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爱丝在伽林的陪同下,回到自己几年都没有回到过的家里。俞嫂说：“姑娘回来了。”爱丝说：“回来了，俞妈妈。”俞嫂说：“姑娘，房间都收拾好了。”爱丝说：“我爸爸呢。”俞嫂说：“先生今天上午还有半天的班，太太去买菜了。”爱丝说：“我还是那间房间吗？”俞嫂说：“这是当然了，姑娘的房间一直就没有动过。”又说：“这里还是老爷的书房，那里是老爷的房间，这边就是太太的房间了，那里是你那弟弟的房间了。”爱丝说：“怎么，我爸爸还会住到他以前的房间里。”俞嫂说：“先生工作晚了，就在自己房间里睡了。”爱丝说：“那房间的摆设还是依旧。”俞嫂说：“除了多出了一张相片，剩下的都是如旧，连当年的茶具都还是那套呢。”爱丝说：“我想去我妈妈的房间看看。”打开房间，果然是陈设如旧，连母亲当年的梳妆台都还是一样的。爱丝说：“怎么，连妈妈的妆台上的梳头油都还在。”俞嫂说：“按照先生的嘱咐，什么都没有改变过。”爱丝笑了笑，她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他怎么还敢睡在这里，他问心无愧吗？爱丝说：“这是妈妈的书籍、首饰，都还在，连妈妈的宝石项链都还在。”俞嫂说：“除了给姑娘陪嫁的那些东西，剩下的都在呢。”爱丝说：“相信我妈妈的衣服也都还有些。”俞嫂说：“还有那么几件，是先生留着做念想的。”爱丝说：“也就被褥换了，枕头给换了，怎么，这里还有什么人在这里睡吗？”俞嫂说：“没有，就先生自己在这里睡，先生还是习惯放一对枕头在这里。”爱丝在心里说：“你这算是什么呢，愧疚吗，还是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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