰惊讶的问,这么一个有丰富经验的经纪公司代表,难道不知道他这么做对智孝会有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应该是说….因为rm的拍摄状况对我的演员工作来说势必有一定的影响,不只是行程需要特别跟剧组交涉,还有…我在戏中的角色可能也会因为在rm中的形象而受到影响,所以以我们公司的角度来说是希望我不要这样蜡烛两头烧,专心演戏就好…但我坚持不想离开,然后再加上…我们公司代表私底下是有对我…」接下来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听到这里大家也跟着沉默了,但沉默无法解决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保全正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智孝、如何能在舆论挞伐之下保护runningman这个节目不受影响。

「宋智孝小姐,这个状况我了解了。但我现在必须先提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赵孝镇pd看起来也很为难:「我们做这种真人实境秀的节目最重要的就是带给观众的真实感,特别是你跟gary还有爱情线的发展…正常来说当节目成员在现实生活中真的谈恋爱或发生其他事件时,接下来大众舆论一定会给予很大的压力,很多人在这时候为了平息风波可能就会选择从节目中下车离开,所以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现在的想法呢?你想下车离开吗?」

赵pd这个问题问的平静,但效果却像重炮一般瞬间击溃智孝的已经摇摇欲坠的心。

「智孝,你的想法呢?」刘在锡看着头垂的低低的智孝问。

「在锡哥…」此时她再也忍不住,一直努力忍耐维持的情绪终于崩溃,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莫名极大的委屈:「我不要从rm中离开,我一点都不想…」新闻爆出之后,慌乱的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坚强,不能慌也不能哭,但当她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里却早已蓄满了泪水:「赵pd、在锡哥、还有…gary哥跟大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觉得对你们对制作组对所有人都很抱歉,但是请相信我,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公开他到我们家拜访我父母所被拍到的照片来爆料…rm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般、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主动离开rm下车…」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下,她赶紧用手背抹开又接着说:「但是…但是如果接下来还是影响到runningman,影响到gary哥哥还有大家的话,我就下车。大家…你们不能因为我的关系而受影响,我会负起责任的!」说完终于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成串的泪珠从指缝中流下,她努力的用手指压紧眼睛、咬紧下唇,彷佛只要这样眼泪就能止住似的。runningman之于智孝的重要性如同再造父母,因此即使像去年当她拍戏综艺两头烧、最后甚至因为过度疲劳加上药物过敏而差点送命住院了,也仍然硬是撑了下来没有离开,若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能跟大家一起跑到最后一刻。

「智孝啊…」坐在智孝另一边的池锡辰都觉得心疼的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赶紧伸手搂住这个身躯单薄的妹妹,而暖心的光洙则赶紧拿了面纸递给姊姊。

gary看着泪水不断滴落的智孝,愤怒、无奈、而又心痛的各种感觉在心头交织成团混乱不清,虽然很想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不要害怕不用伤心,他一定会保护她支持她,但此时此刻他的立场却又无比尴尬,因为他能为她做的实在太少,他是她的谁?他又有什么力量能保护她?区区一个电视屏幕上的周一男友身分根本没有任何权力、没有力量;另一方面,多少他也有种似乎被背叛的感觉在心中发酵,虽说他理智上很清楚这不是智孝的本意,也不是她故意造成的局面,但身为她的「周一男友」,他仍然有种非常不痛快的恶意在脑海深处萌芽,各种混乱的情绪只能让他气闷的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握拳忍着不要出声。

在gary两边的哈哈及金钟国默默交换一个眼神,哈哈伸手揽住gary肩膀拍了拍,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和力量。

「宋智孝小姐,你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做节目这么久了,大家也一直都把你当作一家人看待,」赵pd说:「既然你的意思是不愿意离开,那么我们也一定会继续努力维持现状,」赵pd沉稳坚定的声音让所有人的情绪都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照现在舆论的状况看来,若要保护宋智孝小姐在rm的形象跟定位,势必跟gary的爱情线必须先打住,否则社会大众不论是对智孝或gary的观感都会有很大的问题,我会跟其他pd和作家们好好讨论,看如何能用最不引起反感、又不会影响节目进行的方式暂停爱情线,我相信我们可以度过这个难关的,不过这阵子也要辛苦大家了。」

「智孝,我们跟赵pd的想法也是一样的,这件事情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所以不是你的错,你就别再自责了。」刘在锡温柔的拍拍智孝的肩膀:「这一年半来你的努力我们都看的到,不会白费的,我们都相信你也会支持你,我会跟制作组一起想办法,让我们所有人都能一起继续做节目,所以你也要坚强,好吗?」

「是啊智孝,我们这些作哥哥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些?我们是一家人要一起努力的!」金钟国说,一旁的光洙也搂住智孝:「姐姐你不要担心,不是说好一起开始就要一起结束?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智孝啊…」这时候情绪比较缓和下来的姜gary终于出了声,轻轻握住她满是泪水的手,像是深怕只要一用力就会把她捏碎般的轻轻握着:「别哭了,哎呀,我们的智孝怎么连哭都这么好看啊。」

虽然又是一句不三不四的调笑,但智孝终于止住眼泪笑了出来:「哥哥…对不起…」

「智孝啊你别再说对不起了!」哈哈忍不住说:「我们都能理解你的,你不需要对我们说抱歉!」

听到哥哥弟弟还有制作组的前辈们的安慰与承诺,智孝吸吸鼻子,感动不已的说:「谢谢在锡哥、谢谢赵pd、谢谢大家…我一定会用更多的努力报答你们的!」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个万丛绿中的一点红,这个从来不靠漂亮外貌而是认真努力靠实力奔跑的女孩如此的坚强无不动容,身为runningman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大家此时心中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我们一定要更团结,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拒绝了哥哥们说要接送她回家的好意,智孝在午后独自开车回到首尔的公寓。

临走前她瞥了那个男人一眼,他垂着八字眉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又含着隐隐的哀痛,她觉得有点熟悉,后来一边开车时才想起来,那是以前他们在节目拍摄中时,她在江南新论砚站的十字路口背叛他与钟国哈哈时曾经出现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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