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提议太诱人。假恋爱就假恋爱吧,横竖也不吃亏,郭跃丰道:
“如果你非要这样那就依你吧。”
“好,一言为定。”
“还是签个合同吧。”
“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能签合同的。”
既然有孟佳在我手中,我也不怕你不认账。再说,为了紫胭,冒一次险又如何。
“如此……你得先告诉我你具体的实施计划,作为合伙人,我想我有权知道真实情况。”
“这个没问题。但切记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将前功尽弃,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出现吧。”
“我自然知道。”
“那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一个包厢,我跟你讲清楚。”
二人密谈已定之后,明天,郭跃丰便动身去找阿丁。
郭跃丰认识阿丁也纯属偶然。
两年前,他写生到z城的一个郊区。此处,一带清彻透明的长河绿水,两岸郁郁葱葱连绵起伏的青山,天空透亮高远,有几处闲云悠悠地漂浮,三五房舍点缀其间,见惯了高楼大厦、水泥林立的郭跃丰立刻被满目的秀丽深深吸引。他一路走,一路赞,一路写生,不知不觉来到一片小沙舟。细细的白沙环绕着一处古色古样的老宅,青砖灰瓦,飞檐高翘。熠熠的阳光下,白的沙光熔化了青石的粗糙。
“这里怎么会出现沙漠呢?而且这宅子偏偏要筑在沙漠中央?”郭跃丰好奇地向着宅子走去。
至门下,只见黑色的门楣上书着金色的“聚容庄园”字样,下方朱漆大门上金色的雕花与古宅院名相得益彰。
他退后十多米,就地而坐,在画板上换上一张画纸,用碳素笔流畅地描绘勾勒。
“哟,来了一位画家。”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来到他的身后。
郭跃丰回过头一看,十几个人围在他背面,正探头注视着他的画板。当头那位继续道:
“我是这儿的庄主,人们都叫我阿丁。这位画家贵姓?”
“郭跃丰。”
“郭大画家不如进去看看?”阿丁道,一句“要知道我已经等你好多年了”只在他心里说了。
“我正有此意。”郭跃丰站起来,背起画架。
“阿方,快去开门。”阿丁吩咐道,又笑对郭跃丰:“郭大画家,请。”
这宅子与这庄主怎么就那么不着调呢?不管那么多,先进去看看再说。
门开时,郭跃丰顿感一股凉风扑上面庞,定睛看,里面最先吸引眼球的是一个嵌在厚厚青墙中的大熔炉,炉中红中透蓝的火焰熊熊然向上窜,却又含有一种粘液的质感。火焰在熔炉一边缘象流液般沿宽二十厘米的墙槽绕厅房一周流动,从出口相对的边槽再进入大熔炉。槽中疏密有致地盛开着粉肉色的怪异花朵,妖冶溢光,随火流摆动。
厅的正前方,是一张条几,几上供俸着水果香柱,里面紧挨着的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是一尊须发飘飘,鹤骨童颜的白石蜡像,慈眉善目地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是选用上等的紫檀木料制成。右边是一张大大的黄花梨书桌。
走在最前面的阿方把灯打开。郭跃丰环顾四周,问道:
“没有空调,又有一个环形大火炉,里面怎么这么凉快啊?”
“这就是聚容庄园的神奇之处,此炉流传下来,少说也有一千年的历史,从来没有熄灭过,更妙的是炉中所盛的是冷火,其温度始终恒定在25摄氏度,它是由当年冷火易容的祖师爷姜百,”他指指八仙桌上的腊像继续道:“炼成的。至于如何炼成,千百年来一直是个谜。好在让其延续生命的咒语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到我这一辈已是第五十五代啰。”
“你刚才提到冷火易容,能说来听听吗?”
“冷火易容是一种古老的易容术,追根溯源可以到上古时代,至秦始皇焚书坑儒曾一度销声匿迹,后经姜祖师爷多方努力才又让这一技术重见天日。”
“如何易容?”
“这是聚容庄的秘密,恕我不能再说了。郭大画家,能否邦我画两幅图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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